“你们究竟要做什么?”司念音眸色一沉,语气冷了下来。
男人见她不应和自己的话语,只觉得无趣,摇首起身回答:“用你们三人和容寻谈些条件,放心吧,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不过前提是你们必须乖乖听话,不则别怪我们不手下留情。”
说罢他起身离去。
当庙宇的木门被合上之际,三人被笼罩在昏暗下。
春之几分恐惧,声音哽咽地询问:“小姐,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啊?”
“如果他们是要拿咱们和督主谈判,督主这时断然已知晓咱们身在此处,会想法子来救咱们的。”
容寻还需要她化解体内的火毒,所以不会放任她不管,这点司念音非常笃定。
转而她又说:“不过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说罢她在四下扫视起来,想要寻找工具帮她们解开绳子。
蓦然她瞧见了一堆破碎的瓷片。
看模样应是这庙宇先前供奉的佛像,不知出了什么变故被打碎了。
司念音拼尽力气挪到了那处,用手抓起一片瓷片开始摩挲手腕上的麻绳。
瓷片经过了风吹雨打早已经没那么锋利,不过还是有些用处。不过在割绳子的时候,她的手指被割破了好几道口子。
鲜血顺着手指滴落在枯草上。
强忍着疼痛司念音终于割断了手腕上的绳子。
将脚上的绳子解开后,她快步跑到陈瑾和春之身旁帮他们松了绑。
陈瑾扑进司念音怀中,因为终究是孩童,所以对此几分恐惧,眼眶都红了。
司念音拍了拍他的后背,看着他被绳子勒红的手腕和浑身的尘土,心疼的安慰:“娘在这里,陈瑾不要怕。”
旋即她望向春之关心:“怎么样?没伤到什么地方吧?”
“春之没事,小姐您的手。”看着那血淋淋的手心,春之惊呼一声,急忙拿出手帕来替司念音包扎止血。
并不严重,司念音便摇首说:“没什么大碍,别担心。咱们都小心一些,那些人来路不明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进来。”
说罢司念音眼神紧紧地盯着那扇木门。
要是发现他们已经松了绳子,只怕还有更严重的惩罚和下场等着他们。
“小姐,您说他们和容督主有什么仇什么怨啊?为何要将咱们牵扯进来。”春之靠在司念音身旁,小心翼翼地出声询问。
闻此司念音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不过大抵可以猜想到这伙人的来历。你可还记得上次自书院归来,路上遇见拦路的那帮人?”
春之睨着眼睛仔细的回想,果真有印象。
“那伙人看起来就高不可测,也不知道督主和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咱们坐在督主的马车上,便被认为是他何等重要的人,不则是不会和咱们有什么干系。”司念音继续说。
蓦然角落里传来东西被撞倒的声响。
“小姐,小心!”春之下意识地挡在了司念音和陈瑾面前,哪怕自己亦然害怕的浑身发抖,却不肯挪开半步。
司念音抓住她的胳膊,定睛一看出言安抚:“是老鼠,不必害怕。”
如此春之才松了口气。
容寻他们已经寻到了城外,可还是了无音讯。
清崖调查归来,忙禀报容寻道:“主子,司小姐三人是被一伙蒙面人带走的,属下一路追查发现正在城外的破庙中。看样子是他们故意泄露可行踪,想必是个陷阱,请主子定夺。”
“走。”容寻眉头一蹙,没作丝毫犹豫便命人骑马向清崖口中所说的破庙赶去。
四下一片寂静,连同鸟鸣都寻不到,微风吹动吹的树叶沙沙作响。
容寻勒住缰绳停了下来,不远处便是破庙,可是他却不肯前进。
清崖像是心有灵犀般,转首对身后的随侍吩咐:“小心一些四下的杀手。”
说罢容寻才驾马前行。
果真在快要靠近破庙之际,几个黑衣人从草丛内持着寒刃冲了出来,与随侍们厮杀在了一块。
这时那个蒙面男人从一旁鼓着掌笑着走出来。
“没想到这三人还真将大名鼎鼎的东厂督主容寻引了过来,由此我甚是好奇他们是你什么人啊?”
容寻翻身下马,眼神凌冽的盯着他质问:“他们三人眼下如何?”
男人负手而立,面具下的眼神流转,很是玩味的回答:“容督主尽管放心,我等可不会伤害妇孺,他们三好着呢。”
“有什么条件,说。”容寻懒得同他浪费时间,直截了当的询问他们的目的。
见他如此急躁,男人便不同他玩笑,直言:“当年先帝的琉璃八宝盒内究竟有什么?”
闻此容寻便瞬间明了,唇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意:“原是尔等。所谓的琉璃八宝盒压根不存在,一切都不过是你们的臆想罢了。三年过去,竟然还纠结于此,不愧一败涂地。”
男人脸色阴沉,“既然你不肯说,也不想把琉璃八宝盒交出来,就别怪我不讲话情面了。”
说罢他一个眼神,身后的人便心领神会,冲进了身后的破庙。
而此时庙中的司念音三人听到了外面的嘈杂,还不知发生了何事的他们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急忙将绳子随意捆在了手脚上装模作样。
眼见着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进来,凶狠地拎起他们的衣领就要把他们带出去,司念音找准时机一脚踢在了他的胯下,旋即将一旁腐朽的木板砸了过去。
男人措手不及,吃痛地倒在地上。
借此司念音立马抱起陈瑾和春之往外跑。
而蒙面男人见此一幕,招手便让手下将人团团围住。
“没想到你这小娘子还是有几分魄力。”这语气听不出是调侃还是动怒。
司念音抬首便与不远处的容寻面面相觑,可眼下的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尤其是司念音,因为有陈瑾在就不敢冒险。
见他们三人竟然如此狼狈,容寻莫名来了火气,手中的拳头攥的作响,警告的对男人说:“你们想要什么尽管冲我来,何必欺负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
“看来我猜想的不错,他们对你而言果然意义非凡。不过我很是好奇,容寻你一个太监动了什么心思?”男人讥笑着扯着司念音的胳膊就将她和陈瑾粗鲁的拽到了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