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念音松口,刘三二话不说便起身离去,丝毫不敢耽搁,生怕司念音后悔。
没热闹可看之后,众人纷纷散去。
司念音望着那背影消失之后转身回了医馆内。
到了晚上,司念音来到了书院外打算接陈瑾回去。
“娘!”
陈瑾被书童送出来,看见司念音后小跑而来。
春之举起手中的糕点道:“小少爷,这是小姐给您买的栗子糕。”
“栗子糕!”陈瑾在司念音怀中,伸手想要去抓栗子糕。
司念音忙说:“回家再吃,走吧。”
陈瑾并没有哭闹,而是乖巧的点头:“好,娘。”
说罢,三人便上了马车。
还未等到司家老宅,马车骤然停下。
“怎么了?”司念音掀开帘子问起车夫。
车夫并未开口回答,而是紧紧盯着眼前,瞳孔震荡十分恐惧。
抬眸的刹那,司念音也怔在原地。
眼前的一伙人,甚是眼熟。
她细细回想一番,蓦然忆起这正是前几日拦下容寻马车的那伙人。
来者不善,司念音下意识便是想要离开,毕竟马车之上还有陈瑾同春之。
可还未等她开口吩咐车夫赶车离去,就见那些人骑着马将马车团团围住。
暗卫不知从何而来,与他们厮杀在一起。
可是暗卫数量过少,很快就被他们纠缠住。
司念音暗叫不妙,下一刻眼前就出现了两个身着锦袍的蒙面男人用迷药将他们迷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从那伙人中逃脱出来的暗卫追击无果,便急忙回到了东厂见到了容寻,并且将此事告知了他。
闻此,容寻面色骤然阴沉下去。
“不是让你们将人保护好吗!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
“属下办事不力,甘愿受督主惩罚。”
清崖见容寻动怒,忙开口劝解:“督主,眼下当务之急应是找到司小姐同小少爷的下落。”
“去派人找。”容寻起身吩咐道。
“是!”
清崖应下来,眼见着容寻向外去几分奇怪,却不敢耽搁。
容寻快步向马厩走去,身上的锦袍随风摆动。
能劫走她的,除了嘉义侯外还能有谁?
一刻钟后,容寻看着眼前的嘉义侯府的牌匾翻身下马。
看门的下人认出此人纷纷不敢阻拦,忙跑进去报信。
得知容寻前来的陈明安急忙放下碗筷出门。
“你这是作甚!”钱静晚见他神色匆忙,起身跟随。
“督主。”陈明安恭敬的行礼,毕竟吃的那些板子可让他长了记性,不敢得罪此人。
容寻并未与之废话,直截了当的问:“司念音他们三人所在何处?”
此话一出,令陈明安和钱静晚一头雾水面面相觑。
“督主说笑了,她早已不是我嘉义侯府的人,怎会在此?”陈明安几分不明的说。
钱静晚在一旁附和:“督主此话差异,那司念音何处何踪与我们有何干系?想必不知何处人家住下了,与人私会呢吧。”
陈明安闻此侧首瞪了她一眼,让她不要言语。
对方见此悻悻地退后闭嘴。
而容寻来此并不是为了看他们这副样子的,冷声追问:“本督主再问你们一遍,司念音所在何处?”
这般说陈明安便明了了来龙去脉。
看来这司念音是被人带走了。
“督主,您今日就是将我这嘉义侯府翻个遍,也找不出司念音的半点身影。她如今身在何处,本侯当是不知。”陈明安话语笃定。
见他并非说谎,容寻便转身离去。
钱静晚在一旁叉着腰冷哼一声:“司念音在哪和咱们有什么关系?他一个太监何必这般关心她?”
见她进了嘉义侯府还是这般粗俗不堪,陈明安几分无奈地开口:“如今你已是嘉义侯府的人,莫要再如此粗俗,好叫我从那帮官员眼前丢了多少脸面。”
闻此钱静晚顿时面露不悦,“你嫌我给你丢了脸面不是?那你为何还将我带入府内?况且我不过是个外室,别人看不起我就是了,你还看不起我。”
她这副撒娇的模样可是将陈明安勾的魂都没了,急忙拦住她的腰说:“我这不是同司念音和离不久,再过些时日,我定将你抬为正室,成为当家主母。”
“当真?这还差不多。”钱静晚见如了自己的心中所愿,顿时喜笑颜开。
离了嘉义侯府后,容寻面露几分担忧神色。
司念音他们人究竟所在何处?
与此同时,城外的破庙内。
悠悠转醒的司念音发觉自己手脚被绑挣扎不开,内心慌乱起来,急忙开口喊道:“瑾儿!春之!”
“娘!”陈瑾软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春之好似在他身旁,回道:“小姐,小少爷和奴婢都被绑了起来,不过没事,您还好吗?”
司念音强撑着身子转了过去,发觉二人真的没事之后心中安心许多。
转而她望向四周,发觉这是一座破财的庙宇,已经多年未有人烟了。
“娘,瑾儿手疼。”陈瑾声音有些委屈,却未曾哭闹,十分乖巧。
看着他们竟然将这么小的孩童绑了起来,司念音顿时来了怒气,不过更多是对陈瑾的心疼。
她将身子挪了过去,“瑾儿别怕,娘在呢。”
说着她挣扎着想把自己手上的绳子蹭掉,可是没有任何作用。
蓦然庙宇的门被推开。
刺眼的光亮袭来,司念音急忙别过头去,挡在了陈瑾身前,生怕他受到伤害。
来人带着铜铁面具,一身锦袍,身姿挺拔,语调之间几分粗狂。
“你是司念音?”
“你们是什么人?”
司念音警惕的皱着眉盯着他质问。
来人蹲下身子,一只手轻轻地摸过司念音的脸。
对方立马偏头躲过,“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放了他们两个。”
“他们两个?”男人看向陈瑾和春之。
司念音怕他对两个人不利,急忙往前一挡:“你把我们绑过来,究竟是要做什么?”
男人收回自己的眼神,笑道:“东厂督主容寻和你们什么关系?”
一听到容寻的名字,司念音一怔。
难道这人是容寻的仇家?那为何会绑架他们。
“我和督主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朋友罢了。”司念音摇首说道。
而男人压根不信,开口讥讽:“只是朋友?也是他一个太监,就算有什么心思恐怕也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