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苏梨已经被陆宴知带到酒店里。
“陆宴知,放开我!”
陆宴知紧紧抓着她的手腕,力道用的很大,她甚至觉得手腕都要被陆宴知生生碾碎。
“好。”陆宴知低沉的声音响起,下一秒苏梨就听见酒店的门口打开的声音。
她慌乱的转身就想逃,手腕在陆宴知掌心里不停的挣扎,可一切都只是枉然,不仅没能把手抽回来,反而被陆宴知一把横抱而起。
“啪嗒——”
酒店的门重重关上。
苏梨只觉得一阵失重感袭来,身子砸到了绵软的床上。
“陆宴知!”
她慌乱的不停往墙角缩去。
陆宴知宽大的掌心握住她的脚踝一拉,她的身子就被陆宴知禁锢在怀抱之中,根本没有可以逃离的余地。
他低下头,狠狠地碾磨苏梨的唇瓣。
汹涌袭上来的委屈和屈辱遍布身躯的每一寸。
苏梨唇角扬起,细软的指尖盖在眼皮上,声音带着些许空洞,“你又要对我用强,是吗?”
这句话让陆宴知宽大的手掌停滞,落在苏梨腰间,迟迟没有再动。
“如果你只是想侮辱我,那你成功了……”苏梨唇瓣血色全无。
她明明竭力在压制,可声音还是无法抑制的颤抖,“陆宴知,你成功的把我的自尊踩在脚底下……一次又一次……”
“自尊?”陆宴知双眸一暗,拉开苏梨的指尖,逼着苏梨与他对视。
“怎么?和楚煜在一起就让你有自尊了?是么?”
他的指腹落在苏梨的耳垂边,把苏梨散落的乌发卷到手心里,“我和你说过什么?苏梨,你怎么不长教训?”
他最后一句话仿佛是从牙根里咬碎了才溢出来的,充斥着浓郁的森冷。
“你想和他一起逃走,以为这就能逃离我么?苏梨,你太高估他了。”
苏梨喉头梗塞。
她看着陆宴知裹挟着森冷的面容,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的无力袭来。
解释的话全部堵在嗓子里,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房间里骤然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陆宴知……”
直到许久后,苏梨苍白的唇瓣轻动,打破死寂的气氛。
她指尖落在陆宴知的脸上,一双杏眸直勾勾的看着陆宴知的脸,仿佛要把这张脸烙印在心里。
“你爱过我吗?从十八岁,我和你那错误的一晚开始,你有没有一刻,是爱过我的?”
陆宴知墨瞳骤缩。
没有等到回答,苏梨的指尖落在了陆宴知的眼皮上。
她泛着红晕的眼角沁出泪珠,颤抖的声音里藏了一丝陆宴知察觉不到的小心翼翼。
“还是说,从始至终,你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个玩物?只要你需要,那我就得随时出现,就算你已经有了新的人,我也只能被你攥在手心里,就算死也无法挣脱?”
苏梨的声音在陆宴知耳边回响。
他卷着苏梨乌发的指腹用力缩紧,却抓不住那一缕又一缕细软的发丝。
“不要存有幻想。”
陆宴知突然起身,冷漠的俯视着躺在床上的苏梨。
“苏梨,在我没有对你厌烦之前,你没有可以逃脱的权利。”
他终究什么也没做,只是兀自转身离开。
苏梨从床上坐起身,看着陆宴知冷漠的背影,苦涩一笑。
也许,从前她会急切的质问陆宴知,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可是现在,她已经不想再问了,因为这些问题都没有答案,陆宴知爱的人也从来都不是她。
逃离不了也无法挣脱,她……似乎根本没有办法。
……
另外一边。
当冷然带着保温盒进入总裁办公室的时候,看见的只有空荡的办公椅。
“冷小姐。”
秘书走到冷然身后,“陆总昨天就已经出差了。”
“出差?”冷然眉头一紧,“我记得他最近的日常里根本就没有需要出差的事情,他去了哪里?”
她把保温盒重重的放在办公桌上,“你最好不要瞒着我。”
秘书犹豫了一下,伸手推了推黑框眼镜后才说,“是……去了米国。”
“什么?”冷然声音蓦然放大,“他去米国做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秘书低着头,“陆总昨天急急忙忙的离开,机票是在现场订的,应该是处理私事。”
处理私事?
冷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但她没有在秘书面前露出任何异样,只是坚强地撑起唇角的笑,“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那您有事叫我。”秘书转身离开。
当办公室里只剩下自己一人之后,冷然终于忍不住爆发。
她把桌上的保温盒重重的砸落在地!
里面的饭菜瞬间四散,汤汁撒了一地。
“又是因为苏梨!又是因为她!”
冷然双眸晕红,里面蕴藏的怨恨倾泻而出。
如果说,她以前只是嫉恨,那现在,她恨不得让苏梨立刻去死!
她是冷氏集团唯一的女儿,从小就被捧在手心上长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
“苏梨……”
紧咬着牙根,冷然声音里藏着无法散开的阴霾。
“现在他不知道你怀孕都能一次又一次的抛下我而去选择你,那如果他知道你怀孕了……”
后面的话冷然没有说完。
但,她已经知道结果。
而那个结果,她不会接受,也绝不可能接受!
“一次又一次的和我抢……你真当我是软柿子不成?”
“既然想要和我作对,那么……你就去死吧!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去死吧!”
冷然娇媚的面容因为极度的怨恨而扭曲。
那些狠毒的话在办公室里回荡着,没有溢出去分毫。
米国的飞机降落到国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苏梨三人从机场里走出来。
而陆宴知,并没有出现在机场里。
“累坏我了。”坐进车里后,金媛媛不由伸了个懒腰,“梨儿,这么急急忙忙的赶回来做什么?”
“没什么。”苏梨微微低垂着头,“只是已经参加完珠宝展了,在那里也没必要呆着。”
楚煜没有揭穿苏梨的谎言。
“还好吗?”他低下头,声音很轻,轻的只有他和苏梨两个人才能听见。
“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