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眼里呼之欲来的风雨,苏梨恐惧的瞳孔颤抖。
她晕红的眼眶里溢出泪水,贝齿紧咬着唇瓣强撑着对上他阴沉的目光,“这不关你的事!”
这句话,像是一下子点燃了火把。
“呵。”陆宴知薄唇突然一弯,笑出了声。
他的笑声里掺杂的,只有让苏梨恐惧的森冷。
“很好。”
他站直了身子,眼里的笑意逐渐退却,只剩冷漠。
“宴知,你别生气。”冷然装模作样的上前勾着陆宴知的手臂,“我知道你生气是因为苏秘书是你妹妹,这话传出去不好听。”
“可是……这段时间苏秘书好像也只和楚煜接触过,这孩子该不会就是楚煜的吧?”
“冷然!”苏梨沙哑的声音蓦然变得尖锐。
她知道冷然是想把这罪名安死在她身上,她绝不能让冷然得逞。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等一个朋友,我没有怀孕,请你不要胡说八道!”
“是吗?”冷然故作无辜的眨了眨眼,“那……真的是我误会了吗?”
深吸一口气,苏梨逼着自己鼓起勇气对上陆宴知冷漠的视线。
她捏着报告单的手还在不停颤抖。
“我没有心思和你们在这里演戏。”
话音落下,苏梨转头离去。
眼角的泪水洒落在地,她不敢回头,生怕再看见陆宴知眼里的冷漠。
怎么会不痛呢?
那么爱的人,即将要和别人举行婚礼,甚至他们来这里,极有可能是因为冷然怀了孕,她怎么可能会不痛?
“宴知……”
看着苏梨的背影渐行渐远,冷然这才收回了那一派无辜的目光。
“你觉得……”
“冷然。”陆宴知声音沉沉,“到你了。”
“啊?”冷然抬头一看,发现上面排的号数早已到了自己。
她只能把想说的话收了回去。
“那我先进去了,宴知,一会儿见。”
说罢,冷然转头进了检查室。
“冷然对吧?”医生看了看走进来的冷然,“婚检?”
“对。”冷然点了点头,随后从包里拿出一张信封。
信封里的东西很厚,封口处依稀可以看见红色的痕迹。
“医生,这是之前谈好的价格,等检查结果出来,最后的钱我会再打给你。”
医生警惕的往外面瞧了瞧。
确定外面没人看见后就连忙把这叠厚厚的信封装进口袋里,咳了两声后才说,“行了,该吩咐的我已经都吩咐好了,你直接过去就行。”
“那就麻烦医生了。”冷然笑意盈盈的离开医生办公室。
然而,当看见办公室外面一片空荡的瞬间,她脸上的笑意霎时消散,只剩浓郁的几乎要满溢而出的阴霾。
“该死!啊!!”
冷然把手里的包狠狠的砸到地上,气得浑身发抖。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这样的结果!”
她紧咬着牙根,愤恨的话语几乎是从唇齿间咬碎了溢出来的。
“苏梨,为什么只要是你的事情宴知就会失控!为什么我每一次重要的计划都有你在旁边打乱!该死!!”
冷然狰狞的面容和尖锐的声音,吓得经过的人连忙加快脚步离开。
与此同时,苏梨已经一路逃回了家。
她捂着心脏的位置,满眼不安。
在床上呆坐许久,突然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苏梨不由打了个寒颤,畏畏缩缩的问了一句“谁”?
“出来。”
是陆宴知的声音!
苏梨慌的手脚发软,“陆宴知,这是我家!”
“开门。”陆宴知言简意赅,“不要让我说第三遍。”
“不……”苏梨抱着膝盖往墙角的位置缩去,“我,我不会给你开门的!陆宴知,苏氏未来会是你的囊中之物,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你和我的事情没有被爆出去。”
她试图以陆宴知在乎的苏氏击退他。
“你应该知道,如果我们俩的事情被我妈妈和外公知道,那么……对你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苏梨声音落下,门外陷入一片死寂。
几分钟后,门外仿佛有脚步声渐行渐远。
苏梨虚软的身体恢复了些许力气,以为是陆宴知已经走远,正要从床上爬起来,就听见门外猛的传来一声巨响。
“砰!”
门把手被人从外面打碎!
苏梨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道熟悉的身影强势压来。
“不……陆宴知……不要!”
她的脚踝被陆宴知宽大的手掌一把拉住。
单薄的身体被陆宴知拢到身下。
“陆宴知!”
“刺啦——”
苏梨惊恐的叫声和衣服被撕碎的声音同时响起。
她所有的挣扎在陆宴知的手里都显得可笑无比。
“陆宴知,不要!”
她双手抵在陆宴知宽厚的胸膛上,慌乱的泪水洒在床上。
“不可以!陆宴知,你不能这么做……”
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不能?”陆宴知咬住她的唇瓣,把她想说的话全部堵回去。
眼里呼之欲来的风暴在这一刻凝成实质。
他冷笑出声,一双宽大的手掌在苏梨身上游走。
“苏梨,我说过的话,你一句也记不得是么?”
“不……”苏梨泪水涟涟,颤抖的声音逐渐虚软。
“既然这样,那么,就该让你吃到教训才对。”说完,他身子猛地一沉,把苏梨所有的挣扎全都扼杀在了身下。
“……”
苏梨苍白的唇瓣微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无法求饶。
无法解释。
就连身体也无法做主……
……
陆宴知的侵略,直到晚上才结束。
他低头看了一眼苏梨一片狼藉的地方。
“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他捏住苏梨的下巴,逼着苏梨抬头。
“重要吗……”忍住腹部的疼痛,苏梨凄然一笑,看着他冷冽的双目,本就已经伤痕累累的心早就不在乎他在她心里那些一刀又一刀留下的痕迹了。
“陆宴知。”
苏梨强撑着力气,紧盯着他森然的双目。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如果不爱我,为什么不放我走?如果真的爱我,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把我的心踩在脚下?”
她声音哑的像粗粝的砂纸一样。
“陆宴知,是不是只有死,你才能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