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不适合合作。”
裴聿琛眉头微拧，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
自从鼎新旗下工厂违规排放未经处理的废水、废气的消息传出去后，许纪书下台，许纪惟上去了，许媛也得以进入鼎新。
但许媛是从基层做起的，职务很低，没有什么话语权，送到恒华的几份项目策划书都没有她的参与。
贺屿啧了一声，“谁不知道许家不适合合作啊，但你连许媛的面子都不给了？她现在在鼎新基层，日子可不好过，不还是得靠着你。”
裴聿琛对于他的描述略有不满，“她没有找我帮忙。”
无论许媛在鼎新是否被排挤，过着什么样的生活，都没有向他求助。
这也是裴聿琛欣赏她的地方，许媛自立自强，不会轻易向他求助。
“这些小事她自然不会找你了，有你在许家人不会对她做什么。你以为她对你能有几分真心？”
贺屿笑了两声，接着开口，“当初你和她都走到订婚那一步了，许家人逼她出国深造，只要回来后就让她进入鼎新，她一走就是几年，这几年间杳无音讯，连个消息都不给你发，你还真觉得她喜欢你？”
裴聿琛呼吸微凝，从兜里拿出一支烟。
贺屿见好就收，“你自己看，有许媛求你的时候。”
裴聿琛不答，“手表的软件做得怎么样了？”
恒华和云捷的合作一向密切，恒华旗下的手机手表软件都是交给云捷做。
年底恒华要发布一款新的手表，手表还没发售就饱受关注了。
“还行，先给你个样品试试。”贺屿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递了过去，又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手表可以检测心率。”
裴聿琛看了一眼，不明白这种基础的功能为什么要特意强调一遍，他换下了腕间的百达翡丽，戴上了这块手表。
“年前要去欧洲开会，和那边的公司谈芯片技术问题。”
“知道，我一起去。”贺屿答道。
……
沈清棠将广告拍摄的时间压缩了一下，终于挤出时间排练裴星来邀请的话剧。
比约定时间提前了十分钟到达剧院，沈清棠发现裴星来早就在外面等着了。
“小棠姐。”裴星来一脸惊喜。
沈清棠微微一笑，“你来这么早？”
“特意在这儿等你。”裴星来给大家介绍，“这是我请来的演员，你们叫漂亮姐姐。”
“漂亮姐姐好。”
“漂亮姐姐好。”
……
沈清棠脸色一红，“大家叫我小棠姐就好了。”
“那行，小棠姐你先看看剧本，你的戏份不多，不用经常来排练，咱们过两遍就好了。”裴星来知道沈清棠比较忙，因此没有要求她必须参加每一次排练。
沈清棠道谢后，在剧院舞台下方找了个位置坐下。
话剧是经过小说改编的，沈清棠的角色是女五号，是一个留洋回国的千金，长相出挑，性格鲜明。
只是看了第一场戏，沈清棠就喜欢上这个角色了。
眼前落下一片黑影，身侧的位置被人占了。
沈清棠下意识侧眸，看来人略有些惊讶。
“裴总。”她淡定打了个招呼。
在这儿看到裴聿琛再正常不过了。
“没想到你真的愿意陪小孩闹着玩。”裴聿琛语气带笑。
偌大的舞台上，裴星来正指挥着几个演员走位。
那些演员都是大学生模样，只有沈清棠一个人年龄稍大。
沈清棠轻轻一笑，“他们做得很好，情节改编完整，比我大学时做得好多了。”
最初沈清棠答应过来是觉得裴星来因为她受伤，心里觉得过意不去。
但看到剧本以后，她就深深的被里面的情节给吸引了。
身边传来一声促狭的笑意，但男人没有说话，只是递过来了一张银行卡。
沈清棠盯着那张卡看了好一会儿，半天没有动作。
这是什么意思？感谢她愿意帮裴星来排练话剧？
当初去苗城拍旅游宣传片时裴聿琛也曾给过她两张卡，但她没有收。后面她回忆起那两张卡应该是让她打掉孩子的补偿，但现在又给她卡是什么意思？
沈清棠瞬间警铃大作，“裴……裴总，这是什么意思？”
“拿着。”
“不了吧，这卡我拿着烫手。”沈清棠眨巴了两下眼睛。
剧院的座位都是一个个紧挨着的，自从关系断了后，两人鲜少靠得这么近。
近到沈清棠能够感受到裴聿琛身上的松木香，还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儿。
裴聿琛突然轻笑一声，“晏家产业被拍卖，这是给你的赔偿金。”
“还有赔偿金啊。”沈清棠感慨了一句，右手很诚实的接过了那张卡。
“所有受害者都有。”
沈清棠放心的收到了那张卡，“能有多少？”
“不到一百万。”
也不错了，蚊子再小也是肉。
沈清棠将卡放回卡包里，翻包的时候剧本掉了。
裴聿琛以为是他们正在排练的话剧剧本，捡起来后顺便翻了两眼，看清内容后才发现不是，“这是电影剧本？”
“对，我还没去试镜，都老师给了我部分剧本，让我找找感觉。”沈清棠点头。
裴聿琛长眉渐渐拧起，随便翻了几页，“你和都行知搭戏，你演谁？”
“我演妲己，和都老师的对手戏不多。”沈清棠随口应道，开始小声背话剧剧本里的台词。
想起贺屿给他看过的“知清达理”CP站，裴聿琛原本就不算好看的脸色瞬间又黑了几个度，翻到最后一页，他神情阴鸷得骇人，“还有吻戏？”
吻戏是这个角色的最后一场戏，身受重伤快要死去的时候和心爱的大王紧紧相拥。
妲己这个角色在电影里算是反派，但戏份不少。
“对啊，荧幕初吻，到时候可以拿这个做噱头好好营销。”沈清棠记下来。
裴聿琛沉了一口气，手上动作不自觉加重，将剧本一角捏皱了，反应过来后故作镇定的将剧本还回去，“你是模特，不是演员，为什么不能好好走秀？”
沈清棠没有察觉异样，将剧本塞进了包里，“我只是一个小模特，哪儿有那么多的秀让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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