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打着想套话的念头,可是闻鹤说话做事滴水不漏,根本也没机会问那些问题。
这次见面之后,又是好长时间都没再见过面了。
而且沈礼现在的工作和生活,可以说是基本离开了闻鹤所在的圈子,每天跟跟剧组,全国各地出差,有时候还要去国外参加一些活动。
再一次听到闻鹤的消息,都快过去半年了,而且这次还是因为殷宁肚子里的孩子生了。
殷宁生下来的确是个男孩子,母子平安,也算是有一个非常圆满的结局。
而之前那份股份转让协议书,似乎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害的沈礼白白但心了这么长的时间。
沈礼还跟舒展睿他们去看了闻鹤跟殷宁的儿子。
他们给小孩子取名叫闻昭,小男孩长得白白胖胖的特别招人疼爱,吴漾更是抱着自己的孙子亲了又亲。
连一向冷漠严肃的闻鹤,看着这个孩子,都不自觉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沈礼原本事情就会这样顺利的发展下去,因为系统告诉了自己,殷宁对闻鹤的好感度,在她孩子生下来之后,已经提升到了百分百。
并且系统再告诉他这个信息之后,就宣布了沈礼的任务已经完成,并在宣布完之后,便离开了沈礼的大脑,去往了下一本小说,继续帮助下一个人了。
可就在系统离开没两天之后,在一天的傍晚,沈礼忽然接到了舒展睿的电话,说闻鹤出事了。
沈礼原本睡的迷迷糊糊的,听见这个电话后,立刻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什么?”沈礼的声音都有些破音:“好好的人,怎么会忽然出事,是……他爸爸吗?”
“我也不清楚。”舒展睿说道:“你现在在家吗?我过来接你,咱们当面聊聊吧!”
沈礼昨天才刚回家,之前跟着何也去个米国参加时装周,来回地倒腾,连时差都还没倒回来呢。
但现在这个情况有些紧急,根本没有机会让她想别的,匆忙换了一件衣服,收拾了一下就出了门。
因为心里有些着急,完全没注意到外面的温度,虽然现在已经慢慢进入了夏天,但是半夜的温度还是有些低的。
沈礼一出来,就觉得有些冷,但她也不想回去加衣服,便在马路边跺跺脚,等待着舒展睿过来接自己。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沈礼下意识就想问问自己脑中的系统,但话说出口后,才反应过来,系统已经离开了。
舒展睿应该也很着急,因此他过来得非常快。
“上车,我们先去医院。”舒展睿打开车门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沈礼都还没坐稳,但却先开口说道。
“我也是刚才接到电话,就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了,具体情况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咱们先去医院看看。”舒展睿说道:“好像说,闻鹤现在的情况特别不好,医院也查不出究竟是什么原因,好像他忽然之间就各项器官衰竭,已经没救了!”
沈礼听见忽然之间器官衰竭,她下意识就想到应该是系统那边的手法,肯定是闻鹤的任务被判定失败了。
但怎么可能呢,就算自己的任务失败,闻鹤的系统也不可能失败的,他面对任何事情,都会力求完美,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任务失败,还是说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自己的任务成功,所以才会有之前那份股份转让协议书,他早在之前就已经做好的准备。
可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任务,竟然会让闻鹤都这么难办?
沈礼现在脑子很乱,感觉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解释了。
因为是晚上,到医院的一路上都快。
医院病房里跟死一样的沉默,所有人都围聚在一起。
闻鹤躺在病床上,已经奄奄一息,脸色苍白的跟一张纸一样,嘴唇也是毫无血色。
听见开门的动静,病房里的人同时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但都沉默着没有说话,吴漾看见沈礼之后,又开始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闻鹤情况怎么样?”舒展睿跟在他身后进来说道:“医生怎么说的?”
蒲奇跟何浩初一起回过头来,皆是摇摇头:“医生也束手无策了。”
沈礼看见殷宁坐在病床边,眼睛有些红肿,看样子是哭了很久,眼泪估计都哭干了。
沈礼原本想走过安慰她几句,可是自己还没走过去,便看见殷宁扭过了头,不看自己,沈礼也只能作罢。
“医生具体是怎么说的。”沈礼再次问道。
“医生什么也没说,他们说也查不出来是什么情况,只能检查到闻鹤身体里的多处器官衰竭,以现在的医疗水平来看,已经是无力回天了。”何浩初说完声音也有些哽咽。
蒲奇这个时候又接着说道:“医生说,让我们可以准备后事了!”
这句话一说完,房间里先是一阵诡异的安静,紧接着就响起了吴漾跟殷宁的哭声。
“为什么会这样?”沈礼这会儿的情绪也有些失控,好几次都没忍住跟着哭出声来。
“明明前段时间还好好的人,怎么会忽然就器官衰竭?”沈礼的声音也有些颤抖,她现在特别害怕,闻鹤是因为自己改变了剧情,才让他走想这样的结局。
“医生呢,叫医生来,是不是诊断出了差错,是不是国内的医疗水平够不到,要不去国外治疗看看?”沈礼的情绪有些失控。
舒展睿能理解他的心情,抱住沈礼的肩膀,安慰道:“沈礼,你冷静一点!”
沈礼回头看了一眼舒展睿,崩溃的情绪再也绷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舒展睿还是第一次看见沈礼哭得这么伤心的样子,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只能紧紧抱着他的肩膀,想尽量安慰她。
可是这也只是他唯一能做的了,安慰的话他一句也说不出口。
说没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吗?
闻鹤的情况,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根本没有好转的可能。
说节哀顺便吗?闻鹤明明还没真正的死亡,说这句话好像在咒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