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江北水灾

现场气氛瞬间凝固，沈清欢的坚定立场让众人愕然，太妃更是脸色铁青，怒意难掩。她看向陆玉绝的眼中多了几分责备与失望。

“玉绝，看来你是真要为了这个女人，忤逆我这个娘亲了？”太妃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失望与愤怒，她的手指微微颤抖，指向沈清欢，“你可知，王府的规矩与体面不容许这般挑衅？”

沈清欢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境，缓缓走向前，姿态不卑不亢，目光坚定地望向太妃。

“母妃，孩儿并非为了挑衅，而是不愿见无辜蒙冤。沈清欢的为人，孩儿心里有数。今日之事，若非查明真相，不仅对清欢不公，更是让真正幕后之人逍遥法外。”

陆玉绝站在一旁，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也开口道：“母妃，孩儿提议，给孩儿一日时间，孩儿必将查明真相，若真系清欢所为，孩儿自愿代其受罚，自愿退出王府，永不回返。”

太妃目光闪烁，显然在权衡陆玉绝话中的重量。

四周的议论声渐渐平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等待着她的裁决。

“一日时间，仅此一日。”太妃最终妥协，“明日此时，若无结果，休怪我心狠。”

陆玉绝躬身行礼，表示接受。“多谢母妃孩儿定不辱命。”

陆玉绝故作镇定，目光在人群中穿梭，最终停在了仍旧梨花带雨的萧侧妃身上：“萧侧妃，你可否确切告知，是何时发现玉佩丢失的？或者，你都拿着玉佩去过那些地方？”

萧侧妃闻言，似是没想到会被直接质问，眼神闪过一抹慌乱，随即迅速恢复了楚楚可怜的姿态，泪眼朦胧地回应：“昨夜，是在就寝之前，我还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那时它还在。可今晨醒来，便不见了踪影。”

沈清欢心中冷笑，表面上却保持着温婉的姿态，轻声说道：“侧妃可曾想过，或许是夜间行走时不慎遗落，而非被盗？毕竟，贵重之物，我们皆会妥善保管，轻易不会离身。”

陆玉绝与沈清欢的默契配合，他们的言辞之间，既未直接指控，又巧妙地将矛头隐晦地指向了自导自演的萧侧妃。

萧侧妃面色一滞，眼中的惊慌稍纵即逝，但很快又化为更深一层的哀怨：“怎么会是我自己遗落？这玉佩对我意义重大，我怎会如此粗心？”

太妃审视着这一幕，她虽不满沈清欢，但她也不是很喜欢萧侧妃，只是无奈于她背后的势力，所以不得不有时候偏向她。

夜色如墨，月光被乌云遮蔽，王府深处，一盏昏黄的灯光在沈清欢与陆玉绝的院落中摇曳生辉。二人对坐，脸上挂着凝重。

沈清欢轻声道：“此事背后，萧侧妃的意图已昭然若揭，但我们若想洗清冤屈，还需找到确凿证据。”

陆玉绝紧抿双唇：“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萧侧妃身边那几个宫女或许能从她们口中得知些什么。”

夜深人静时分，两人来到了萧侧妃宫女们居住的厢房附近。

选择了一个看似年幼、面带稚嫩的宫女，沈清欢轻手轻脚地将其引至一个僻静之处，陆玉绝则悄然跟在后面戒备。

“小妹妹，别怕，我们不是来害你的。”沈清欢温和开口，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威严，“我们想知道，关于萧侧妃丢的玉佩，你可知道些什么？”

那宫女双腿打颤，泪光在眼中闪烁，半晌才吞吞吐吐地道出：“奴婢，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陆玉绝适时展现了几分凌厉，低沉道：“王府规矩森严，一旦查出真相，你若知情不报，后果同样严重，看你的年纪约摸着应该不大，要是再次被买到一个坏人家，你这辈子可就毁了，还有你姐姐，她也会被卖掉，不过她年纪比你发一下，八成会被卖到青楼去，为奴为婢，日子过的这叫一个凄惨啊。”

感受到压力，宫女终于崩溃，泪流满面：“是……是侧妃娘娘让我和姐姐把玉佩放在了沈侧妃的房里。她说，只有这样，才能让沈侧妃失去王爷的信任，而王爷……王爷就会更加依赖侧妃娘娘了。”

沈清欢闻言，心中怒火中烧，但面上依旧平静如水：“你们是何时放的？有没有人看到？”

宫女摇头：“我们选在夜深人静时，没有人看到，侧妃娘娘还让我们发了毒誓，绝不泄露此事。”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便放走了宫女，约定此事暂不外泄，先制定周全之策。

月影斑驳的小径上，一抹身影忽地靠近，脚步声虽轻，却在静谧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来者正是孟澜，他面容沉稳，眼神中透着几分急切。

“王爷，沈侧妃，小的有紧急要事禀报。”孟澜的声音不高，却足以引起二人的注意。

沈清欢微微一怔，心里暗想这个时候他又来添什么乱，最后也清了清嗓子说了句：“讲。”

孟澜看了一眼沈清欢，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旋即正色道：“不仅江南地区遭遇了严重的水患，据最新消息，江北一带也出现了类似的情况，虽然灾情较轻，但仍需紧急救援。王爷，您看……”

沈清欢她轻轻抬眸，同时眼神看向身旁的陆玉绝求助。

陆玉绝接收到信号，心领神会，缓缓开口：“孟澜，此事关乎民生安危，不容忽视。你先下去准备，统计灾区所需物资清单，并联系可靠的商贾筹措。至于具体应对之策，王爷会稍后详议。”

“没错！沈侧妃还真是把本王心中所想都说了出来，孟澜，你先下去把！”

孟澜一愣，随即恭敬地点头应允：“属下明白，即刻去办。”言毕，身影迅速融入夜色之中，只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望着孟澜离去的方向，沈清欢的语气多了几分认真：“江北水灾虽不及江南严重，如今我们身体互换，不便于再次出面，上次去江南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可现如今……，如何能兼顾两地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