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气放晴,小镇及周边村落逐渐从洪灾的阴影中走出,重建工作在沈清欢与陆玉绝的指导下有条不紊地进行。
百姓们的生活逐步恢复正常,但他们对于两位恩人的感激之情,却没有随时间的流逝而淡去。
每日驿站门口,各式各样的土特产堆积如山,新鲜的果蔬、自家养的鸡鸭、亲手编织的衣物……
这些都是村民们自发组织,为了表达对沈清欢和陆玉绝的感激之情。
更有心灵手巧的妇人,缝制了精美的香囊和绣帕,上面绣着寓意吉祥的图案,希望能为两位带来好运。
“王爷,这……这可如何是好?”驿站的管事望着越堆越多的物品,有些手足无措地询问陆玉绝。
由于沈清欢的身份不便亲自接收,这些礼物通常由陆玉绝代为接收。
陆玉绝微笑着摇了摇头,“村民们的心意我们领了,但东西不能全收。挑选一些实用的物资留给驿站,其余的分发给更需要帮助的家庭吧。”
沈清欢在旁听见,附和道:“没错,我们更应该做的是帮他们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比如加强河堤建设,防止未来再有类似的灾害发生。”
于是,沈清欢和陆玉绝决定利用这些物资,组织了一场场小型的慈善活动。他们不仅分发食物和衣物给贫困家庭,还亲自监督工匠队伍,指导修建更加坚固的堤坝,并且倡导村民建立自己的防灾预警系统,提高应对自然灾害的能力。
在这过程中,沈清欢与陆玉绝的名声在民间迅速传开,被誉为“民之福星”。
正当沈清欢沉浸在自己完美的计划之中时,一名身着飞鱼服的皇家信使策马而来,尘土飞扬中,一卷金边圣旨被郑重递到了他的面前。
沈清欢怔愣片刻,随即意识到这非同小可,周遭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宣王殿下,皇上急召,命您即刻启程,返回京城。”
“回京?”沈清欢和陆玉绝对视一眼,明显都被着突如其来的圣旨惊到。
两人坐在院中的凉亭内,各自手执一杯淡茶,气氛却略显沉重。
“你说,这圣旨来的如此突然,到底所为何事?”沈清欢轻抿了一口茶,眉宇间尽是思索。
陆玉绝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皇上的心思,岂是我等可以揣测的?不过,此番召我回京,或许跟最近江南频发的灾害有关,毕竟,我作为宣王,理应担此重任。”
沈清欢放下茶杯,心中生出一丝不舍:“百姓好不容易才对我们有了些信任,若就这么离开,总觉得有些不负责任。”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朝廷自有朝廷的考量。”陆玉绝语气虽淡,眼中却难掩关切,“你放心,即便我不在,也会安排妥当,确保这里的重建工作继续下去。”
“嗯,我知道。其实,我也在想,或许这次回京,能有机会为我们江南的困境争取更多支持。”沈清欢的眼中闪烁着决心。
正谈论间,门外传来喧哗声,紧接着驿站的管事匆匆跑来:“王爷、侧妃,镇上百姓都来了,说是要给你们送行!”
陆玉绝与沈清欢相视一笑,心中既是感动又是无奈。
二人起身,迎着门外涌动的人潮走去。
镇上空地上,早已聚集了众多村民,他们手持各色礼物,神情中满是不舍。见到沈清欢与陆玉绝,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
一位年长的村长上前几步,双手捧着一块精致的牌匾,其上雕刻着“恩泽苍生”四个大字,他的声音略带哽咽:“王爷、侧妃,这是我们全镇百姓的心意,请您二位务必收下!”
沈清欢看着这块凝聚着无数人心血的牌匾,眼眶不禁湿润了:“各位父老乡亲,你们的情谊我们心领了。”
“王爷,您二位为我们做了那么多,这点心意又算得了什么?”年轻的农夫激动地说。
陆玉绝轻轻拍了拍沈清欢的手背,示意她退后半步,随后朗声道:“诸位乡亲,我们心领你们的好意,牌匾虽重,但我们更珍惜的是大家平安幸福。这样吧,牌匾就留在这里,让它成为我们之间情谊的见证。”
人群沉默片刻,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陆玉绝轻咳一声,打破了离别的感伤:“我们还会回来,大家回去休息吧,别让孩子们冻着了。”
“好了,我们也应该启程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准备离开了江南,临走前陆玉绝已经将贪污之事交给贾玉祯处理,毕竟那小孩看着是个刚正不阿的人,若是他也同那些大人一样,那他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沈清欢坐在马车内,看着窗外薛莫离孤傲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陆玉绝看穿了她的想法,轻轻按住她的肩膀,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的温柔,“莫离那孩子心思单纯,让她冷静一下也好。”
沈清欢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心中却难免有些不忍。
陆玉绝微微一笑,转身下车,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了她的心弦上。
马车外,寒风细雨,薛莫离骑在马上,背影显得格外孤单。
她的马匹不安地踏着蹄子,仿佛在抗议主人内心的烦躁。
陆玉绝缓步靠近,没有直接提及薛莫离的不满,而是轻声说道:“莫离,骑术越发精湛了。”
薛莫离闻声,侧过脸,冷哼了一声,“怎么?想讨好我?你还不配!”
陆玉绝并不恼,反倒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知你心中不快,但你可曾想过,我是王爷的侧妃,他不偏袒我,难道偏袒你吗?你若是真心为他好,就应该知道他在位置的不易。”
薛莫离被她说的更加生气,抽出腰间的佩剑直抵陆玉绝的脖子。
“沈清欢!你有什么资格批评我的对错!你不过就是一个妾!你等着!我回去就让我爹求皇上让我嫁给玉绝哥哥当正妻,到时候你们都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