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知云身形一晃。
“不可能!她一定是受人威胁……”沈知云的声音已带上了哭腔,眼见局势对自己愈发不利,她开始四处寻找脱身之计。
“够了!”
林彦承喝止了她,“沈知云,你若真的一心为了将军府,就不该有这些念头。从今往后,你将被软禁于这院中,反省你的错误。若再有不轨之心,休怪本将军无情。”
沈知云闻言,美眸中闪过不甘,却终究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林彦承决然而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王府内,沈清欢坐在雕花窗边,她手中把玩着一枚白玉扳指,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思早随着将军府传来的消息飘远。
“听说了吗?林将军对夫人下了重手,不仅关了禁闭,还要她在佛堂罚跪。”身旁,陆玉绝目光微闪,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沈清欢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哦?看来我们的林大将军终于醒悟了,不过,这惩罚似乎比预期的轻了几分。”
她心中暗自得意,沈知云以往种种针对自己的行径,今日终得报应,虽然自己未曾亲眼见证那场面,但想象中沈知云的狼狈与绝望,足以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快意。
“确实轻了不少啊!这沈知云若是长着脑子,就不会处处和你作对。”
“我们是否应该去‘关心’一下,毕竟你们是一家人,万一外人说我们冷血无情……”陆玉绝话中带着几分试探,更多却是想观察沈清欢的真实想法。
沈清欢轻轻摇了摇头,“不必。我们现在的身份已非昔日,再去趟这浑水,既无必要,也不明智。况且,有些晦气,还是避之为妙。”
“说来也是,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区区一个沈知云,就让她在佛堂好好反思吧。”陆玉绝了然一笑。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沈清欢静谧的侧颜上,她手中的白玉扳指轻轻转动。
一旁,陆玉绝端着茶,眼神微眯。
“清欢,咱们的计划可真是精彩,尤其是那份伪造的密信,简直是神来之笔。沈知云万万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出自自己亲妹妹的手笔吧。”陆玉绝浅笑中带有一丝狡黠,话语间透露出对沈清欢手段的赞许。
沈清欢轻抿一口茶,目光淡漠又深远,“世间之事,无常变化。沈知云对我所行种种,不过是自食其果罢了,”
正午时分,京都的大街小巷开始沸腾,关于将军府的流言四起,沈知云的名字如同风一般迅速传遍每个角落。
与此同时,将军府祠堂内,沈知云屈膝跪在冰冷的石板上,双手颤抖地握着毛笔,一字一顿地抄写着佛经。每一滴墨汁落于纸上,都仿佛是她心中滴落的血与泪,混合着无尽的委屈与不甘。
“姐姐,母亲来了。”一旁侍立的小丫鬟轻声提醒,声音里也透着不安。
沈知云心中一紧,抬首望向门口,只见林母神色严峻,步履匆匆,一股无形的威压让整个祠堂的空气都凝固了起来。
林母走到沈知云面前,目光凌厉,手中的戒尺重重地敲在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知云,你可知罪?”
沈知云急忙起身,欲要解释,却被林母严厉的目光制止,“不用说了,我全都听说了。你怎么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林母的呵斥声如同惊雷,在沈知云耳边炸响,她跪倒在地,眼中最后一丝希望也化作了绝望的泪水,“母亲,我真的没有,我是冤枉的啊……”
“冤枉?”林母冷笑,随手拿起一封书信掷于沈知云面前,“这是你与外仆勾结的证据,你自己看看吧!”
林母知道,一旦被外界误解,不仅沈知云名声扫地,就连整个将军府也将受到牵连。
“够了,都出去!”
“证据在此,你还有什么话说?”
沈知云颤抖着手拾起信件,那字字句句如同利刃,割裂着她的心,她仿佛被无形的锁链紧紧缠绕,无法脱身。
沈知云闻言,身体一震,眼中的绝望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不甘与愤慨。
她猛然抬头,直视着林母,喉咙因激动而显得干涩:“母亲,您真的相信……这些都是女儿做的吗?”
“不是你,还能是谁?”林母语气沉重,目光复杂。
她看向沈知云的眼神中,既有责备也有疼惜,却依然不失威严,“证据确凿,难道还能是假的不成?”
沈知云咬紧下唇,泪水再次涌出眼眶,她颤抖着将那封信举起,声嘶力竭地反驳:“这信可以伪造,人心也可以蒙蔽!我与萧侧妃素无相识,何至于此?”
“素无相识?”林母重复着这句话,冷笑了一声,“那你又如何解释频繁出入太妃宫中,又为何独独在那日宴会上出尽风头?”
沈知云愣住,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看向一旁的小丫鬟,眼中满是求助的神情,但那丫鬟也只是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阳光洒落在沈知云颤抖的手指上,每一笔落下,都仿佛是在她心上刻下一道道无法愈合的伤痕。
她的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拉得细长,显得格外凄凉。
就在沈知云陷入绝望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原来是林母带着几位族中长辈匆匆而来,他们脸上的表情凝重,似乎又有新的风暴即将降临。
“知云,我本以为你身为将门之后,能有担当,能懂是非,可你看看你现在,居然让整个家族蒙羞至此!”林母的话语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失望与愤怒。
沈知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册子,内心一片冰凉,她意识到自己已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母亲,我真的没有……”沈知云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几乎被周遭的指责淹没。
“够了,事已至此,你我母女情分已尽。”林母的话语宛如寒冬腊月的冷风,让沈知云全身一颤,“你必须与彦承和离,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