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仿佛凝固,萧侧妃的脸色变得铁青,她没想到自己一时疏忽,竟落入了对方的圈套。
“你……”萧侧妃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已经无话可说。
“好了,游戏结束了。”沈清欢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我会把这一切告诉王爷,至于你的下场……我倒是挺期待的。”
说罢,沈清欢转身欲走,却又突然停下,侧头丢下一句:“哦,对了,告诉你的同党,若想动我,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语毕,沈清欢迈开步子,留下一脸愕然的萧侧妃。
萧侧妃的面色由铁青转为愤怒,眼中仿佛能喷出火来,她猛地一挥手,身旁的茶杯便狠狠地砸向地面,碎片四溅。
“你们!立刻去通知皇后,就说本侧妃有要事相商!”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然而,婢女刚迈出几步,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接着是一声威严的宣告:“奉王爷之命,萧侧妃院落即刻封闭,所有人等一律不准外出,闭门思过,以反省今日之失。”
话音刚落,一群训练有素的侍卫迅速封锁了院门,将惊慌的婢女生生挡了回来。
婢女战战兢兢地转述侍卫的话,脸色苍白,不敢直视萧侧妃那能杀人的眼光。
“闭门思过?沈清欢,你这个贱人!你们沈家没有一个好东西!”萧侧妃怒不可遏,周身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息。
她环顾着这熟悉而此刻却异常压抑的房间,心中的愤怒如同被点燃的火药,一触即发。
“砰——”
又一件瓷器成了牺牲品,碎片飞溅中,房中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几分。
这时,沈清欢恰巧经过,听见里面的动静不禁停下脚步,眉梢微挑,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场闹剧。
“哟,看来有人心情不太好嘛。”陆清欢的声音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缓缓步入院中,他的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了萧侧妃的怒火之上。
萧侧妃闻声,猛地转身,看见的却是沈清欢的身影,她的眼神中既有惊讶也有难堪,“王爷?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陆清欢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笑话?我可没那闲情逸致。不过,砸东西可是要赔的,王府里的规矩,你不会忘了吧?”
“赔?赔你个大头鬼!王爷!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萧侧妃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她几乎要失控。
“哦,那这样吧,本王就宽宏大度一次。”沈清欢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罚款就免了,不过这个月的月俸禄,你就贡献出来吧,算是对你这次小过失的一个小小提醒。”
这话一出,连站在一旁的婢女被吓得跪在一旁不敢吭声,而萧侧妃则是气得浑身颤抖,却拿他毫无办法。
“妾身谨尊王爷教诲!”说完,萧侧妃用力摔上门,留下一地狼藉和门外那故作无辜微笑的“沈清欢”。
另一边,林彦承踏入将军府,脸上的疲惫难以掩饰。
还未等他完全站稳脚跟,一道轻盈的身影已掠至面前,紧紧地抱住了他。
“夫君,你终于回来了!这些日子你带兵出征,知云好担心你。”沈知云的声音带着哽咽,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她抬起头,期盼的目光里满是对林彦承安全归来的欢喜与心疼。
然而,林彦承的反应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铁青,眼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在众人惊讶的注视下,他猛地一把推开沈知云,力道之大使她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
紧接着,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了沈知云的脸上,那清脆的声响在将军府的大厅里回荡,震得每个人的心都跟着颤了颤。
“放肆!谁准许你如此不顾体统!”林彦承的声音低沉而冷酷,与他平时的温文尔雅截然不同。
周围的仆人、丫鬟们吓得立刻跪倒一片,大气都不敢喘,整个将军府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沈知云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丈夫,眼泪无声地滑落。
“你……你为什么……”沈知云的声音颤抖着,心中充满了困惑与伤痛。
林彦承深吸一口气,试图平息心中的怒火,但他紧锁的眉头和冰冷的眼神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挣扎。
“我为何?沈知云,你以为我不知道么?在我领兵在外生死未卜之时,你在这里做的那些勾当!”
此言一出,大厅内的气氛更加凝重。
仆人们虽不明所以,但从林彦承的话语中感受到了强烈的愤怒与失望,不由得面面相觑,心中猜测着发生了何等不堪之事。
沈知云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落下,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夫君,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够了!”林彦承打断了她,冷声道,“证据确凿,无需狡辩。你若真有悔意,便该在内室等候,自我反省。”
沈知云捂着被打的脸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声音里满是委屈,“夫君,妾身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呢?”
林彦承冷哼一声,不为所动,“不明白?好,那我就让你明白明白!来人,把今晚截获的密信呈上来。”
下人颤巍巍地上前,双手奉上一封加封的信件。
林彦承接过来,缓缓展开,信中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剑,刺破了沈知云的谎言。
“与外仆勾结,试图利用毒香暗害侧皇妃,还与买通了皇宫的官员,试图让她在宫宴上出丑!……沈知云,你真当王府的那些人都是是瞎的么?”林彦承的话语字字千钧,震得周围仆人皆是胆寒。
沈知云脸色苍白,眼神闪烁,但仍强词夺理,“这都是诬陷!我根本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夫君,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林彦承不再言语,只是将视线转向一旁的管家,无声地指示。
管家会意,上前一步,沉声道:“夫人,证据确凿,这封信乃是出自那个仆人之手,经仆人供认,一切均系侧妃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