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可以利用这些……”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计上心来。
“来人!将刚才的礼物收起来,去给沈家大小姐回个信,说我明天自会赴宴,另外将我前段日子说完扔了的珠钗找出来,这廉价的东西,就应该摆在合适的位置上。”
与此同时,沈知云的院落里,她正悠然自得地品着茶,听着身边侍女汇报萧侧妃即将来访的消息。
“萧侧妃那人以示清高,空有家室却不长脑子最适合当炮灰!”沈知云轻笑着,眼中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深意。
次日清晨,晨时刚到,宣王府内却已是一片忙碌。
沈清欢打着哈欠,无奈地跟在陆玉绝身后,后者正一脸严肃地在花园中指导她练习基础的剑法。
“王爷,您这是要我的命啊!”沈清欢一边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边跟在陆玉绝后面抱怨连连。
陆玉绝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昨夜可是你说的,要用这具身体保护我。保护不了自己,谈何保护别人?”
沈清欢撇撇嘴,心里嘀咕,这王爷可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但还是乖乖跟上了陆玉绝的步伐。
“注意姿势,脚踏实地,气沉丹田!”陆玉绝的声音虽严厉,目光却不自觉地流露出几分柔和。
沈清欢嘟着嘴,动作略显笨拙地挥舞着木剑,心里腹诽不已。
“王爷,您确定这样有用?我怎么感觉自己像在跳奇怪的舞蹈?”她忍不住开口,试图寻找逃避的借口。
“有用无用,试过才知道。”陆玉绝淡淡回答,突然间,他身形一闪,长臂一伸,轻易地夺去了沈清欢手中的木剑,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
“看清楚了,剑法不仅要有力,更要有灵性。”说着,他以一种行云流水般的姿态,展示了几招剑法,每一式都蕴含着不凡的威力与美感。
沈清欢看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喃喃道:“厉害是厉害,但我这猪脑子,怕是学不会。”
“谁说你学不会?只要你用心。”陆玉绝将剑还给她,眼神中多了几分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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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香居内。
不多时,萧侧妃抵达,沈知云二人相见,表面一团和气,暗中却波涛汹涌。
沈知云微笑着,将一盒上等的云锦轻轻推至萧侧妃面前,“臣女听说侧妃娘娘近日心情不佳,特此献上薄礼,愿能稍解愁绪。”
萧侧妃审视着面前的礼物,语气不善,“你这是在向我炫耀吗?沈家的女儿,就只会这些勾心斗角的手段?”
沈知云笑意更深,“哦?臣女可没那意思。只是想提醒姐姐,那沈清欢虽然是我名义上同父异母的妹妹,但她是婢女所生,我父亲知道后就给我认了回去,但后来她就怀恨在心,所以自从那父亲入狱,就是她一手策划的,侧妃,我求您和我联手报了这杀父杀母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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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再次降临,沈清欢两人走在回屋的小径上,周围安静得只能听见他们的脚步声和偶尔的虫鸣。
“王爷,你说,人是不是总要面对很多自己不愿意面对的事?”沈清欢突然开口,声音里有着不属于她平时的沉重。
陆玉绝沉默片刻,缓缓道:“或许吧,但正是这些不愿面对的事,铸就了我们的坚韧。就像你,明明是个贪睡的家伙,现在也能在我眼皮底下刻苦练剑。”
沈清欢轻笑,语气却带“哎,
而此时的萧侧妃,正精心装扮着,脸上涂着沈知云送来的胭脂,身着云锦衣裳,显得分外妖娆动人。
她对着铜镜满意一笑,眼中闪烁着冷厉的光芒:“沈清欢,这次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早餐过后,宣王府中传来消息,皇帝陛下临时决定于今日午时在御花园举办赏花宴,邀请王府所有女眷参加,意在增进皇家与臣子们的和睦之情。
沈清欢闻讯,眉头不禁微皱,陆玉绝见状,轻笑道:“放心,我会陪你一同赴宴,省得那些莺莺燕燕把你吃了。”
“谁怕谁?本王又不是纸糊的。”沈清欢故作豪迈地一甩袖子,心中却也暗暗盘算着,这宴会定然不会那么简单。
午时,御花园内繁花似锦,热闹非凡。各路夫人、侧妃、小姐们争奇斗艳,而沈清欢,一身素雅却别有风骨的装扮,在众人之中显得格外脱俗。
正当沈清欢与陆玉绝穿梭于宾客之间,表面应付着各种寒暄之时,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缓缓走近,正是沈知云。
她轻摇着手中的扇子,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眼中却藏着深意:“哟,这不是妹妹么?许久不见,竟也学会出席这样的场合了?”
陆玉绝挑眉,不卑不亢地回道:“姐姐说笑了,妹妹再不学着点,怎对得起这王府的身份呢?”
“妹妹果然吉人自有天相,前不久我听人说母亲她们此刻正在大漠中准得度过此生,妹妹竟然在这里花天酒一定地很欣慰。”
两人的对话,旁人或许听不出什么异样,但在场的沈清话中却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中的暗流涌动。
他轻轻搭上陆玉绝的肩,声音温和而坚定:“皇宫之内,千万别起冲突!”
陆玉绝的面色在听到沈知云那刻意提及沈清欢身世的话语后瞬息万变,最终化作一片冷凝。
他猛然站直,用力推开贴得过分近的沈知云,声音沉冷,透着不可违逆的威严:“沈知云,我的身世与你我何干?今日是皇帝设宴,你若再这般不顾大局,休怪我不念同族之情。”
沈知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推得踉跄一步,眼底划过一抹惊讶,但很快便被冷笑取代,正欲反驳,却见沈清欢轻轻扯了扯陆玉绝的衣袖,示意他不必为己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