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玉绝挑了挑眉,没有再多言。
“王爷,侧妃,太妃有令,让两人去议事堂说话。”两人谈话之际,太妃身边的小婢女将两人叫去。
陆玉绝跟随着沈清欢向太妃的居所行去。
路上,他偶尔瞥向沈清欢,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一踏入太妃的居所,便能感受到气氛的不同寻常。
几位身着华丽宫装的嬷嬷肃立一旁,她们的眼中透露出一丝威严,而萧侧妃站在太妃身旁,面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
“沈清欢,哀家知道你出身不凡,但也正因为如此,更需懂得这王府的规矩。皇后特意为你挑选了这些嬷嬷,希望你能用心学。”太妃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但其中的不容拒绝之意显而易见。
陆玉绝微微欠身,恭敬地回答:“多谢太妃与皇后的厚爱,清欢一定不负所望。”
陆玉绝站在一旁那双锐利的眼眸透露出一分冰冷!
“母亲,她发烧刚好,也不急于一时吧。”沈清欢想要上前阻止,却再次被太妃一个眼神给制止。
“玉绝,这是皇后娘娘的命令,你不必再说,而且就只是教教她规矩,又不会要了她的命。萧侧妃,你陪着王爷去休息休息。”
沈清欢还想再说什么,另一边萧侧妃就已经跨上了她的胳膊。
“王爷,请吧。”
陆玉绝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手中紧紧攥着的拳缓缓放开。独自在心中咒骂道。“等本王恢复自己的身体,一定要出了这口恶气!”
嬷嬷们围成了半圈,中间的陆玉绝,看起来格格不入,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笨拙而生硬。
嬷嬷们的眼神如同鹰隼般锐利,对这位临时的“侧妃”进行着严苛的审视。
“手要这样放,腰要挺直,走路要轻盈如风……”
一位年长的嬷嬷示范着,眼神严厉。
陆玉绝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与不耐,每一次嬷嬷纠正他的姿势,都像是在对他的尊严进行无情的践踏。
而那些看似简单的动作,对于一个大男人来说,无疑是种煎熬。
“侧王妃,你这姿势简直是对王府的侮辱!”
嬷嬷中的领头者厉声斥责,手中的戒尺不客气地敲打在他手背上,清脆的响声在屋内回荡,让人心悸。
陆玉绝紧握的拳头几乎要嵌入手掌,疼痛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但他知道,现在反抗只会让情况更糟。
不知被打了多少下,一直到他的手已经微微肿起。戒尺最后一下落在他身上时,他最终忍无可忍,选择反击。
突然一阵熟悉而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这场“教学”。
“都给我住手!”门口,沈清欢站立,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本王说过!侧妃身体不适,为何如此严苛。”
屋内的气氛因沈清欢的到来而微妙变化,嬷嬷们的目光纷纷投向她,有惊讶,也有不解。
太妃眉头微蹙,审视的目光在二人间游走,最终停留在沈清欢身上:“不就是教个礼仪,还至于如此大动干戈?那个女子不是如此过来的,玉绝,你赶紧下去。”
沈清欢冷笑一声,扶起跪在地上的陆玉绝。
“教个礼仪?教个礼仪需要把手打成这样?你们逗本王呢?”
萧侧妃在一旁轻笑,那笑声中夹杂着几分玩味:“哎呀,王爷真是体贴入微呢。既然如此,不如就让本侧妃来亲自教导如何?毕竟,姐妹之间,总归要更加亲切一些。”
沈清欢心中警惕,但仍礼貌地回应:“不麻烦萧侧妃了。”
她无视周遭愕然的目光,坚定地抱起身形略显僵硬的陆玉绝,步伐沉稳地迈向门外。
穿过庭院时,她的余光捕捉到那些嬷嬷们错愕又不敢置喙的表情,一种违抗权威的快意在心底悄然蔓延,“从今往后,在这王府之内,无论是谁,都不许再提教侧妃规矩之事,我王府的规矩,由我自己来定。”
“你这是做什么!快放下我!”陆玉绝压低声音,语气中夹杂着愤怒与不解。
沈清欢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这笑意中既有对当前荒谬处境的无奈,也有一丝对陆玉绝孩子气抗议的宠溺,“你的身体还未恢复,若再受罚,怕是真要躺上几日了。我的身子你不爱惜我自己可爱惜的紧。”
陆玉绝一怔,未曾料到沈清欢竟会如此直接地袒护自己,那股子憋屈与愤懑瞬间消散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既感激又带着点别扭的自尊心受挫感。
进入他们的居所,沈清欢小心翼翼地将陆玉绝安置在床上,自己则站在一旁,双手抱胸,目光炯炯地审视着他。
“今日之事全是皇后的手笔,皇后若知道了,我们俩可都吃不了兜着走。”陆玉绝话语中带着不容忽视的严肃,却也藏着几分关心。
沈清欢挣扎着坐起身,目光冷冽,语气中却掩不住一丝疲倦,“我是你的王夫,保护你是我的责任。至于皇后那里,总有办法应对,但我不允许你在我面前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而另一边,林彦承的府邸。
“知云,王爷的意思应该是你父亲母亲都不会有事了吧?”
沈知云坐在一旁默不作声,这一世和她记忆中有很大的出入。
她也不知沈清欢为何会和王爷成亲,她也不知她父母亲会不会有事。不过事到如今,和林彦承的婚事才是大事,免的夜长梦多。
“公子,我相信清欢妹妹一定不会让爹娘有事的,如今林将军就要会京城,当务之急是我们两的婚事。”
林彦承牵起沈知云的手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知云,你我情投意合,无论如何我都会娶你为妻,我已经让媒婆选定了良辰吉日,定会按时迎娶你。”
沈清欢听闻沈知云与林彦承的婚礼进程,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她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铺设舞台,而她,正是那位幕后的编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