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了!”
陆玉绝瞪大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清欢。
“那你说怎么办?我现在难受的紧!”说着她便已经拿起一旁的配刀挥舞而去。
“不!要!啊!”
陆玉绝直接将她扑倒,手中的刀也顺势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陆玉绝整个人都爬在沈清欢身上,整体呈现出一种怪异的姿势,场面十分暧昧。
他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身体上那股灼热的火正在浓烈的灼烧着他。
“喂!你干什么!”沈清欢察觉到两人姿势暧昧连忙将他推下去。
“干什么?你还有脸问我干什么!你要是敢切了它,你信不信本王现在就让你人头落地!”
“你敢!”
“你敢我就敢!”
说着,陆玉绝一把扯过床帘一圈一圈的缠在沈清欢手上,试图将她要切掉自己……的手束缚住。
沈清欢猛地挣了挣被床单束缚住的手脚,露出一个苦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又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陆玉绝,我是真没办法了!要么你来个痛快,要么你给我找个解决的法子!”
陆玉绝闻言,脸色更加铁青,却也不得不承认,眼下这个情况,他若再固执己见,恐怕真要出大事。毕竟身体可是他自己的,万一憋坏了影响他日后……
他闭了闭眼,似乎在做极大的思想斗争,最终,他低声吐出几个字:“你…你自己解决。”
沈清欢一愣,旋即脸上浮现出一抹可疑的红晕,眼神闪烁不定,带着几分羞赧与恼怒:“你说什么?!”
“我说,你自己动手,解决掉这身上的邪火。”
陆玉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口,说完自己也别过了头,不敢再看沈清欢。
沈清欢彻底呆住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和尴尬:“这...这我怎么下得去手?!”
“哼,总比做出什么让你后悔终身的事好。”
陆玉绝的声线紧绷,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那股子傲娇劲一览无遗。
时间仿佛凝固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静默。
沈清欢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做最后的心理建设。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紧紧闭着眼睛犹豫的伸过去,但在即将碰到的那一刹那,她还是猛地抽了回来,一脸的痛苦与挣扎:“不行!我还是做不到!拜托,怎么说我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你让我……”
陆玉绝见状,直接用一双犀利的眸子盯着她。
“沈清欢,你听好了,我现在不管你那套天神论是真是假,现在我们身体互换是真,你应当有照顾好本王身体之责任,若是你实在下不去手,反正你现在也是本王的妃子,不如就从了……。”
沈清欢诧异地望向陆玉绝,只见他紧抿着唇,脸上一脸阴沉的坏笑。
“等等!你不要过来呀!”
忽然,她的目光锁定在房间角落里的冷水壶,眼底掠过一抹决然。
“我有办法了!有办法了!”
她随即费力地扭动着被床单绑住的身体,一点一点挪向冷水壶。
陆玉绝看着沈清欢的的背影,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没想到本应该是水火不容两个人现在不仅成了夫妻,还互换了身体。说出去谁会相信啊!
就在沈清欢思绪纷飞之际,沈清欢已经艰难地将冷水壶拖了过来,费力地用脚踢开了盖子,冰凉的水汽顿时在室内弥漫。
“用这个,给我敷上。”
“我来?”
“不然呢?你没看我的手都被你绑着呢吗?一点眼力见也没有!也不知道你怎么当的王爷!”
陆玉绝竟然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依言接过冰凉的水布,轻轻覆在额头上,那一刻,身体里那股灼热似乎稍稍得到了缓解。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一个绑着,一个靠在床上,用一种极为怪异的方式共度着这一夜。
第二日,晨光初破,鸟鸣声透过未完全合拢的窗户,唤醒了屋内尴尬而又微妙的宁静。
不久,门外传来轻盈而稳重的脚步声,一名年长的嬷嬷捧着换洗衣物,面带笑容推门而入。
嬷嬷眼尖,一进门便发现了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以及他们之间那略显尴尬的坐姿。
她目光一转,嘴角的笑容不禁加深了几分,却也懂得分寸,没在这个敏感话题上多嘴。
“哟,二位主子起得可真早,今天是个好日子,该是给太妃娘娘请安的时候了。尤其是侧妃您,规矩可不能忘。”
嬷嬷一边手脚麻利地整理床铺,一边看似无意地提醒沈清欢。
她眼角的余光扫过陆玉绝,心中暗自揣摩昨晚究竟是多么激烈的情景,能让这对新婚夫妇清晨时分如此疲惫。
陆玉绝心底叫苦连篇。
这本该是他作为王爷的日常礼仪,现在却不得不由一个女子之身去完成,其中滋味,复杂至极。他强压下心头的无奈,微微点头,算是应承下来。
嬷嬷满意地点点头,转身欲出,临出门前又特意回头,语重心长道:“老身先去太妃那里通报一声,二位赶紧准备吧,莫让太妃久等。”
门关上后,房间重新陷入沉默。陆玉绝看向沈清欢,眼中的复杂情绪交织,既有求助也有无奈。
“从前竟从不觉得这请安如此繁琐!”
沈清欢挑了挑眉,一副“你自找的”表情,随即又叹了口气,认命地站起身。
“走吧,我还不至于连这点礼数都不懂。不过,待会儿你得跟紧我,别露馅了。”
两人略作整装,便一同往太妃的宫殿行去。
路上,沈清欢在陆玉绝的指导下,尽量模仿着身为贵族女子的端庄仪态,尽管内心忐忑,外表上却尽量做到从容不迫。
抵达太妃宫门前,嬷嬷已等候多时,领着二人进了内殿。太妃身着华贵,面容和蔼,正坐在雕花木椅上等待他们的请安。
陆玉绝深吸一口气,按照记忆中的礼节,轻盈下跪,行礼道:儿媳给母妃请安,愿母妃福寿安康。”
语毕,他抬眼小心翼翼地观察太妃的反应,心里却在祈祷,希望自己这副女儿身的行礼,不会太过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