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勾勾的盯着他,恨不能将他从内到外看个通透。
“你什么意思?”
傅临渊扬起唇,似笑非笑。
淡雅的馨香侵占他的嗅觉,温软晶莹的唇瓣近在咫尺,脑中不禁闪过昨夜的疯狂,身体中的邪火陡然腾起。
一个他不想承认的事实,从他心底冒出。
他对她,有瘾!
“意思就是这婚不离了。”
“傅太太的位置,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坐着。”
不离了?!
池妤瞪大双眸,整个人僵在原地。
为什么不离?
傅临渊对她厌恶至极,所以千般戏弄万般羞辱,要不是傅老爷子在上面压着,她和孩子或许已经死在他手里。
巴不得和她早日划清界限的男人现在说不离了……
池妤的心忽地悬到了嗓子眼。
他又在打什么恶劣的坏主意?
见池妤失神,傅临渊直接擒住了她的唇。
蛮横肆意,不给她任何喘息之机。
野火转瞬燎原。
他抓着她的手,按在了冰凉的皮带扣上。
“解开。”
池妤大口喘着气,水雾氤氲的眸子里写满了惊慌。
“我不要!”
“傅太太,昨晚缠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见池妤眼角溢出泪花,傅临渊俯身,细密的吻落在了她的眉眼。
“想让我来?伤到你肚子里的小东西,可别哭。”
池妤喉咙哽咽。
心底的委屈的与不甘,终究败给了护子心切。
“傅临渊,你真是个浑蛋……”
踮起脚尖,她咬上他的唇,恶狠狠的,就像一只炸毛的猫。
毫无章法的野蛮青涩,勾动了傅临渊的瘾。
欲念就像疯狂生长的荆棘。
不死,不休。
……
呜呜呜。
手机在床头震动,惊醒了大床上昏睡的人。
池妤猛地起身。
她转头看着落地窗外漆黑的夜幕,整个人呆在了原地。
傅临渊那个浑蛋,竟然把她缠到晕厥!
和邵灼约定的时间过了,钱没有拿到,她母亲没钱打特效针根本熬不过去……
这样的念头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凌迟着她的心。
她赶紧起身去拿手机。
然双腿酸软无力,根本支撑不住她的身体,她直接栽倒在地。
嘭!
池妤的额头撞上床头柜,顿时头晕目眩。
王姨提着一盒子糕点来看池妤,谁知推开虚掩的房门,就看到这一幕。
吓得她丢下糕点盒子,火急火燎的跑上前。
“少夫人您没事吧?天啦,额头都磕破了,我马上给您叫医生!”
池妤拉住了王姨的胳膊:“我没事,不要叫医生。”
王姨扶着池妤坐回床边,这才注意到池妤睡衣下的那些青紫斑驳。
如此触目惊心的痕迹,可想之前有多激烈……
王姨的心不禁揪了起来。
“少夫人您看上去不太好,我还是给您叫医生吧!老爷子和四少都不在家,您要是有个……”
池妤直接打断了王姨的话:“你说老爷子和傅临渊都不在家?”
“是啊,听说去参加一个很重要的酒会,不然夫人也不敢让我给您送糕点过来。”
傅临渊和老爷子都不在家,那她今天或许还有机会拿到钱!
池妤赶紧拿起手机,回拨了未接来电。
电话一接通,对面便传来邵灼怒气冲冲的质问。
池妤没心思过多解释:“抱歉,我下午有事,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去找你!”
得知邵灼的位置,池妤忍着周身的疲惫,换好衣服就准备出门。
王姨赶紧跟上去:“少夫人,您这么晚要去哪儿啊?您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我出门一趟很快就回来,替我谢谢老夫人的好意。”
不多时,池妤开着车匆匆驶出傅家大宅,转眼就淹没在夜幕中。
傅氏集团的酒会,汇聚了大半个京圈的权贵名流。
傅临渊作为首富家的独苗,京圈当之无愧的太子爷,走到哪儿都是众星捧月。
只可惜今晚太子爷心不在焉,没给任何人好脸儿。
“我算是看出来了,我家四爷这是结婚结傻了!”
赵泊仟抖机灵打趣,傅临渊连正眼都没分他一个。
他现在脑子里全是某人可怜兮兮的小脸……
真弱,稍微折腾狠一点就给他装死。
手机震动扰了他的思绪。
傅临渊看着高义发来的短信,冷眸眯成了一条线。
还有精神往外跑,下午他就该直接弄死她!
赵泊仟凑了过来:“不会吧,不会吧,到手的媳妇儿都能跑啦?”
“滚蛋!”
傅临渊一口闷掉杯中的红酒,随后点了一支烟,狠狠吸了几口。
脑子里突然想起池妤脆生生叫别的男人“哥哥”的样子……
心里莫名有点堵。
“你这次拿的是假货,真难抽。”
掐灭手中的烟蒂,傅临渊起了身,周身隐隐泛着冷戾。
赵泊仟直接无语,特供的顶级香烟,你跟我扯它是假货?
“酒会还没结束呢,四爷打算去哪儿啊?”
“买烟。”
看着傅临渊大步离去的背影,赵泊仟笑了。
傅家这棵万年老铁树,怕是要开花了!
夜幕下,秋意浓重。
池妤将车停在路边,远远就见着身型高大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的瞭望台。
她打开车门,快步走上前:“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
邵灼转眸看着身边的人,五色的灯光倾洒在她脸上,绚烂迷离。
每多见她一次,他心里的不甘就浓上一分。
“我等了你一下午,也不在乎多这二十分钟。”
池妤没闲心思和邵灼寒暄。
她取下脖子上的吊坠:“秘方就在这个坠子里,钱呢?”
邵灼看着池妤手中的吊坠,自嘲的扬起唇。
这个破坠子她一直不离身,他见过许多次,却没想过里面藏着价值连城的池家秘方。
邵灼伸手去拿坠子,却被池妤躲了过去。
“钱呢!”
“瞧你这谨慎的样子,我还能骗你?”
邵灼笑盈盈的掏出支票,放到了池妤手中,趁她的注意力都在支票上,他直接夺过了吊坠。
池妤看清支票上的金额,面色煞白。
“为什么少了一半?”
邵灼打开坠子看到了梦寐以求的秘方,不禁大笑。
秘方到手了,他邵灼再也不用当任何人的狗了!
“阿妤啊,这就是灼哥哥给你上的最后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