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妤不知危机四伏,还在碎碎念:
“刚结痂你就碰水,伤口会发炎的,说不定还会留疤……”
他转过身,直接堵上了她的唇。
突如其来的侵袭让池妤愣住,手中的药瓶咕噜一声掉在了地毯上。
近在咫尺的面庞冷峻逼人,狭长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戏谑嘲弄,丝毫没有动情的意味儿。
羞愤在池妤心头滋生,傅临渊不是想碰她,只是借此戏弄她!
她抵上他的胸膛,想要将他逼退。
傅临渊眯起冷眸,大手压上了池妤的后脑勺,凶狠霸道。
他榨干她肺叶中的氧气,碾碎她唇齿间的呜咽。
直到她软成泥。
他缠上她的耳根,冷幽幽道:
“别搞小动作,我怕忍不住,弄死你。”
冷冽的麝香侵占了她的呼吸。
池妤猛地清醒。
傅临渊是个疯的,她怎么就忘了!
傍晚。
天空又飘起阴雨。
池妤终于等到了李冬梅打来的电话。
她迫不及待的划开接听键,里面便传来凄厉的叫声。
池妤喉咙一哽,眼泪顿时决堤。
李冬梅:“普通止疼针对你母亲已经没效果了,医院那位权威专家说现在有种特效针,但是几十万一支,咱打不起啊……”
惨叫声不断钻进池妤的耳朵,就像利刃狠狠凌迟着她的心,将她所有的理智击溃!
“我能筹到钱,你让医院先给她打特效针,我马上就能筹到钱!”
李冬梅:“好,我现在就去找医生。”
挂断电话,池妤赶忙打给邵灼。
什么池家秘方,什么居心叵测,她现在都顾不上了。
她需要钱救人!
可打了好几通,都是无人接听。
池妤彻底慌了。
尚城郊外的一处小楼。
李冬梅刚挂完电话,一旁邵灼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你说的办法果然有效,随便找个女人惨叫的录音放给池妤听,那个蠢东西就慌了……”
李冬梅得意的笑开:“赶紧接电话啊,秘方马上就能到手了,我们的好日子来了!”
邵灼却将手机丢在了一旁桌上。
“晾一晾,价格还能砍一半。”
“你比我还狠啊,这种时候竟然还想着砍价。”
邵灼淡淡一笑,眼底的阴鸷一闪而过。
他抬眸看向里屋:“我从黑市弄的那种药,每天给邵薇注射两次,能保持身体活性。”
李冬梅沉了脸,怒火又冒了上来。
“死都死了还给我添麻烦,真是个下贱的赔钱货!”
……
午夜。
池妤靠在床头,邵灼的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无人接听。
一想到母亲会因为她没有筹到钱,再次被撕心裂肺的痛楚折磨,她的心就如被针扎,被刀绞……
自责与无助压得她喘不上气,眼中的泪就如断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往下落。
咔哒。
房门轻轻开启。
傅临渊进屋就听到女人的低泣声。
他缓步走到沙发处,慵懒的瘫靠下去,借着房中昏黄的壁灯,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拼命掩饰情绪的女人。
可晶莹的眼泪就像琉璃在她眼角碎裂,掩饰有些多余。
傅临渊微微挑眉,冷眸中多了一丝戏谑。
“大半夜哭成这样,想哪个野男人呢?”
池妤埋下头,没心情和傅临渊说这些有的没的。
“我困了,我先睡了。”
傅临渊眸光一沉。
“正事还没办,睡什么睡。”
“什么正事?”
“你说呢?”
“……”
傅临渊起身上前,捞起床上的女人就往浴室走去。
扑通……
池妤被丢进浴缸中,热水四溅,呛了她一口水。
她挣扎着起身,一只大手却缠上了她的腰肢,用力将她捞了回去。
撞上的胸膛滚烫如烙铁,明明隔着衣衫,却轻易灼了她的心。
池妤呼吸微乱,一颗心扑通扑通:
“傅临渊,你又闹什么?你背上的伤不能碰水……”
“所以才需要你。”
傅临渊扼住池妤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口。
“解开。”
他的声音低沉慵懒,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儿。
池妤愣了愣,脸颊绯红,犹豫了片刻还是硬着头皮,替他解开衬衣的纽扣。
莹白温软的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皮肤,带起一片涟漪。
傅临渊盯着面前的女人,身上单薄的睡衣早已湿透,紧紧贴着身子,构勒出曼妙的曲线,本就可怜的模样里多了几分迷离的破碎感……
轻易就点燃他的摧毁欲。
“好了,我先走了。”
池妤红着脸起身,然下一秒就被拽了回去。
哗啦,热水漫出浴缸。
她跌坐在傅临渊的大腿上,被迫迎上那双深邃冷冽的眸子。
“急什么,傅太太。”
“傅太太”这三个字就像一种魔咒,一旦从傅临渊嘴里念出来,她便再也生不出一丝勇气。
看到她红肿的清眸中渐渐染上水雾,傅临渊似笑非笑的扬起唇。
他俯身啄着她的耳根,暗哑的声音就像午夜里靡靡的大提琴:
“想不想?嗯?”
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耳畔,惹得她轻颤,她伸手抵着他的胸膛,理智在抗拒可身体却挤不出一丝力气。
怀中的女人颤颤巍巍,心有叛逆,却又不得不乖巧的任由他胡作非为,极大的取悦了他的破坏欲。
嗤。
一声低笑从傅临渊喉咙中挤出。
“这么乖,看来是真的想男人了。”
他的声音很轻,可落在池妤耳中,却异常刺耳。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个疯的,动情都是假象,他只是喜欢戏弄她、糟践她,享受把她玩弄于股掌的乐趣。
他讨厌她,也讨厌她肚子里的孩子。
池妤的心揪了起来,又酸又疼。
她攥紧他的衣衫,水雾氤氲的眸子里涌动着不甘与倔强。
“傅临渊,你闭嘴吧……”
她主动贴上他的薄唇,将不甘与倔强化作野蛮的攻略。
青涩的吻毫无浪漫可言,却让傅临渊身体中的邪火燎原……
他一手缠紧她细软的腰肢,一手按紧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蛮横霸道,就似一匹脱缰的野马。
肺叶中的氧气被榨干,一遍又一遍。
积压在池妤心底的痛与怨,在迷惘间被热烈与疯狂驱散。
浴室,卧室。
她像饿狠了的小野猫,不知餍足。
傅临渊被缠疯了:
“小东西,你是想咬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