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每周一次的“义务日”。
酒店昏暗的403室,弥漫着酸腐的汗味。
黄林山只着短裤,肉山一样坐在床上。
五十几岁的脸刀痕遍布,只有一双淫靡的小眼睛紧盯着眼前清纯可爱的女孩儿。
他像使唤一条狗一样,对周诗雪发出“嘬嘬嘬”的声音,肥腻的手指勾了一勾。
“自己把衣服脱了,别等我动手。”
恐惧。
周诗雪浑身颤抖着,她经历过太多回,本能地回避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黄先生,我今天不太舒服,能不能不要做了?”
黄林山笑容消失了,他拖动肥硕的躯体,狠狠抓住周诗雪的头发把她拖拽到了双人大床上。
凶神恶煞。
“小婊子,你弟弟可还躺在医院里呢,没有我的钱,他马上就得死!”
巨大的痛苦袭上心头,周诗雪闭上眼睛。
耻辱,不甘,想要冲破现实的苦难。
她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逃离,却被一具肥硕的身体压入深渊。
……
黄林山当不成男人,但是他有的是恶心残忍的手段。
等他尽兴,周诗雪已经成了个满是疮痍的破布娃娃。
她忍着痛坐起来。
全身青紫,伤痕遍布。
起身之时,被扯掉的几缕黑发落在了沾有血污的床上。
黄林山对着她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抽得她歪过头去。
“你他妈是不是要饿死老子,给我去大堂点餐去!”
说着,两张红色票子带着铜臭甩在了她的脸上,又飘落在地。
周诗雪握紧了拳头,她想杀死这个混蛋。
似乎看出了她眼中的恨意,黄林山咧嘴一笑,露出胜利的嘴脸。
一字一顿。
“你、那、要、死、的、弟、弟!”
没有比这更好的把柄。
周诗雪把眼泪咽进了肚子,默默捡起了票子。
电梯匆匆下坠,失重感让周诗雪想到了轻松惬意的死亡。
她重新按下电梯,去了楼顶的观景台。
平日喧嚣,这日有人包场,静谧得很。
五十层的高级酒店的楼顶,不需远眺就能看见白血病医院的灯光。
“我死了就好了,弟弟就能得到一大笔钱。”
双手攀上安全栏杆,然后是白生生的双脚。
她还是很怕,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没关系的周诗雪,只要再勇敢一点,痛苦就全都结束了。
她闭着眼睛脚下用力,身体骤然失重。
好想做一只自由的鸟,飞离残酷的现实。
然而。
一只温热的手掌在凉薄的夜色中拉住了她,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将她从死亡边缘救了回来。
周诗雪身形倾倒,结结实实地跌入了一个男人温暖而坚实的怀抱。
他的怀抱那么紧,那么有力,那么安全。
男人强而有力心跳声,与西装上淡淡的柔顺剂味道混合在一起,将她包了个满怀。
这是借来的幸福,极致温暖,必然转瞬即逝。
她伸手回抱对方,却被男人紧紧握住了肩膀,将两人拉开一点距离。
周诗雪看到了一张坚毅而英俊的脸。
微微潮湿的碎刘海下,剑眉料峭,一双冷峻而迷离的眼在在阴影下中骤然缩紧,眼底波光泛出层层迷醉的情欲。
微薄的唇在静谧之中张了张,近距离之下,周诗雪听见极小的“啵”的一声。
缠绵夜色,抚弄人心。
然后热烈得化不开的亲吻便倾轧了下来。
他口腔里残留的马提尼酒辛辣浓烈,攻城略地,不留余地。
配上浓厚黏腻的蜜糖,让唇齿间的热烈更是火上浇油。
灵活而有力的舌将她纠缠压榨,让她的理智濒临熔点。
直到周诗雪被从身后抱起,被男人的躯体压上了放着半杯马提尼的餐桌。
理智瞬间回归。
玻璃器物被拂扫在地,尖锐的碎裂声敲醒了周诗雪的幻梦。
她听见裙子被撕裂的声音,冷风将她彻底吹醒。
那男人的声音低沉略带沙哑,柔情呼唤着一个陌生的名字。
“薇薇,以后别再离开我了,薇薇,我好想你。”
与此同时,一只大手在身后按住了她纤白的腰肢。
周诗雪怕了。
她狠命挣扎起来,身受禁锢无法逃离,便拼命用手在身后推搡。
“放开我,我不是你等的人,
别碰我,我脏……”
……
居然是这样的感觉!
*
黄林山是个无能,无论他如何变态,用多少手段折磨周诗雪,却永远不可能真正的占有周诗雪。
叶少泽被狂乱的燥热所驱使,成为了周诗雪的第一个男人。
而这一片静谧沉睡的花园,也终于迎来了它的春天。
只是这春风春雨,并不是润物无声,反而逐渐凶残。
有如凶兽在花园中肆意奔驰,摧枯拉朽。
一遍又一遍。
她哭过,求过,直到在巅峰眩晕,陷入幻梦。
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
偌大的顶级总统套房里,早已经失去了男人的踪影。
只有被扯破的床单昭示着昨夜的沉沦与绚绮。
周诗雪洗完了澡,不着片缕,光着脚在室内来回打转。
衣柜空的,浴室空的,别说衣服,就连条长点浴巾都没有。
她要怎么离开?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躁的高跟鞋声,从远到近。
当周诗雪意识到人是冲着这间房来的时候,已经迟了。
“滴”的一声过后,一个身穿灰色职业装秘书模样的女人冲了进来。
她一见周诗雪,就指着她对着身后的一群各色靓女大声吩咐。
“就是她,姐妹们给我上!”
苏浅浅一声“啊”还没喊出来,就被人揪胳膊抱腿,控制住了。
*
叶少泽坐在一张红木椅上,手里把玩着一张写着“403”的房卡。
这是那个假冒薇薇的女人遗落在露天观景台的。
昨夜的激情画面涌上来,他捏着鼻梁好一会儿都不能把脑袋清空。
她太好了,真的。
可惜她不是白薇薇。
卫生间的门打开了,黄林山的哭嚎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保镖微微欠身。
“叶总,都打哭了,他也不肯承认做局陷害你。照片、录像,一概都交不出来。谁指使的也不肯说。”
叶少泽简直头疼,怎么这么难搞。
人不可貌相,这次遇上对手了。
见他烦恼,保镖身子又欠低了些。
“叶总,怎么办?”
叶少泽把手里的门卡扔到了面前的地面上。
“带过来,我自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