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真相

飞行器穿梭在高空，划过浓墨似的苍穹，透过玻璃窗可以瞧见星云之下，光怪陆离的城市，他们好像驶向了一个未知的国度。

银羽双手环胸，嫌弃这空间过于拘束一般，两条长腿交叠架起，形成一种极致散漫的姿势，他眯起眼睛瞥了星源一眼，“我有这么可怕吗？”

星源坐在他们俩对面，撑开眼皮，反应迟缓地摇了摇头，还是忍不住困倦翻涌。

“好歹我们还是队友呢，你们不会打算一直这样隔离我吧？”银羽状似幽怨地盯着她，似笑非笑，“有必要特意把我挤在角落吗？”

星源眨了眨干涩的双眼，双眸格外的澄澈，“是丹恒，想要跟你坐在一起。”

“他？”银羽邪肆地笑了笑，“哼，我看他是别有用心吧？”

丹恒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奥罗拉……真的是一座城吗？”

简直就像是一个未知的国度。

“这是人类最后的幸存者基地了，穷尽所有人力和物力，以及顶尖科技所能达到的水平，建造出来的曙光之城。”

看起来像是一座又一座纸醉金迷的城市，难以想象是在充斥着杀戮和毁灭的末世。

进入中心城区后，空中航道逐渐充斥着拥挤的飞行器与列车，像是无数缠绕的枝藤环绕着这座浮华的城市，经过身份核实和检测，绕过外围高耸入云的黑塔，他们就抵达了一处摩天大楼，这是奥罗拉的中心区。

这里的城主塞德好像很忙，在结束了一场会议过后，才接见了他们。

塞德看似温和有礼，那双锐利的眼睛却令人不敢小觑，他作为奥罗拉的城主，在民众间也很有威望，他们乘坐飞行器过来时，还看见了塞德在中心城区的巨大雕像。

听银羽说，是他带领着人类幸存者建造了这座最后的圣地。

“我代表奥罗拉所有幸存人类，欢迎你们的到来，也衷心希望与你们一起，解决星核所带来的危机，为人类迎来黎明的曙光……”

“我想，你应该告诉我们这场灾难的真相，关于暗物质的诞生，关于星核的秘密。”

星源与丹恒对视一眼，“还有关于人类的永生计划……”

塞德看了一眼银羽，“看来，银羽都……”

“城主，你可不要误会，这都是他们在毁灭之地查到的，我可什么没有透露呢。”

“好吧，这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不知道你们听完后，是否还会选择帮助人类。”塞德的脸上严肃起来，深邃又温和的眼睛直视他们。

“事实上，这一场毁灭人类、毁灭维厄纳斯的阴谋，从很久以前，就开始酝酿风暴了，只是我们那时还沉浸在征服世界，获得永生的妄想当中……”

“当那颗星核降临到维厄纳斯时，人类以为这是神迹，也曾顶礼膜拜，甘愿遵从它的意识，清除一切低等族的存在，留下所有资源以供人类文明的延续。”

曾经的维厄纳斯，高速发达的科技与经济力量，造就了极度繁华鼎盛的文明，只是随着人口的不断扩张繁衍，与资源数以亿计的枯竭，这颗星球也即将迎来灾难与毁灭。

这个星球承受不住太多的负荷，最后爆发了一系列的自然灾害，能源枯竭，污染辐射，以及为抢夺资源，层出不穷的星球战争……

星核降临后，那些上层区的首领一致投票决议，开启了延续人类文明的永生计划。

消除低等文明，放弃7-14级下等区，撤销对低等区的支援和一切辐射防护。

这是一场为永生计划所作出的献祭，以亿万生灵作为代价，消除防护和资源供给后，7-14区沦为了污染区，被辐射、灾害、变异，以及死亡的阴影所笼罩。

“我来自第七区，带领所有低等区跟随我们的幸存者攻入了上层区，只是，太多人类丧生在永生计划里。”

“我们无法与上等区抗衡，但是在拼死一搏的最后时刻，更恐怖的灾难发生了——”

“被献祭的人类，以另一种形式又归来了，我们称它们为暗物质，实际上，那是归来的亡灵，它们可以不断寄生、分裂、破坏、毁灭。”

“后来，上等区因这场灾难覆灭，星核消失，我们才知道，星核它不是星神赐予人类的神迹，而是驱使我们走向灭亡的灾厄。”

“你们知道那枚星核的下落吗？”

银羽和塞德对视一眼，“我想，应该是被暗物质吞噬融合了，因为星核消失后，深渊之主的出现，让我们更相信了这一点。”

“深渊之主？”

“看来这次星核又制造了一个大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