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
长公主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皇弟,那些关乎......的证据,全都不见了。”
周平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可置信地看着长公主:“你说什么?那些东西怎么可能被偷走?”
“不是让你把那些东西烧了吗?”
长公主白着脸,摇了摇头:“皇弟,这一定是有人蓄意偷走的,那些东西可不能见人啊!”
若是那些东西见人,只怕母后会......
周平帝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你先下去吧。”
“李忠海,传秦齐和穆丞相来见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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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秦齐和穆丞相匆匆赶到御书房。
周平帝目光锐利,他直接问道:“周太傅的身体状况究竟如何?”
穆丞相微微低头,声音略显沙哑:“回皇上,周太傅目前尚在昏迷之中,对下毒之事一无所知。”
秦齐紧接着补充道:“皇上,您放心,太医院的太医都长着同一个舌头。”
周平帝的眉头紧锁,点了点头。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站起身:“朕决定了,要立萧修贤为太子。”
穆丞相一惊,急忙劝谏:“陛下,此事是否太过仓促?朝中尚未有共识……”
“更何况北狄一战,朝中对魏王殿下......”
周平帝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朕意已决,不能再拖。穆丞相,你即刻拟旨。”
穆丞相见皇帝决心已定,只得领命,拟写了立萧修贤为太子的圣旨。周平帝审阅无误后,便让他回家休息。
唯独秦齐留在御书房内。
周平帝直视秦齐:“告诉朕,穆丞相是不是也快......”
秦齐心中一凛,但表面上依旧平静:“回陛下,穆丞相年事已高,身体的确每况愈下。”
周平帝点了点头,又问:“秦齐,你是站贤儿的吧?”
秦齐立刻跪下,声音坚定:“陛下,臣誓死效忠靖王殿下。”
周平帝满意地点了点头,他需要的就是这种忠诚。
他挥了挥手,让秦齐也退下,自己则陷入了沉思,心中谋划着如何确保萧修贤顺利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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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华宫内,宋贵妃听完驸马的话后,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安。
如果周平帝与长公主篡位的事情败露,那么萧修贤的太子之位也将岌岌可危。
“驸马,你真的有把握吗?”宋贵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驸马上前一步,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贵妃娘娘,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您只需相信我,我会让贤儿成为太子。”
宋贵妃转过身,眼神坚定:“好,我就再信你一次。但是,如果这次再失败,我也不会手软。”
驸马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当晚,周平帝便病了。
靖王萧景行与魏王萧修贤被紧急传入宫中。
而萧景行也被以照顾周平帝的名义,被软禁在了宫中。
朝中诸事全部都由魏王萧修贤做主。
翌日早朝,袁玉满站在大殿中央,“诸位大人,我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
朝堂上的官员们立刻安静下来,目光都集中在袁玉满的身上。袁玉满继续说道:“薛定远将军在南郡一战中,未经允许私自逃离战场,导致战局失利。”
此言一出,朝廷哗然。薛定远可是薛老将军的二儿子,是南郡一战的重要将军。
袁玉满继续说道:“南郡一战的失利,完全是因为薛家人的轻敌和无能。”
朝堂上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但没有人站出来反对。
大家都知道,袁玉满背后站着的是魏王萧修贤,而周平帝已经明确表示要立萧修贤为太子,此时反对无疑是自寻死路。
朝堂之上,袁玉满目光冷冽,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几位支持薛家的官员身上。
“薛定远的行为,是对朝廷的背叛,是对皇上的不忠!”袁玉满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他的步伐坚定,走到那几位官员的面前,“你,该如何解释这一行为?”
那几位官员们面面相觑,他们的脸色苍白,显然没有预料到袁玉满会在朝会上直接发难。“袁大人,此事必有误会。薛定远将军一向忠诚于陛下,他绝不会做出背叛之事。”
袁玉满冷笑一声,他从袖中掏出一份文书,高高举起:“这是从薛定远的营帐中搜出的信件,上面清楚地写着他与敌军的勾结。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这……这不可能……”
袁玉满转向其他朝臣,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激昂:“诸位大人,薛家的罪行已经昭然若揭。我们不能让这样的家族继续掌握兵权,否则我朝的安危将难以保障。”
朝臣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声渐渐变大。一些原本支持薛家的官员也开始动摇,他们知道,一旦证据确凿,薛家的地位将岌岌可危。
这时,刘永弘站了出来:“袁大人,此事关系重大,我们不能仅凭一封信件就定罪。必须进行彻底的调查。”
袁玉满点了点头:“大人所言极是,我也只是将证据呈现给大家。皇上圣明,定会做出公正的裁决。”
朝堂上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所有的目光都转向了皇帝的宝座。然而,宝座上空空如也,只有皇帝的贴身太监李忠海站在一旁,宣读了皇帝的旨意:“陛下有旨,薛定远一案,交由大理寺彻查。朝中诸事,暂由魏王萧修贤代为处理。”
旨意一下,朝堂上立刻安静了下来。所有朝臣都跪拜领旨,他们知道,这意味着萧修贤是下一任皇帝,而薛家的命运,恐怕也......
在乐华宫中,宋贵妃听着宫女的汇报,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她知道,驸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她站起身,望着窗外,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