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锦悦离开女子席位,心中不安,吩咐人去男子席位叫了表哥顾弘和来。
待顾弘和出来后,顾弘和立刻察觉到了她的担忧,他低声问道:“怎么了,阿悦?”
与宫宴内的喧嚣不同,外面静得出奇。
薛锦悦靠近顾弘和,轻声说:“白芷去更衣已经很久,我怕她出事,我们得去找她。”
“长公主的行为越来越不正常,我担心与白芷有关。”
顾弘和立刻点头,两人悄悄地离开了宴会厅,开始在宫中寻找周白芷的踪迹。
他们找了好久,终于在一个偏僻的房间里发现了周白芷的身影。房间里,周白芷似乎神志不清,而袁玉满正站在她身边。
窗外,一阵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薛锦悦见状,立刻冲了进去,一掌将袁玉满打退,怒喝道:“袁玉满,你这是做什么!”
袁玉满被打得一个踉跄,怒气冲冲地看着薛锦悦:“薛锦悦,你敢打我?”
与此同时,顾弘和迅速来到周白芷身边,发现她果然是被下了药。他立刻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倒出解药给周白芷服下,焦急地问:“白芷,你感觉怎么样?”
周白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顾弘和,眼中闪过一丝担心:“我……我头好晕。”
房间内,烛光摇曳,映照着周白芷苍白的面容。
袁玉满见状,更是愤怒:“薛锦悦,你竟敢破坏我的好事!”
薛锦悦冷冷地看着他:“袁玉满,你真是无耻至极,竟然对白芷下药!”
袁玉满与薛锦悦几招下来,明显处于下风。
袁玉满意识到自己不是薛锦悦的对手,心生畏惧,又担心此事被捅破,于是他一边后退,一边恶狠狠地放话:“薛锦悦,你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们给我的羞辱,我会加倍奉还!”
说完,袁玉满转身,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经过一段时间,周白芷终于恢复了一些,她换了一件衣服,哆哆嗦嗦,咬牙切齿道:“皇上,我要告诉皇上,让他治袁玉满和长公主的罪!”
“是那杯酒!肯定是那杯酒有问题!”
“还有那个宫女,怎么能那么巧!这一切都是他们算计好的!”
薛锦悦却摇摇头,轻声说:“白芷,若是告诉皇上,只怕你也毁了。”
薛锦悦内心一片哀伤,却也不得不拉着周白芷坐下,耐心地分析利弊:“皇上虽然会治袁玉满的罪,但你的名声也会受损,这对你的未来没有好处。”薛锦悦眸光带着一丝哀伤,世道对女子便是如此不利。
明明周白芷是受害者,可......
顾弘和也在一旁道歉:“都怪我不好,没有早点上门提亲,我现在便去告诉太傅。”
然而,就在顾弘和正准备出去时,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长公主带着一大堆人走了进来,她指着周白芷道:“捉奸,捉奸啊!周白芷与外男接触,败坏风气!”
周太傅见状,脸色铁青,他一巴掌打在顾弘和的脸上,怒斥道:“原来我女儿迟迟不愿意出嫁,竟然是因为你这小子!”
周太傅早便怀疑周白芷迟迟不愿意嫁人的原因,没想到竟真的是心有所属!
更令他生气的是,周白芷看上的还是一个商贾之子!
周白芷疯狂摇头:“爹,我没有!女儿没有!”
“是顾公子救了我!”
周太傅转头看向周白芷,眼中满是失望:“白芷,事到如今,你竟然还不愿意承认!”
周白薇也在一旁,她愤怒地看着薛锦悦:“薛锦悦,你竟然也瞒着我,我真是看错你了!”
薛锦悦想要解释,却被周白薇打断:“你不用说了,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
周太傅生气地带着周白薇和周白芷离开了房间,留下薛锦悦和顾弘和面面相觑。
第二天,宫中的风波尚未平息,长公主便气势汹汹地来到周太傅府上,“周太傅,昨日之事,你我都心知肚明。我儿子袁玉满与周白芷的婚事,你必须给个说法。”
周太傅面色凝重,他站起身来,语气尽量保持平和:“长公主,昨日之事确是一场误会,白芷与袁玉满的婚事,还需从长计议。”
长公主冷笑一声:“从长计议?周太傅,你这是在拒绝我吗?我告诉你,这婚事由不得你不同意。”
“如果你不同意,本宫便会把周白芷这事,闹得人尽皆知!”
“周白芷嫁给我儿玉满,本就是高攀了!”
“怎的?如今还轮到周白芷挑三拣四了吗?”
周太傅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长公主,婚姻之事,关乎儿女终身幸福,不可草率。白芷已有心仪之人,我作为父亲,怎能将她推向不幸的婚姻?”
长公主的脸色更加难看:“周太傅,你这是在挑战我的耐心。你若不答应,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周太傅毫不畏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长公主,我周家世代忠良,我不怕你的威胁。白芷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长公主气得脸色发青,她怒斥道:“周太傅,本宫可是长公主!是皇上的亲姐姐,荣华富贵信手拈来!京城汇总想和本宫结亲的人,你还数不上呢!”
周太傅冷冷地回应:“长公主,我宁可把女儿送去尼姑庵,也不会让她嫁给袁玉满。”
长公主见周太傅如此坚决,知道再说下去也是无益,她愤然起身,离开了周太傅府。
回到长公主府内,长公主怒气冲冲地找到了袁玉满,她一巴掌打在袁玉满的脸上,怒斥道:“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都搞不定,还让我在周太傅面前丢脸!”
袁玉满的脸上火辣辣的,他低着头,不敢直视长公主的目光。
在长公主的愤怒稍减之后,他小心翼翼地迎了上去,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母亲,周太傅还是不愿意吗?”
长公主的眉头紧锁,“周太傅宁可把女儿送去尼姑庵!都不愿意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