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众人反应过来一件事。
那便是,南郡一战大周的将领几乎悉数战死,而袁玉满却从中逃了回来......
那南郡一战战败.......
饶是宋贵妃听了,也不由得在心中惊叹。
这袁玉满,竟然如此不争气。
当真是比不过贤儿!
她默默按下上扬的唇角,若是被长公主看到,啧啧,只怕有得闹。
长公主没想到,事情急转直下,竟然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她看着不争气的儿子抖若糠筛,顷刻间,心下了然。
此事,只怕是儿子和驸马对她有所隐瞒。
但当着众人官夫人的面,她根本咽不下这口气。
“你——”
“你污蔑郡王,污蔑本宫!本宫现在便要去找皇上!”长公主怒气冲冲,撂下狠话便要入宫见周平帝。
只要她一口咬死薛锦悦污蔑,再给皇弟说几句软话,此事定能过去!
那薛氏之后,也断断不能拿起做文章!
长公主丝毫不顾及驸马和袁玉满的阻拦,吩咐人备下马车便急匆匆入宫去了。
长公主府一时没了主心骨,驸马今日被长公主几番掌掴,早已颜面尽失。
蔫蔫吩咐管家送客。
周白薇周白芷两姐妹这才敢起身,两人吓得早已脸色发白。
“娘亲,小姨,吹吹。”
“红豆给你们吹吹,膝盖就不疼啦。”红豆鼓起嘴巴,想要吹吹两人的膝盖,可偏生她年纪还小,纵然踮起脚丫子也够不到。
这一番动作逗得三人
上了马车,周白芷眼中含泪,“薛姐姐,今日若不是你,只怕白芷就要......”
周白芷不忍再说下去。
瞧着今日长公主那势在必得的架势,只怕她早早便看上了自己。
周白薇张了张嘴,又看了看薛锦悦,最终还是低着头道谢:“今日谢谢你了,妹妹。”
“若不是你,恐怕白芷就要嫁到长公主府了。”
“二嫂嫂与我道谢,岂不是太见外了。”薛锦悦打趣道。
“娘亲,红豆想要问问你,姑姑究竟是大英雄还是晦气人啊!”红豆指着薛锦悦,眼巴巴地望着周白芷。
她想了好久,终于才想起她来找娘亲的目的。
周白薇抚了抚红豆的脸颊,忽地想起曾经对薛锦悦的羞辱,脸颊微微发烫。
可偏偏又当着薛锦悦的面,她怎么说得出口啊!
“自然是好人。”周白芷勾了勾姐姐的手,“姐姐,你说呢?”
周白薇红着脸点点头,声音却是细若蚊蝇,“对,是好人。”
待回了护国公府,周白薇先是吩咐丫鬟带着周白芷沐浴更衣。
又去寻了薛锦悦。
她低着头,红着眼睛道:“阿悦,之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
“我不该在府中为难你,以及告诉红豆是你晦气人的。”
她眼眶蓄满泪水,“其实你不是这样的人,夫君他们的死都与你无关。”
“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吧。我妹妹和红豆她们对你都没有半分恶意的。”
她说着便要跪下,薛锦悦慌忙走到她跟前扶起她。
“二嫂嫂,你快起来。”薛锦悦拉起学周白薇。
“你不怪我吗?之前我在府上当众为难你,说你晦气......”周白薇惊讶地抬头看着薛锦悦,却见薛锦悦摇了摇头,眉眼含笑看着她,“之前是之前,二嫂嫂已经道歉了,我还怪什么呢?”
薛锦悦知晓周白薇只是嘴硬,实则无比心软,不然也不会在宫宴之日数次为自己解围。
周白薇感动地看着薛锦悦,只觉得之前的她干的事实在是无比丢人!
“阿悦,待明日我亲自带着红豆,当着全家的面给你道歉。”
周白薇擦擦泪,她一向以身作则,错了便是错了。
“只是你今日为了白芷得罪了长公主,只怕......”谈及此事,周白薇脸色唰地阴沉下去。
长公主可不是一个善茬......
与此同时,长公主已经来到了御书房门前。
她气冲冲地在御书房外走来走去,见李忠海出来,慌忙整理衣裙要入内。
李忠海在皇宫里伺候久了,眼线众多,早在长公主入宫之际,便听说了薛千户大闹长公主宴会,惹得长公主动了怒的事。
如今只远远瞧了长公主一眼,便晓得长公主此番怕是盛怒。
他暗中深深吸了一口气,饶是宫中这么多贵人,可最难伺候的却一直是长公主。
她自诩先皇与太后的掌上明珠,一向不把其他人看在眼里。
凡是惹了她的,下场都......
“长公主安好。”他迎着笑脸,用身子堵住长公主的去路。
长公主皱起眉头,不悦道:“你这死奴才,还不快快滚开,本宫要见皇弟。”
她向来看不起太监,哪怕是皇弟的御用大太监又如何?也不过是一个区区下人。
她金枝玉叶,哪里是下人可以拦的?!
“殿下,皇上正在与秦齐元帅商议北狄之事呢,只怕今日见不了殿下。”李忠海依旧是笑眯眯的,在宫中这么多年,他早已喜行不行于色。
“不过皇上听闻郡王回来,也是喜笑颜开呢,奴才正要派人去通知太后娘娘呢。”
长公主听了这话,内心依旧气恼不已,可却转身去慈宁宫。
到了慈宁宫中,长公主见了太后,便拿起帕子抹泪。
“母后,你要为儿臣做主!有人污蔑您的外孙!”
太后原本正在午睡,被长公主一搅和,心里带着一股气。
“谁能欺负你呢?”太后看了眼哭成泪人的长公主,幽幽道。
自家女儿她了解,放眼整个大周,几乎无人敢欺负她。
“母后,今日儿臣宴请众位夫人,为的便是迎玉满回来,没想到皇弟新封的那个薛千户,竟然大闹宴会!”
长公主近乎咬牙切齿,“她还污蔑玉满是从南郡战场上偷偷逃回来的!”
“母后,玉满可是您唯一的外孙,您可一定要为玉满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