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周景然才满脸心虚的回了家,他开门时小心翼翼,却没想到我一直坐在客厅。
四目双对的瞬间,他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心虚让他趾高气昂的便开始责备我。
“你在客厅一声不吭的坐着干嘛!像鬼似的!”
我不接他的话,只歪着头笑了笑,明知道答案却仍旧开口问他。
“我在等你啊……景然。”
“你昨天一晚上都没有回来,是去哪里了呢?”
他被我的话说的一愣,脸上一阵青白交错,眼看得出心虚来,可却仍旧梗着脖子,强硬的将所有过错都推给我。
“还不是因为你,我这几天为了外婆的案子,忙上忙下的。”
“昨天在律所忙了一整天,就为了外婆的案子能大获全胜。”
“你不心疼我就算了,还在这像女鬼一样质问我!陆圆满,你有没有心啊!”
他将西服外套甩在我的身上,扑鼻而来的就是浓浓的酒味和女士香水味。
有时候,我也觉得他不要脸的厉害,明明昨天夜里还和程岁岁两个人在床上郎情妾意,干柴烈火。
今日里就能大言不惭的和我说,“我这么辛苦都是为了外婆,为了你。”
为了我什么?为了我才和她程岁岁上了床,现在还把沾染着她香水味的衣服扔到我的脸上吗?
也对,人在外头玩的野了,就闻不到自己身上的腥味了。
我不说话,只是将罩在脸上的外套拿了下来,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也许是我的不乖顺惹恼了他,也或许是我的眼神太过骇人,总之他没有再看我,只是不耐烦的看着别处,揉了揉皱着的眉头,开口斥责我。
“圆满,你看看你现在,哪里有个好女友,好妻子的样子?”
“猜忌,多疑!整天盯着我像是盯一条狗似的,我真的受够了。”
“最近几天我会睡在律所,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你自己在家里好好反省反省。”
我眼睁睁的看他收拾了行李,将门甩的叮咣响,随后到楼下开车走了。
可是很明显,他开车驶去的方向,不是律所。
我没什么情绪,只是将手上那件恶心的外套扔进了垃圾桶里,满意的看着他开车离开,满意的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进我亲手为他打造的圈套里。
反省?要我反省什么,反省我为什么不是一个好女友,反省我为什么不是一个好妻子?
错了,周景然。
我该反省的,是为什么没有早一点的看清你,我该反省是,是将自己当做了你的附庸品,七年来只围着你转。
接下来的人生,我该为自己而活了。
你没资格,再限制我。
其实我哪里都没有做错,只是周景然没事找事,故意找茬,想留出几天的空闲时间,带着程岁岁去自驾游罢了。
我也没留在家里,带着外婆的骨灰盒出了门,在家附近找了一家环境不错的宾馆,透过连接手机的针孔摄像头和录音笔,变相的监视着周景然和程岁岁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