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性子软,但也绝对不是站着挨打的货色,况且周景然和程岁岁算计在我身上还不算什么,但他们不能算计外婆,不能把外婆的命不当命。
我才不要他们好过,我要他们血债血偿,杀人偿命。
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我回了家,在外婆的骨灰盒前跪了整整的一夜,跪自己看错了人,也跪自己害外婆死于非命。
“外婆……那天在灵堂,您是故意用火燎了我的指尖,对吗?”
“可惜我当时蠢笨,没能看得出。”
“不过外婆你放心……我不会让人平白的欺负你的。”
周景然一夜没有回家,不用想,我便知道是他在陪程岁岁。
正如我所想的一样,午夜的时候,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又给我发来了信息,只不过这次不是简单的挑衅,而是一张图片。
洁白的大床上,周景然的无名指上仍旧戴着和我配对的情侣戒指,可却和程岁岁十指相扣。
凌乱的床单和床头散乱成团的衣裳,无不再向我宣告他们两人刚才经历了多么激烈的一场性事。
“圆满姐……我说过的啊。”
“不是你的东西,就终究不是你的,即使你多真心诚意的扑在景然哥身上,他都不会真心对你的。”
“你从头到尾,不过是我年少时的替身罢了,现在我回来了,你就应该让位了。”
“景然哥还说呢,为了庆祝我平平安安的从警察局出来,要带我出去自驾游……你猜,他会不会带着你呢?”
我还有急事要干,自然没空理会程岁岁的挑衅,只将手机倒扣回去,随即起了身。
走到主卧将房间翻了个底朝天,终于翻到了周景然所说的那一张卡。
那一张“存着我们两个人结婚基金的卡”轻飘飘的一张,可我拿着的时候,却总觉得有千金沉。
轻到是我七年的付出,沉到这卡里的钱,能够救外婆的一条命。
我当时是有多蠢,才能将卡里的钱都和周景然放在一起……
敛了敛神色,我呼出了口气,又将卡放了回去,毕竟,现在还不是动这张卡的时候。
不打草惊蛇,才能让周景然和程岁岁摔的更惨。
程岁岁在短信里提过,周景然过几天要带她出去一起旅游,那么,在他们旅游的这几天里,我的机会便来了。
正思绪下一步应该做什么的时候,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
既然程岁岁的车送去维修了,那么她和周景然出门自驾游,便只能开周景然的车……
一想到这,我心里顿时有了办法,连忙掏出手机,下单了针孔摄像头和录音笔。
上门送货的小哥动作很快,几乎没有等待多久,他便上了门,给我安装摄像头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打听。
“最近不太太平,总丢东西,我们这小区也是老小区了。”
“安个摄像头能安心点。”
“安两个意思意思就行了,那个您给我剩着就行。”
不用他先开口询问,我便先开口将话解释清楚,毕竟到时候有人问起的话,这安装摄像头的小哥,下意识的便会顺着我的话说。
文字游戏,他周景然玩的来,我陆圆满也玩的来。
剩下的针孔摄像头和录音笔,通通都被我塞进了周景然的车里,毕竟屋里安装的那些是障眼法,车里安装的这两个才是重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