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我的关系不用走这些形式主义,但是还是签一份委托书比较稳妥。”
我睡得迷迷瞪瞪时被他拽醒,大脑还像是浆糊一般乱做了一团。几乎是没有什么犹豫,就把自己的名字签了上去。
周景然似乎很满意我的乖顺,见我签了字后,便将那份协议安稳的揣好。连给我看一眼都没有。
我这时清醒了,几分下意识的就要伸手去拿刚才签字的委托书,可周景然却神色自若的拦下了我的手,语气有些慌乱的开了口。
“我做事,你还不相信我吗?”
“圆满没有什么要看的了,我们抓紧整理证据吧。”
他一时间的打岔也让我停了手上的动作,顺从的点了点头,和他一起把从小卖店里录下来的视频,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
在看到外婆一个人被程岁岁撞倒的时候,我终于按耐不住,皱着眉头向周景然提出了一直以来想问的问题。
“那天在医院,你明明和我说你送外婆去医院了……”
“可是为什么监控里只有外婆一个人。”
他顿了顿,随后有些心虚的低了低头,好半天才冲着我说话。
“我是送外婆去医院了,可是中途我接到了律所的电话,说有一个紧急的方案需要我处理。”
“所以我就给了外婆钱,让外婆打车去医院。”
“送到中途……也算是我送外婆去医院了吧。我这么拼命也是想多赚点钱,早点和你结婚啊圆满。”
“当时在医院事情太突然,我脑子里乱糟糟的,也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
我叹了口气,没在回答。
那天在医院,周景然确实和我说过,他送外婆去了医院,但却没有说是亲自送的。
文字游戏而已,我当时却没有察觉。
我没有耐心再和他纠缠,也懒得再说这件事情,只是摇了摇头,随即又把目光放在了视频中。
在看到程岁岁下车检查外婆的伤势后,又转身上了车对外婆进行二次碾压伤害时。周景然的脸色变得十分不好,青白交错了好一阵儿都没有说话。
我不忍心再一次看到外婆生前的惨状,只低垂着眼睛,语气哽咽的问周景然。
“程岁岁这样,算是故意杀人吗?”
周景然仍旧没有说话,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拉着进度条,将视频反复观看了好多遍,随后才有些失神的开了口。
“很难办啊……”
我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证据确凿,程岁岁在第一次不小心撞到外婆的时候,并没有及时拨打急救电话。反而是上了车对外婆进行残忍的二次碾压伤害,这很明显已然是故意杀人,怎么在周景然口中却成了难办的事呢?
“景然,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在一旁冷声开了口,周景然却没有听见,直到我将话重复了好多遍之后,他才缓过来了神,皱着眉,伸手捏了捏太阳穴。
“没什么意思,圆满,你放心吧。”
“我会让事情有一个好的结果的,一个令我们双方都会满意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