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故在门外一直用扇子扇风,难以想象,屈沐竟然是如此卑微的女人。
看到有钱人就耐不住性子脱衣服了吗。
真是过分极了。
忍不住冷笑一声。
“原来,所有的女人都一样。”
伏安卿站在一旁,自然而然的也听到了。
笑着推了他一下。
“第一次看到你为另外一个人如此愤怒,怎么?喜欢上我三妹了?”
这句话,顿时让濯故大吃一惊。
瞬间甩开对方的手。
“没有,你在瞎说什么?”
“我喜欢谁也不会喜欢上她。”
总觉得两个人之间有故事,伏安卿勾了勾唇角,“有意思。”
“如果你要想当我们的女婿,那我觉得完全可以。”
“只要不让任何人发现你的身份就好。”
两个人现在称兄道弟。
各自的秘密各自都知道。
当初,也是不打不相识。
打了才知道,彼此之间都是苦命的人。
一来二去,就成了好兄弟,互相保存着彼此的秘密。
两个人还想说话,屈沐已经伸了一个懒腰走出来。
这么好的蓝天白云。
自己在皇宫里面从没看到过,默默的叹了一口气,“还是外面好。”
一低头,就看到两个男人用一种反感的目光盯着自己。
也是挑了挑眉。
“看着老娘干什么?老娘脸上有东西。”
如此粗犷的女人,谁会喜欢。
拿着没有礼貌当挡箭牌,肆意妄为的去冒充别人。
濯故冷笑一声。
“就这样的女人,也妄想留在我身边?还想让我娶了?开玩笑。”
伏安卿没有说话,默默的移开视线。
仿佛再看一眼,自己就会崩溃。
屈沐皱眉看着两人。
不喜欢还要看,看了还要遭罪,遭罪了就要骂自己。
有病。
桃竹跑了出来,“小姐,我们可以走了。”
“那个公子,还想追出来呢,但是被我给拦住了,小姐,你说我做的对不对?你可是堂堂的伏家千金,轮得着他来配吗?”
“长得丑还玩的花,刚才我还看到对方的腰带上,穿着一条女孩子穿的裹胸。”
说到这里。
桃竹嫌弃的咧了咧嘴。
屈沐倒是没看到这个。
看起来玩的挺花。
果然,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样。
没有哪个是不好色之徒。
“走吧,怪没意思的。”
然后两个人就一起离开了,伏安卿不得不追上去,“你住在哪里?需不需要我送你。”
“不需要,我骑了马来的。”
桃竹牵着马过来,屈沐洒脱的上马,然后搂着桃竹的胳膊和腰,一起给带了上来。
如此利索的动作。
属实是让人有一些意外。
伏安卿听自己的父亲说,伏诗蕊从小就生活在乡下,吃不饱穿不暖,认识的还都是一群不三不四的人。
那么又是谁教导她的?
看来,屈沐背后应该有一个师傅才对。
想到这,伏安卿问,“是谁教你的武功和骑马的技术?你师傅是谁?”
“我师傅?我没有师傅,无师自通吧。”
屈沐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父亲从小培育自己的画面。
自己的师傅,就是自己的父亲。
可惜……
自己的父亲现在,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了。
冷漠的低头看他,“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先走了。”
“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回我的住处了,如果二哥没有住的地方,欢迎来到我的陋室,到时候给你打野兔吃。”
说完一鞭子拍在马屁股上。
马儿飞快的朝着前方飞奔了出去。
濯故眯着眼睛盯着对方的背影,直觉在告诉他,这个女人不一般。
背后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高人指点。
否则……
不可能打得过自己。
同样的也不可能连骑马的动作都如此的标准。
伏安卿回头看他。
二人从彼此的脸上都看到了相同的意思。
……
刚刚回到老宅。
又看到了那天鬼鬼祟祟的公公,这次没有躲闪,反而是规矩的站在门口等待。
看到她。
开心的说,“哎哟哟,三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
“皇上让老奴特地在这里等待。”
“说是明日接您去宫里呢。”
屈沐把马鞭子丢给桃竹。
“不去,明天忙得很,没工夫。”
“三小姐,咱家这里可是有皇上的圣旨的,三小姐还是快快接旨吧。”
屈沐漠然的看了一眼。
单膝跪在地上。
公公很高兴,马上开始宣旨。
“念伏家三小姐伏诗蕊陪驾有功,特令其于明日来宫中小叙,以表朕的心意,钦此。”
屈沐一直跪在地上没动。
旁边的公公还以为是高兴的过了头,毕竟普通人可没有这样的能耐,让皇上亲自下旨,请到宫里小聚。
“三姑娘,你这是高兴的过了头忘了接旨了吗?快快接旨呀。”
屈沐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圣旨接过来。
双手一挥,“多谢。”
公公也是笑得满脸的皱纹都浮现了出来。
“好了,既然圣旨已经传达到了,那咱家也该回去了,明日宫里会特派来马夫来接您,三小姐就等着拿好吧。”
说完了人家就离开了。
屈沐一点表情也没有,扭头就进了房间。
旁边的桃竹很高兴。
“小姐真是恭喜你,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有了皇上在,那么就没有人敢欺负你。”
“没有他,也没有人敢欺负我。”
屈沐走进房间,把门一关。
桃竹却觉得自家小姐真帅!说的也确实。
没有皇上,小姐一个人也能斗得过那么多人。
超帅的。
……
第二天。
门外果然停着一辆马车。
屈沐不想去,去也不得不去。
可是一想到自己惨死的场景,心中难免会无比愤怒。
皱着眉咬着牙,转身上了马车。
等到到达了玄武门的时候,桃竹轻轻的拉了拉她的衣服,这才发现自家小姐不知何时衣服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有些惊讶。
“小姐,你怎么这么凉?还出了这么多汗?脸色也不太好看。”
屈沐双手揉了揉脸颊。
让脸庞微微发热后,这才转身下了马车。
自己不是害怕。
而是觉得,这里就是噩梦。
自己恨不能现在就手刃了敌人。
是那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恨,让自己如此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