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刘悦就来兴趣了,她兴奋的从口袋里摸出七张金红色的可读磁卡,分发给在场的几人。
“1C区东南部的乐演集团过两天要举办今年的流火盛会,之前都是那些同一个圈子的集团和组织才会受到邀请,今年新董事长上台后直接大改,变成了彻底对外开放的盛会,分发了好多邀请卡,拿到邀请卡就能去参加,那些有头有脸的人愿意去,估计都想着能多结交一些朋友,至于年轻人嘛,肯定也都会去上赶着碰运气找机会的,看大家这趋之若鹜的样子,估计今年这次的流火盛会会相当热闹哦。”
“我亲爱的爸爸妈妈工作的公司每年都接他们这个盛会的策划,多少也有些交情,所以今年他们公司的每个员工都能拿到好几张邀请卡,有的都往外卖掉了,他俩没卖,说让我给你们,想着年轻人应该会感兴趣。”
白昼收下卡片,说:“替我们给伯父伯母道谢。”
其他几人也大大方方的接下,刘悦的父母经常会关照孩子的同事,这些人早就把两位当成了自家长辈。
刘悦点头,继续介绍:“这次同时也是乐演集团新捧的伶人茉心的新电影的首映礼,还有其它各种活动,例如他们集团的新品试吃、乱七八糟的竞技活动和游园会什么的,反正就是超级超级有意思。”
白昼在网上找了不少相关信息,看着有些感兴趣,觉得给大家放个假也不错,随口问:“茉心是谁?”
刘悦:“啊?”
白昼不解,抬头:“怎么了?”
刘悦有些震惊:“你没听过这个名字吗?自从乐演集团开始捧他,他的消息每天都有几个在娱乐模块上霸榜。”
众人表情都有些茫然。
千子恕和万俟月生也会上网追追剧刷刷视频,但是她俩不追星,根本不知道谁是谁;无垢纯粹是精力旺盛坐不住,跟个比格犬似的不是在拆家就是接委托,娱乐的时候打打游戏看看视频已经算是很安静的时候了;寅歌和白昼就更不用说了,一个每天饱受工作和知识的摧残,一个要么接委托上手术台挣积分,要么就是泡在实验室里一呆就是一天,都不可能有时间去关注艺人们。
这时候反而是最令人意想不到的人开口了。
“我知道他。”袁止戈说,“他是半年前因为美貌出圈的,一个有着茉莉基因的植人,外形和声音条件很好,对外的形象走的是高智商路线,那部电影据说是磨了半年的时间,是他一出圈就被投资人和导演看中拉去拍的,不过他没有合众学校里表演课的结业证,所以有很多不看好他,等着看好戏。”
袁止戈很少说话,这一长段发言,直接把大家都整沉默了。
见周围人都十分惊讶地看自己,袁止戈无奈的摊手。
他是有山荷叶基因的植人,因为自己的基因特性,加上他刻意的控制,经常都跟不存在一样,所以他接的最多的都是暗杀、收集资料等一系列需要长期躲在阴暗里耐心等待的委托。
很多时候他为了打发无聊,就会疯狂的刷网,网上基本所有的资讯他都略有了解。
在这堆人里,他也算是知道网上东西最多的人。
刘悦吃惊的托着下巴,围着袁止戈转了半圈,打量他:“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竟然只有一个人知道他,这个人还是你。”
这样的刻板映像让袁止戈无语,还有些尴尬,眼见他就要变透明消失不见,刘悦赶紧坐回座位,不再逗他,说:“止戈说的没错,你们也知道,伶人在网上的风评一直都两极分化,这个茉心已经算是背靠大树被保护的比较好的了,起码很少有极端的人在网上骂他。”
在这个世纪里,人们生活的都有些困苦,甚至有很多人挣得都是买命钱,自然会有很多人看不惯那些光鲜亮丽的艺人们。
厌恶他们的人觉得这些人不配获得那么多的积分,而喜欢他们的人则会说这是他们的精神慰藉,他们愿意给自己追捧的人花钱。
白昼见过的伶人不多,以前偶尔会有零星几个人偷偷来她这里就过医,后来背后的集团对他们监管严了之后就没再遇到过了。
她对他们的人品没有任何想法,只是她认为那些艺人是被选中的、拥有美貌的可怜人。
因为她在那些艺人的血液里都发现了大量的药物,这些各种各样的药物早就把他们腌入味,让人亢奋的、让人顺从的、让人集中精力的、让人感觉不到疲劳的、甚至让人至幻的···
而且他们都不需要白昼的帮助。
——一切都没有办法。
就算挣来的大部分积分都在集团的手里,他们也没办法。
规则在那些人的手里,他们没有任何反抗的可能。
想想那些老板们假模假样地给合众学校捐款,嘴里说着‘自己的愿望是让更多人获得学习更多东西的机会’这样的话,白昼笑容里挂上一丝嘲讽。
“既然你们都有兴趣,那就当放个小假。”白昼抬起头,恢复了温和,“盛会在五天后,我记得寅歌这两天合众学校有课,你记得安排好时间,其他人也是,想接委托的话就接一些完成的快的委托,不要耽误了这次盛会。”
“好耶!”听了白昼的话,刘悦开心的蹦起来,“那我去给爸爸妈妈说,让她俩给我们安排个好点儿的房间。”
白昼点头,她欢快的跑出会议室,给家里人打过去通讯。
“这次流火盛会有一周,我们都出去了这边怎么办?”寅歌最是操劳命,他有些不放心,“总得有人看着这里。”
“交给那兄妹俩吧。”白昼想想,说,“她俩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必然不会想去,那几天就辛苦她俩了。”
“好的。”寅歌点头,有人帮自己干活他也是巴不得,也往外走,“我去联系她们。”
没有千子恕和万俟月生什么事,她俩自觉走人,袁止戈也跟她们身后出门,就剩下无垢目光灼灼看白昼。
屋子里没其他人,白昼揉乱他的头发,无情的说:“我那几天有手术预约,我需要将他们的时间都提前,剩下的空闲我还需要安排好实验室的事儿,所以这几天我会很忙,你自己玩儿去吧。”
无垢:“······”
无垢忿忿,随后泄气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