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眠眠面颊一红,顾行舟的眼睛里像是盛满星星般,让人不敢直视,她强撑着胆子点头:“谢谢顾总夸奖。”
眠眠小姐四个字一出,众人看许眠眠的神色发生变化,甚至有些人开始懊恼,刚才应该伸出援手,而不是站在旁边嘲笑。
许眠眠这个人对顾行舟来讲,肯定不只是一个合作商这么简单,在座的人都是人精。
除了江宫弦和何时淮不信许眠眠这么有魅力,能吸引到顾行舟这种阶级的人,包括许松雪。
许松雪从小把许眠眠踩在脚底下,她也不相信会有人越过自己看见许眠眠。
顾行舟轻笑着,没说话。
何时淮换了许眠眠来讲解,他下场的时候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许眠眠的专业知识强,可还是忍不住存在看好戏的心理。
顾行舟没再提问问题,刚才他提过何时淮没有回答上的问题,许眠眠一一说出了正确答案。
何时淮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丢人。面颊慢慢升起一丝红晕,他盯着台上的许眠眠,她整个人站在聚光灯下,光似乎也给了她一丝偏爱,将许眠眠整个人照得光彩照人。
两人不经意之间的对视,何时淮几乎慌了眼,一时间目光不知道放在哪里才开。就连心脏也慢了半拍,然后逐渐加速,越来越快,像是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样。
江宫弦看着台上侃侃而谈的许眠眠,内心升起一股别样的感受,他抿了抿了唇,忽然间感觉面前的许眠眠让人感到陌生。
江宫弦知道许眠眠的专业知识强,处理工作认真,可没想到她工作的时候会是这幅场景。
许松雪感觉别人眼睛里的欣赏,自然知道许眠眠又吸引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心有不甘,却无可奈何,本来以为戴上今天的项链就能压轴出场,可到最后她竟然连许松雪都比不上,简直是个笑话。
许松雪强撑着笑意,看着许眠眠拿下这一单合同,等饭局散场,许眠眠才坐下松了一口气。
刚才说了太多话,一时间口干舌燥,当有人递给她水的时候,许眠眠自然接过,仰头喝了一大口。
才想起来说谢谢。
可偏过头,看见是顾行舟一脸含笑地盯着她,许眠眠差点被水呛住,她连忙起身对顾行舟说谢谢。
看着手上的杯子,许眠眠神色复杂,不怪她自恋,刚才顾行舟说的话和现在所做的事,让他们的关系边界没有定下来,无端生出的暧昧让许眠眠猛地红了脸。
顾行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对许眠眠道:“刚才你说得真好。”
许眠眠松了一口气,又听见顾行舟道。
“很迷人。”
许眠眠下意识往后退一步,撞上何时淮的凳子,此时的何时淮目光从手机上移开,落在许眠眠身上
换做以前,许眠眠想离他这么近,早就被他一手推开摔倒在地了。
可现在当着顾行舟的面,何时淮不敢发泄,只能笑着把将头转了回去,心中愤恨咬牙。
许松雪上前,遮挡住了顾行舟望许眠眠的目光,她主动伸手道:“顾先生。”
顾行舟目光收回,隐隐有些不高兴,但绅士风度让他保持得体的笑。
许松雪看见顾行舟对他笑,心情放松了些,她要把属于许眠眠所有的东西抢走。
“我刚回国回来,就碰见了顾先生,我们之间看来是有些缘分的。”许松雪道。
顾行舟理了理白衬衫,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不过那么笑怎么看怎么讽刺。
不过这也没有令许松雪知难而退,相反,她更喜欢这种挑战,如果她直接勾勾手就上来的男人,她更看不上。
眼见她还要说些话顾行舟没有耐心打断道:“你废话真多。”
他眉眼含笑,明明看上去亲和又让人容易靠近。
“刚才出于礼貌回复你。”他扯了扯衣袖,“好像给你脸了。”
许松雪的面子被顾行舟按在地上摩擦,她心里气愤面上却不得不挂一抹笑。乖乖给顾行舟让了路。
许眠眠和江宫弦,何时淮在许松雪和顾行舟谈话的时候相继离开,等顾行舟反应过来时,包厢已经没人了。
本来就对许松雪没任何一点好感,现在更是打心底厌恶起了这个人。
顾行舟匆忙走出包厢,他们的包厢在二楼,站在走廊外,透过窗户可以看见许眠眠上了江宫弦的车。
他打开手机,冷白的光落在他眉眼处,显得眉眼更加立体。
许眠眠似乎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视线,下意识回头,和二楼的顾行舟对上视线。
两人皆是一愣,就呆愣看着对方,足足有三秒钟,顾行舟的外套还在许眠眠身上,现在他身上只剩下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在夏日的微风中,白色衬衫衣角被风吹起。
顾行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霸总,他更像是一个少年,头发剪得像个高中人,整个人皮肤白皙,少年感十足。
他用力朝许眠眠挥手告别道:“眠眠小姐,下次见。”
刚被送上车的江宫弦,脸色几乎瞬间就黑了下来。他紧紧拽着轮椅旁边的把手心情明显不悦。
坐在驾驶位的司机打了个喷嚏,明显感受到气压下降了好几度。
许眠眠站在原地,拢了拢身上的外套,淡淡的洗衣粉还萦绕在她鼻尖,像是刚才顾行舟还在她身边。
她有些呆愣,没有反应过来,车上的江宫弦笑道:“要不要把你送上去,你们两个再聊几句?”
许眠眠回神,不知道是不会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江宫弦生气了,但他为什么生气?许眠眠说不上来,忘记回顾行舟,就匆匆上了车。
还没等许眠眠站稳,江宫弦连忙道:“开车。”
许眠眠一个身形不稳,整个人扑进江宫弦怀里。
这个动作实在是太突然,两人皆是一愣,江宫弦瞳孔放大,手下意识将许眠眠护在怀里。
飘逸的头发缠绕他的发丝,怀里是温润的身躯,几乎是瞬间,下面就有了反应。
他黑着脸咬牙道:“滚。”
许眠眠被吓了一跳,车里的灯没开,加上江宫弦可以避开他,所以许眠眠没有注意他红透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