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鹤栖,你要找的女人,是这个吗?”一道凌冽的女声响起,带着明晃晃的恶意。
商鹤栖循声望去,恰好和被押着的姜棠月对上了视线。
随即,让看到大批的军队整齐有序地走来。
而在那队伍的首端,华丽的轿子之上,勾唇面色冷凝的正是和安长公主——李心悦。
“长公主殿下,这是作何?”商鹤栖双眸微眯,在军队停在对面不远处的时候。
他缓缓开口,望着和他对视的姜棠月。
商鹤栖眸中暗流涌动,若是熟悉他的人,定然知晓这是商鹤栖动怒的征兆。
“商鹤栖,你断本宫后路的那日,便应当想到本宫会做什么。”
李心悦面色得意,声音尖锐。
“本宫苦心筹谋多年的计策,全部因为你的觐见毁于一旦。
多年辛苦付诸东流,你可能体会到本宫的痛处?”李心悦大笑道。
“长公主殿下莫不是误会了,商某和姜大小姐,可是无半分的利益关联。”商鹤栖面色清冷,神情淡漠的开口。
他这一句无情的话说出口,李心悦都愣了半晌,随即,她仰首大笑。
“首辅大人当真是好演技,若不是本宫意外知晓了其中的秘密,还真要被你给骗过去了呢,伪玉,出来吧,让首辅大人听一听你知道的那些事情。”
长公主音色拔高,下一刻,一个面冠如玉的男人骑着高头大马走出,他身着官服,神情淡漠。
仔细看,竟然和几乎同样装扮,唯独不同色的商鹤栖有五分的相似之处。
商鹤栖眼神一暗,跟着姜棠月的目光,转向那神情冷漠的薛则礼身上。
“见过首辅大人,几日不见,大人身子可好?”薛则礼冷声问道。
“本官不明白长公主的意思。”商鹤栖并未搭理他,而是看向长公主。
薛则礼面色阴鸷,眼神之中恨不得幻化出千万根利刃,狠狠地将商鹤栖刺穿。
“小的们见过二当家的!!!”马贼们齐齐喊道,面上全部都是得意忘形。
“薛则礼,这一切的幕后主使是你?你就是马贼们口中的二当家,她就是大当家吧?”姜棠月出声询问。
“你们为了一己私利,残害无辜的官员和百姓,难道良心能安吗,薛则礼,你不是要做清贵权臣,为国为民吗?”
姜棠月深吸一口气,将满腔的愤怒全部宣泄而出。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她。
薛则礼骑着马走到姜棠月的身前,眼神冷漠地扫过姜棠月胳膊上的桎梏。
他冷哼了一声,讥讽道:“姜棠月,在你选择抛弃我,和商鹤栖在一块的那日,我便与从前不同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姜棠月凝神个,对他的话表示存疑。
“呵,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既然你什么都忘记了,那便由我将一切和你重述一遍!”薛则礼声音阴寒,眸色带着痛恨。
“前些时日,长公主府上你根商鹤栖离开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处境,
我去商府外接你离开,你让人喊我进去,却将我带入后巷狠狠辱骂责打的时候,可又曾想过我的处境?
那时候的你在干什么,怕不是在漫天大雪的景衬之下,和他商鹤栖龙凤颠倒,不知天地为何物吧!?”
薛则礼声线带着紧绷,大有一种和所有人同归于尽的疯狂。
姜棠月确实顿住,望着他不再说话。
薛则礼冷冷地勾唇,讥讽:“呵,被我戳中心思,说不出话来了吗?”
姜棠月没有理他,而是她发现了一件事情。
如今的薛则礼不会有这个谋略,策反山贼。
唯一的解释,就是薛则礼重生了。
而重生的契机,就是她中药,留宿商府的那晚。
可薛则礼对她只有厌恶和恨意,又怎么会因为她的留宿,变成如今这般残暴血腥的模样?
“你是不是很疑惑啊姜棠月,这还要多亏了长公主殿下在意我的安危,及时的出现将我救下来,否则今日你看到的便是我的尸首。”
“我说得对吗,首辅大人,啊不、应该是兄长才是。”
薛则礼阴鸷地抬眸,将目光转向商鹤栖的身上。
“呵,终究是被你发现了啊。”商鹤栖不再隐藏,而是冷声嘲讽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一早就知道?!”薛则礼面色难看,不可置信地质问他。
“是又如何。”商鹤栖毫不在意。
“你明明知道我是你的弟弟,为何在大相国寺那般为难父亲和我,如今竟然还亲手将我的妻子夺走,商鹤栖,你究竟要干什么?!”
薛则礼大喊道,拔出长剑,剑指商鹤栖,满眼愤怒。
商鹤栖波澜不惊地看着他,平静开口。
“难不成你希望我提拔自己的杀母仇人,和杀母仇人的儿子?那你未免太过可笑了,
薛则礼,即便你换了个底子,也改变不了你那满身肮脏的血液,本官当初便看不起你,如今只会更加看不起你。”
商鹤栖面色嘲讽,毫不客气的讽刺。
薛则礼面色阴沉:“你该死!无论如何那都是我们的父亲!而我是你的弟弟,姜棠月是我的女人,你这是强抢弟妻!”
“我便是抢了,你又能奈我何?”商鹤栖抬眸,眼眸全是目空一切的挑衅。
“那本宫,便杀了她。”李心悦起身走下轿,抽出禁军的长剑。
她提着剑,一步步的走到姜棠月的身旁,将剑横在她的颈间,满脸的得意与挑衅。
“姜棠月,你究竟何德何能,能够让这么多的男人喜欢你,对你趋之若鹜,
你告诉本宫,你究竟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当朝首辅,一个本宫的男人,
全部都被你迷得喊打喊杀,若是本宫有你的半分手段,尤其会儿落得今日犹如丧家之犬的下场?”
长剑紧贴着姜棠月的脖颈,李心悦甚至抬剑拍了拍她的脸,侮辱意味极强。
“因为我不是你。”姜棠月毫不犹豫地回敬。
刹那间,李心悦眼神一狠,手中动作一动,纤细的脖颈瞬间流出血迹。
“姜棠月,你再说一遍!”李心悦发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