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拂尘一拂叹气摇头转身走人,管家正出门请大夫,听到这话,上前拦住道士:“这位道长,你刚才说什么?”
道士站定,看着院内煞有其事的一扫拂尘,摇头叹息:“此宅内五鬼齐聚,侯爷已被五鬼缠身,若不及破除,侯爷的性命怕是难保啊!”
管家一听当即变了脸色:“五鬼齐聚?”
管家就算顺了夏绮罗,夏庆元仍是主人,事关夏庆元,管家半点不敢怠慢,赶忙把道士请进侯府。
乔惠心头上还包着纱布,看到管家把道士带进门,掩下眼眸,故意问道:“管家,大夫呢?”
“是啊,大夫呢?”柳姨娘焦急得紧。
夏绮罗看了道士一眼,大夫没来道士来了,她的眼神从道士移向乔惠心。
“夫人,柳姨娘,老奴一出门但碰上这位道长,道长说咱们侯府有五鬼,如今侯爷被五鬼缠身,侯爷命在旦夕啊!”
“五鬼缠身?”
管家的话刚落音,乔惠心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侯爷可不能有事,道长可有破解之法?”
“道长,我家侯爷今日确是身体不适,可这五鬼缠身……还请大夫先看看吧!”柳姨娘坚持请大夫。
道士胸有成竹:“若是夫人有所怀疑,那便请大夫来看看也无妨!”
柳姨娘没多想,直接就让管家再去请大夫。
夏绮罗原本还想着乔惠心会阻止,没想到她竟什么也没说。
很快,管家请来大夫,一众人去到夏庆元床前。
在众人急切的盯着下,大夫给夏庆元诊完了脉。
乔惠心急切关心开口就问:“怎么样了?”
大夫皱眉:“侯爷没病,可侯爷的脉象却又很弱。”
柳姨娘一听,赶紧上前:“既然没病,那……那可否中毒?”
大夫摇头:“侯爷也没有中毒!”
“侯爷,难道真是让道长说中了,府内有五鬼!”乔惠心脸色煞白地扑到床前。
夏庆元咳着坐起来,费心地顺了顺气才道:“管家,送大夫出去吧!”
没病也没中毒,夏庆元已经信了道长的话。
管家请了大夫出去,夏庆元看向道士:“道长,你说我府内有五鬼,我被五鬼缠身,到底什么意思?”
“侯爷无病无中毒,却身体日是渐不行,今日更卧床难起,恕贫道直言,侯爷是不是觉得快要不行了的感觉?”
道长上前,看着夏庆元,很是严肃认真的样子。
听了这话,夏庆元脸上的害怕肉眼可见:“道长说得对,本侯是有这种感觉,求道长快想破解之法!”
什么也没有命重要,夏庆元可是很惜命得很。
道士一扫拂尘,拿出一张符,引火而着,放入杯中:“侯爷先喝下这符水镇住五鬼阴气,贫道自有法子破解。”
夏庆元此时只想着自己的命,哪顾得其他,接过符水就喝了下去:“请道长快说如何破解,是开坛做法,还是……”
“不用这么麻烦。”道士摇头:“请侯爷备下纸墨,贫道写下五个生辰八字,侯爷只需将这五个生辰八字的人找出来即可,贫道自有说法。”
不等道士的话落音,夏庆元便吩咐下去:“快拿笔墨。”
下人将笔墨备好,道士一一写下递到夏庆元手中。
“这个……”夏庆元接过,盯着纸仔细看,看到其中一个生辰八字竟是夏绮罗。
“怎么了?”乔惠心担心的样子凑到跟前,看了纸上的生辰八字后,重重叹口气:“当初,她一出生,就有人说她的八字不好,跟侯爷不和,这下真是应验了吗!”
柳姨娘听着这话,紧张地凑过去:“不可能,侯爷,大小姐是侯爷的亲生女儿,怎么会……”
夏庆元看向夏绮罗,没说话,扭过头问乔慧心:“另外四个是谁?”
乔惠心道:“侯爷,另外四个是绮罗新买来的四个下人,现下,四人都在芷兰院。”
“不可能,侯爷,游方道士之说不可全信。”柳姨娘盯着道士,就算不知道道士会说什么样的破解之法,她也知道这是阴谋。
夏绮罗一句话都没说,只静静地看着。
五个生辰八字,她打头,四个都在她的芷兰院,这是要把她的人都一网打尽!
乔惠心的手段真是越来越高了,比之上一世还要厉害几分。
所以,是她上一世太傻了,没有激发出乔惠心全部能耐。
柳姨娘的话让道士很不高兴,道士当即沉了脸要走:“若是不信贫道,贫道告辞便是,只怕侯爷的命保不下去了。”
“道长且慢!”夏庆元出声喊住,瞪向柳姨娘大声喝斥:“你退下,等本侯解了这五鬼缠身,还有事要找你!”
回头又好声好气:“道长请坐,她一个妾室不必理会,还请道长说出破解之法。不瞒道长,这五个生辰八字其中一个是我的亲生女儿,不知这破解之法……”
夏庆元犹豫,若是破解之法是杀了这五个人,他也有点难办。
道长转身回来:“侯爷也不必太担心,侯爷的八字和这五个人相冲,原本这五人分开,倒也没什么,只是五人聚集,那就是直冲侯爷,所以,想要破解就得把五人分散,让这五人离侯爷远远的,且五人不在同一个地方便可。”
听了这番话,夏庆元稍稍松口气:“这样啊,这好办,本侯这就把这五个人分别弄走。”
说着看向夏绮罗:“绮罗,为了父亲的性命,你便去南州老家吧,回头父亲让人送你,至于那四个下人也分别送到不同的地方去,永远不许回京城。”
送往南州,柳姨娘有些慌了:“侯爷,南州偏远,大小姐一人怎可在南州生活,侯爷三思!”
“大胆,有你说的话份?你想看着本侯死?”夏庆元一声厉喝。
“侯爷……”
“姨娘。”
柳姨娘还想再说什么,夏绮罗出声拦住,柳姨娘不再出声。
夏绮罗转而看向夏庆元,步到床前,声音平静:“父亲,你真的要把女儿送往南州,永远不许回京城,这是要让女儿永远也不许再进这个家门是吗?”
“夏绮罗,你难道要眼看着你父亲被你妨死?”乔惠心扶着头上的伤责问。
夏庆元叹着气:“绮罗,八字是命,你和那四个下人不能再留在府中,还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