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瞬间转移话题,看夏绮罗的眼神已经有了东西。
乔惠心立刻上前接话:“皇后娘娘,那绣帕上绣的就是臣妇刚才说的。”
皇帝听着这话皱眉:“皇后,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绣帕?”
众人一听,眼睛唰的全都集中在夏绮罗身上。
皇后轻叹了一声:“皇上,你有所不知,那绣帕上绣的是夏绮罗写给心上人的情诗,唉,真是个痴情女人,绣帕上全是绣满了倦倦相思。”
“哦?心上人?是谁?”皇帝也来了兴趣。
皇后笑笑:“皇上,看看那绣帕不就知道了。”
乔惠心主动上前:“皇上,皇后,臣女去把绣帕拿来。”
夏绮罗,你解了毒又怎么样,还不是逃不出这一劫。
此时,乔惠心很确定皇后是在帮她,更加肯定皇后有意让夏月璃嫁给太子。
有皇后撑腰,还怕什么!
夏绮罗没说话,乔惠心走到跟前后,缓缓开口:“你确定要拿出去?”
“怎么,你不敢?”乔惠心威胁又挑衅。
“我有何不敢,你别后悔就行。”
“不装了?夏绮罗,你装那么长时间顺从我,我还真是没看出来啊!”
“今天你不就看出来了。”
“你……”乔惠心被怼急了,手一伸把那方绣帕抽了出来:“今天,我就看你还能怎么办?”
身子一转,扬着诗帕:“皇上,皇后娘娘请看!”
乔惠心捧着诗帕递到皇帝皇后跟前,皇帝扫了一眼,诗帕上是有绣了字,可那字似乎有点不对劲。
皇后直接就问:“绣帕绣的什么?”
“臣妇念给娘娘听听。”乔惠心得意的声音都大了一倍,把绣帕一晾,要念:“情……”
只念了一个字,突然打住。
绣帕上的字全都被挑破了,几乎没有一个字是完整的,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什么诗。
乔惠心也记不得原来绣的什么,就算现编,她一时也想不起来编什么。
“怎么?念不出来?”皇帝发了问。
“回皇上,这绣帕……”乔惠心脸色唰地一白。
“绣帕怎么了?”皇帝语气不耐烦。
皇后察觉到异样,沉着脸拿过绣帕,看到绣帕的一刹那,脸色更难看了:“夏夫人,这就是你说的绣的情诗?”
“娘娘,绣帕上的确绣的情诗,肯定是夏绮罗故意弄坏了。”乔惠心指着夏绮罗:“肯定是她故意弄坏的。”
夏绮罗没有否认,反倒是叹了口气:“皇后娘娘,母亲说的没错,是臣女故意弄坏的。”
这话一出,乔惠心哗然,不知道到底什么状况。
“你故意弄坏?那你说,上面绣的是什么,你又是爱慕了哪迉公子,说出来本宫听听,正好皇上也在,说不定能给你指个婚!”皇后顺势问话把绣帕递给夏绮罗。
夏绮罗接过绣帕,回话:“娘娘,这绣帕上绣的确实是一首情诗,这绣帕是臣女所绣,但这情诗却不是臣女所写,原本,这绣帕臣女是想毁掉,既然母亲非要拿出来,那臣女就只好实话实说了。”
“怎么?这绣帕还有问题?”皇后皱眉。
夏绮罗接着说:“这绣帕是夏月璃让臣女绣的,前些时日在娘娘的宫宴上发生的事娘娘还记得吧,夏月璃爱慕太子,可如今太子妃人选是宋姑娘,夏月璃不甘心,偷偷让臣女绣了这诗帕要送给太子,臣女绣了之后才知道她要做什么,不瞒欺瞒娘娘,母亲和夏月璃都说宋姑娘比不上夏月璃,说皇后娘娘看走了眼,臣女得知觉得这诗帕不能留,也不能让她送给太子,所以才毁了。”
这么一说,夏月璃要疯了:“不是我!”
又是她!
众人嫌弃嘲讽的眼神齐唰唰投过来,选妃宴上生事,现在又生事。
夏月璃想死的心都有,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总是中招:“皇后娘娘,不是……”
“行了,你别喊了,我宋家姑娘怎么就比不上你?你竟敢说皇后娘娘看走眼,难道选你才是不走眼?”
宋夫人早就忍不住气了,看夏月璃更是不顺眼。
“就是,宋姑娘可比你好多了。”和宋夫人交好的夫人开口帮宋夫人说话。
夏月璃彻底不知道说什么,不敢哭也不敢动,站在那里任人指责。
皇后黑着脸:“夏夫人,你说本宫看走了眼,是说本宫有眼无珠?你可知,太子妃人选可是皇上定下来的,你是在说皇上有眼无珠?”
“夏庆元,朕选的太子妃不如你的女儿?”皇帝的怒火也升上来了。
夏庆元赶紧拎着衣服跪下:“皇上息怒,臣没有这个意思,臣不知这件事啊!”
“皇上,臣妇没有说过那样的话,臣妇不知道夏绮罗为什么要这样说,纵使给臣妇千个胆子,臣妇也不敢说那样的话啊!”
乔惠心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心情,她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就变了样。
“你们没说,你是说夏绮罗撒谎?”皇帝语气很是不好。
“回皇上,夏……”
“皇上,夏绮罗没有撒谎,上次选妃宴上夏月璃就想勾引太子,可见,是谁撒谎!”宋夫人现在已经把乔惠心和夏月璃当成敌。
“对,皇上,定是夏夫人撒谎,听说,太子和几位小姐游湖时,这个夏月璃还硬是厚着脸皮跟了过去呢!”
“是哦,这事我也听说了。”
乔惠心还想再狡辩一下,哪知,根本不用夏绮罗开口,那些夫人们的唾沫星子便把她淹了。
皇后越听越火:“乔惠心,你竟敢戏耍本宫!”
“娘娘饶命!”乔惠心不再辩解一个字。
皇帝原本赏桃花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夏庆元,这就是你侯府的夫人!背后妄议太子婚事,妄议太子妃!”
夏庆元砰的把头磕到地上:“皇上恕罪,臣一定严惩他们母子!”
“哼!”皇帝喝斥。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夏庆元连连磕头。
乔惠心身子一瘫,趴在地上。
夏绮罗心里笑开花,乔惠心的毒真是没白下啊!
乔惠心,夏月璃,这还不够呢,想死,对他们来说都是解脱!
“父皇,儿臣的剑舞得可好?”陆池霄扫了眼乔惠心,她给夏绮罗下的毒,这笔账他记着了。
“好,舞得好,有赏,夏绮罗,也有赏。”皇帝听得出来陆池霄是在为夏绮罗讨赏,不驳面子。
陆池霄和太子,都是皇子,陆池霄是太子最大的牵制,朝堂要平衡,皇子之间也要平衡。
侯府和国公府,太子只能选其一。
至于陆池霄,也是该选妃了。
皇帝走时又看了眼夏绮罗。
众人跟随离开。
皇后慢慢走向夏绮罗:“夏绮罗,你真是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