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你想怎么罚我

霍南萧就着她手饮尽烈酒，龙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有些事..."唇瓣擦过她耳垂，"死都不会忘。"

假山后，小太监们红着脸跑开——

谁不知道霍侯夫妇的"醒酒方式"，向来少儿不宜。

御赐的合卺酒在杯中泛起涟漪，苏白芷突然按住霍南萧的手腕："别喝。"她指尖的金莲丝从酒液中挑出一粒黑籽，"青白的莲花种。"

霍南萧龙纹剑瞬间出鞘，却见厅外跪着的献酒宫女七窍涌出黑雾。苏白芷甩出三枚金针封住其穴位："说！谁指使你？"

宫女诡笑着咽气，皮肤下浮现密密麻麻的莲纹。霍南萧扯开自己衣襟——心口龙纹边缘竟也泛起一丝黑气！

烟雨朦胧的官道上，马车里的苏白芷正在给霍南萧换药。他心口的黑气已被金莲压制，但仍需每日行针。

"疼就叫出来。"她故意在穴位上加重力道。

霍南萧闷哼一声，突然将她拽到怀里："夫人亲一下...就不疼了。"

马车猛地颠簸，苏白芷的唇不慎撞上他下巴。霍南萧低笑着扣住她后脑："投怀送抱？"

"霍公子！"车夫惊慌禀报，"前面桥断了！"

暮色中的芦苇荡里，霍南萧生起篝火。苏白芷拆开他渗血的绷带，发现黑气又扩散了些。

"必须尽快找到净心莲。"她取出金针，"忍着点。"

霍南萧却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记得我们第一次单独出行吗？"他突然闷哼一声——苏白芷下针的手抖了，"也是你扎我..."

"谁让你当时..."金针突然被黑气弹开，苏白芷急忙改用唇吸出毒血，"乱动我药箱！"

霍南萧抚着她散落的发丝："那时就想，这姑娘凶是凶..."黑血吐在岸边，竟让芦苇瞬间枯萎，"...但嘴唇真软。"

莲心庵的晨钟惊起白鹭。霍南萧在佛前跪了一夜，肩头落满香灰。苏白芷将住持给的净心莲碾碎，混着自己腕血喂入他口中。

"苦..."他皱眉。

苏白芷突然咬破自己舌尖，将蜜饯渡过去："现在呢？"

庵外小尼姑们红着脸跑开。霍南萧抵着她额头："净心莲要连服七日..."龙纹随呼吸发烫，"夫人打算...每次都这么喂？"

客栈烛火摇曳，苏白芷正在浴桶中闭目养神。突然窗纸破开小孔，一缕黑雾飘入。

"来了？"她头也不回，金莲丝从水中暴起，缠住窗外黑影，"等你多时了。"

黑影化作青白面容："师妹当真狠心..."突然惨叫一声——霍南萧的龙纹剑从背后贯穿，"连沐浴都带着他？"

苏白芷披衣而出，湿发还滴着水："师兄不知..."她将最后一片净心莲塞入霍南萧口中，"我们向来...形影不离。"

江畔渔船随波轻晃。霍南萧忽然从怀中取出个木盒："补给你的。"

盒中是并蒂莲玉簪的姊妹款——金莲绕龙纹的银镯。苏白芷正要嘲笑他俗气，却见镯内刻着两行小字：

"生死与共

岁月同舟"

她突然将镯子戴在霍南萧腕上："我先保管..."金莲丝在月光下缠住两人手腕，"等黑莲净尽..."

霍南萧吻住她未尽之言。江风拂过，船头油灯忽明忽暗，映着纠缠的影子久久不散。

青石板小径尽头，白发苍苍的守莲人掀开潮湿的苔藓，露出地宫入口："姑娘要找的净心莲母株..."他浑浊的眼珠转向霍南萧，"需用龙纹血浇灌才能开花。"

苏白芷的金莲丝瞬间缠住霍南萧手腕："不行！他体内黑莲未清..."

"无妨。"霍南萧划破掌心，龙纹血滴在枯萎的莲根上，"为夫的血..."突然将她拉近，"不都在夫人身上么？"

地宫剧烈震颤，千年莲母绽放的刹那，青白的残魂竟从花瓣中扑出！

钦天监的紧急密报送到江南时，霍南萧正在为苏白芷挽发。铜镜突然映出紫微星异象——帝星被黑莲包裹！

"陛下呕血三日..."信使跪地颤抖，"心口长出...长出莲花纹！"

苏白芷的金莲佩应声而碎。霍南萧突然捏碎梳子："青白真正的目标..."木屑刺入掌心，"是让黑莲借龙气重生！"

御书房内，皇帝胸前的黑莲已开至七瓣。霍南萧单膝跪地："臣请陛下..."

"朕知道。"皇帝苦笑，"要剜心取莲是不是？"突然剧烈咳嗽，"但霍卿可知..."黑血喷在奏折上，"这莲连着你的龙纹！"

苏白芷的金莲丝瞬间绷直——原来青白早算准了，杀黑莲就等于杀霍南萧！

行宫凉亭里，苏白芷捣药的手微微发抖。霍南萧从背后拥住她："夫人说过..."龙纹贴着她后背，"最讨厌优柔寡断之人。"

"闭嘴！"她摔了药杵，"我在想办法！"

霍南萧突然咬破指尖，在石桌上画出血阵："其实有个法子..."他指向阵眼，"以金莲为引，将黑莲渡到我身上..."

"你休想！"苏白芷掀翻石桌，却被他抵在柱子上。

"然后..."霍南萧吻住她颤抖的唇，"夫人再与我同生共死。"他掏出那对银镯，"不是说好了...岁月同舟？"

太庙祭坛上，苏白芷的金莲与皇帝的黑莲同时绽放。霍南萧的龙纹剑悬在双莲之间，剑身浮现出青白狰狞的面容："师妹终于...啊！"

惨叫声中，苏白芷突然割破手腕，金莲血顺着银镯流入霍南萧经脉："师兄错了..."她十指与他相扣，"我要的从来不是二选一——"

双莲在龙纹剑上交融，竟化作一朵金边墨莲！皇帝踉跄站起，胸前的黑莲纹寸寸剥落...

御花园的庆功宴上，苏白芷偷藏了第三朵莲种。霍南萧假装没看见，却在离宫时突然将她打横抱起："夫人私藏禁品..."龙纹在夜色中发亮，"该当何罪？"

"霍公子想怎么罚？"她勾住他脖颈。

霍南萧抱着她走向马车："回府慢慢..."帘子落下前，他咬着她耳朵说了句什么，惹得车夫差点摔了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