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雨夜危机

苏白芷轻笑一声，将南海珠弹进柳如烟衣领："表妹的茉莉香粉..."珠子在对方尖叫中炸开，"掺了玄阴教的化功散吧？"

暴雨夜，柳如烟在祠堂割破手腕。鲜血渗入地砖的刹那，整座霍府回荡起鬼哭——三百具黑莲傀儡破土而出！

"师姐还是这般急躁。"苏白芷撑着伞走进祠堂，伞骨竟是龙骨所制，"当年师尊怎么教的？"她突然掐住柳如烟脖颈，"噬魂大阵..."金莲从对方七窍钻入，"得用活人祭阵眼！"

霍南萧的龙纹剑斩落最后具傀儡头颅时，柳如烟已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妪。她颤抖着掏出一块双鱼玉佩："你娘...没死..."

"霍公子早知道了？"苏白芷把玩着玉佩，看霍南萧擦拭剑上血渍。

他忽然将她拽到膝头，龙纹扳指压着玉佩上的"沈"字："岳母大人此刻..."指尖划过她腰间商牌，"正在江南替你打理盐路。"

窗外雷声大作。苏白芷想起十年前那个雨夜——娘亲被黑莲纹吞噬前，塞给她的正是这枚商牌。

皇帝的和离圣旨与抄家令同时送达时，苏白芷正烧着柳如烟供出的密信。霍南萧突然劈开祠堂供桌，露出暗格里的丹书铁券："夫人可知..."他抖开泛黄的婚书，"为夫用北疆军功换的是什么？"

玄阴教主破窗而入的刹那，金莲与龙纹交织成网。苏白芷看着与娘亲容貌相同的敌人，涅槃火在掌心燃起："姨娘，这招同归于尽..."火舌吞没整座祠堂，"我娘教过我的。"

暴雨冲刷着祠堂青砖，苏白芷捏碎的双鱼玉佩中浮出半张海图。霍南萧的龙纹剑突然抵住她后心："夫人可知..."剑尖挑开她衣领露出肩头金莲胎记，"这印记与南疆女帝陵壁画一模一样？"

柳如烟的白发突然暴长，枯爪抓向海图："师姐别忘了..."她咳出黑血，"当年是你亲手把师尊..."

苏白芷的金莲丝骤然绞断她咽喉，却在尸体倒地时瞳孔骤缩——柳如烟颈后浮现的，竟是和自己相同的莲花纹！

三更的盐仓里，账房先生正在血泊中焚烧账册。苏白芷的绣鞋碾灭火星："林先生这出苦肉计..."她踢开暗格露出盐包下的军械，"连太傅都骗过了。"

霍南萧的龙纹剑架在巡盐御史脖子上："严大人可知..."剑身映出窗外埋伏的弓箭手，"你小妾是玄阴教左护法？"

突然破窗而入的黑衣人，剑法竟与霍南萧同出一脉。苏白芷的金莲丝缠住对方手腕时，面巾落下——赫然是传言已死的霍家二爷！

"二叔活着，霍公子很意外？"苏白芷把玩着从黑衣人身上搜出的龙纹密令。

霍南萧突然撕开衣襟，心口龙纹缺失了一块："为夫更好奇..."他握住她执刃的手按向自己伤口，"夫人为何对霍家军械图这般熟悉？"

窗外传来弓弦紧绷声。苏白芷翻身将霍南萧压在榻上，金莲丝穿透纱窗拽出个少女——与柳如烟容貌相同的姑娘手中，正握着刻有沈氏族徽的弩箭！

皇帝亲临霍府那日，苏白芷在众目睽睽下掀开太傅的袖口——黑莲纹下藏着传国玉玺的烙痕！霍南萧的龙纹剑突然转向御驾："陛下可知..."他挑开天子衣领，"真正的玉玺在您出生时就被调换了？"

玄阴教主带着三百死士破墙而入时，苏白芷捏碎了真正的双鱼玉佩。地底传来轰鸣，十八尊金莲傀儡托着水晶棺升起——棺中与苏白芷十成相似的女子，心口插着龙纹剑的断刃！

雨丝裹着血腥气渗入窗棂，苏白芷指尖的金莲丝突然颤动。她看着祠堂中央那具逐渐冰冷的尸体，柳如烟涣散的瞳孔里还凝着最后一抹讥诮。染血的指尖抚过对方颈后莲花纹，那与她一模一样的胎记在烛火下泛着诡光。

"师姐..."

尸体唇间突然滚出颗琉璃珠，珠中封着的正是当年娘亲失踪前戴的鎏金镯。

霍南萧的龙纹剑"铮"地抵住她后背，剑身映出她瞬间苍白的脸："夫人现在明白，为何柳如烟总能在你药里动手脚？"

苏白芷攥碎琉璃珠，碎渣刺入掌心。二十年药王谷的记忆突然裂开缝隙——七岁那年，师尊牵着个怯生生的女童对她说："白芷，这是你亲妹妹。"

夜半的灶房里，苏白芷盯着药罐中翻滚的碧色药汁。霍南萧的气息突然笼罩身后，他带着夜露的掌心覆上她手背："安神汤不该用朱砂。"

"霍公子怕我毒死自己？"她故意舀起一勺凑近唇边，手腕却被他猛地扣住。

药勺坠地碎裂。霍南萧眼底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痛色："我怕你..."龙纹在他颈间忽明忽暗，"又像当年那样，为护那丫头吞毒。"

灶膛里爆出个火星，映亮角落的暗格——里面整齐码着三十包化功散，每包都系着柳如烟独有的双环结。

账房的炭盆噼啪作响，苏白芷摩挲着盐引上的血渍。霍南萧突然推门而入，大氅上还沾着牢狱里的寒气。

"严御史招了。"他将密函掷在案上，袖口龙纹暗绣沾着褐红，"十八年前那批私盐..."

苏白芷倏地抬头，密函上"沈"字朱印与她腰间玉佩一模一样。记忆如盐车倾覆——十岁冬夜，娘亲抱着浑身是血的妹妹冲进雪幕，身后追兵刀尖滴落的正是这种褐红。

霍南萧突然捏住她下巴，拇指擦过她不知何时咬破的唇："夫人在抖。"龙纹顺着她脖颈没入衣领，"这次打算独自扛？"

皇帝仪仗停在霍府正门时，苏白芷正将鎏金镯戴回腕间。霍南萧突然扯开她衣襟，龙纹血抹在心口金莲上："记住，待会无论看见什么..."

"霍公子多虑。"她反手为他系紧护心镜，指尖在铠甲下停留太久，"妾身若真要弑君..."金莲丝缠上他佩剑，"定会先给您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