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没有杀人

开水不好喝：哈哈哈这小孩是真的会端水。

天气很清朗：有种被小孩宠着的感觉。

雨果不是你：到底是谁在宠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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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声从遥远的山路传来，从树林间，随风穿梭在山林间。

山野的宁静因此被打破。

警笛声响起，在场的人的目光都跟随着声音来源。

很快一辆警车映入视线。

被绑在椅子上的苏橙开始惊慌，他眼圈红着祈求。

“你们不能抓我，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能说明是真的。”

“没有证据吗？”江衍郁走了过来，“你刚才亲口所说的不是证据吗？直播间的所有观众都可以作证，你说的每句话都是呈堂证供。”

“如果我真的污蔑你，法律一定能还给你正义。”

苏橙目光死死盯着眼前的少年，从最开始看见他的时候，就仿佛看见了天使坠入人间。

相处时也时常觉得，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好的一个人？

好到令他自行惭愧，他身上耀眼夺目的光照见了他内心深处的自卑和嫉妒，这世间怎么存在如此完美的人。

可那个人为什么不是他？

他为何只能伪装着自己，狗搂着自己，牺牲自己的尊严才能获得一切。

而江衍郁，他什么都不用做，就会有无数人对他生出爱慕与欣赏。

明明他们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一起，可为何他给他的感觉就像是空中楼阁，水月镜花，高空明月，永远触不到的存在。

“江衍郁，你真的要对我那么残忍吗？”

江衍郁冷笑，一双浅褐色的眸子藏着失望和落寞，“多说无疑，在你最开始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这个结局的。法律是自由的底线，而你凭借着一己私欲想要独占我的时候，污蔑我的名声，设局陷害我的时候，你就应该想到现在的下场。”

他们相处十年，他一度认为他们是彼此可以把背后托付给对方的战友。

可现实给他迎面一击，除了这张脸，谁都无法看见真正的他。

他们除了对他这张脸的羡慕嫉妒恨，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情绪和感受了，他们不愿了解他皮囊之下的灵魂，认为灵魂一无是处。

“没有我，也会是别人。如果你永远不懂得反省自己，而将一切的责任推给外界，你就永远无法获得成长。”

“是我给了你无限的自由，给了你犯错的机会，也许你没有遇见我会更好。”起码不会生出如此之多的企图之心和贪念。

这句话让苏橙的心彻底崩溃了，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给江衍郁带来的伤害。

有些伤口可以愈合，可精神上的创伤是每每想起都会痛彻心扉。

你会觉得自己不值得，你会怨恨整个世界和你自己。

疯狂追问为什么，为什么是你而不是别人？

可意识到后悔的时候，已经彻底迟了。

“你们谁报的警？”直到警察走近，出示身份牌，才打破了这死寂的氛围。

洛清影举手，“是我报的警。”

“那你跟我过来，仔细描述一下发生的情况。”

苏橙的眼泪滚滚落下，“郁哥，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

事到如今说对不起已经太迟了，人有时候总会莫名自信，直到一切都被搞砸的时候才能意识到原来一切都不是自己可以掌控的。直到事情发生，已经无法回到最初，于是用剩下的时光去弥补过去的罪责，余生都活在悔恨遗憾后悔之中。

“我希望你是真的忏悔，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就此终止。”

小孩走了过来牵住了江衍郁的手，江衍郁低头看小孩的大眼睛，扑闪的睫毛水汪的大眼睛，“你是想安慰我吗？”

“我只是想和这位哥哥说句话。”

苏橙垂着脑袋，眼神黯淡无光。

在走这一步的时候，他想过很多结局，唯独没有想到自己回以如此可笑的方式落马。

算什么呢？

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想起当初耳边那道声音，‘只要你拥有江衍郁，你将拥有所有。江衍郁的光是你亲手点的，可为什么在谷底呆着的人永远是你。’

他真的喜欢江衍郁吗？

他喜欢的是江衍郁吗？

他喜欢的是他身上耀眼夺目的光芒，他喜欢的是他想要成为他。

他看着眼前的小女孩，他忽然看见了小女孩身上闪耀着金光，他想起自遇见这个漂亮的小女孩之后，一切的发展就不受控制了。

她是江衍郁的妹妹。

所以，她是来报复他的，是来保护她的哥哥的吗？

“你之所以这样做，是你受到了别人的迷惑对吗？”小孩子的眼睛闪着金色的光芒，那一瞬间苏橙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被什么钻了进去，有一瞬间的痛感，可下一瞬间又消失地无影无踪。

苏橙情不自禁地开口，“没有别人的蛊惑，我只是听从了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我喜欢江衍郁身上耀眼夺目的光，我想要抢走属于他的荣耀，我不想要屈之于他下，我没错。”

“事情暴露了，可江衍郁并没有遭受到实际的伤害，所以你们不能让我坐牢。”

苏橙的话不无道理，他眉间的黑色气息与前几天所见的一模一样，是死神标记过的人。

他和江衍郁的相遇绝对不是偶然，能在江衍郁身边潜伏这么久。

警察走了过来，“苏橙先生，你涉嫌谣言传播罪，以及杀人未遂罪。”

“我没有杀人！”

“可是你已经准备杀人了不是吗？”

“你也许会说，失去名声不会有什么，被人诋毁没什么的，江衍郁人站这里不是好好的吗？可是有件事情我想问你。”

“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吗？精神上受到巨大的冲击时，人是无法正常思考和说话的。这种打击无异于大脑物理受伤。”

“十年的感情算什么，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终究一切都会过去，可你觉得这些都不重要对吗？”

“那苏橙，对于你而言，江衍郁在你人生里的意义是什么？”

“只有你没有物理杀死他，你就没有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