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公司很快打来电话，和温诗语约定面谈时间。
办公室内，温诗语开门见山，提出了条件：
“你们有机器，我们有技术，再狂妄一点说，我期望的是合作关系，而非上下级。”
“所以，贵公司给出的待遇，不能低于净胜。”
随后，她抛出了南翼技术团队的筹码，只等对方咬钩。
“荒唐！”
来面谈的老总坐着没发话，但一旁的经理已经毫不犹豫地驳斥了她：
“你上大街问问这些做新能源的，有哪个能开出你要的价？”
“女人做技术本来就不在行，人要有自知之明！”
“这样，我们再退一步，你来我手下，我给你千万年薪。”
其实温诗语开的并非天价。
团队里一百多人，核心成员就十几个，她已经带来了三分之一。
要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以及技术部一半主管权，不算狮子开口。
因为南翼的技术团队是不少人眼中的香饽饽。
之所以一直没有人敢来挖，
其一，是顾家的名头在，得罪顾家和放弃一个高新技术，傻子都不会选择前者。
其二，是顾家的待遇已经足够优厚，拿不出点身家出点血，这墙角就是挖了也挖不动。
想要技术，又不想出血，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见对方没有动静，她拿起文件起身：
“闻总既然会亲自来面我，想必已经查过我的履历，我不认为我们不值这个价。”
旁边的经理一听，又开始叫嚷：
“你一个女人懂什么技术！我们闻总可是哈佛......”
温诗语没有理会，只是对着从进门开始就没说话的老总笑了笑：
“我来是寻求合作的，不是打劫，”
“既然闻总无意，我后面还有面谈，就不打扰了。”
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还没走到门口，身后的人突然出声挽留：
“等等。”
温诗语脚步站定，回过身，听见闻总吩咐经理：
“叫法务那边准备合同，温小姐的合作，我们签了。”
“闻总！”经理不甘，“公司的老人都还没这个待遇，您就不怕他们寒心吗？”
他意有所指，可能真在替人鸣不平，也可能只是自己不得利。
闻总神色未变：“李经理，这个公司管事的是谁？”
“当然是你，但是小闻，爸看不得......”
眼看对方要搬出辈分，闻总打断：
“去通知法务！”
李经理似乎被震住了，只得照做。
临走前嘴里不停念叨着：
“荒唐！太荒唐了，女人抢男人的活干，公司要完了！”
...
夜色渐深，顾家客厅灯火通明。
顾盛媛穿着睡衣，不安地来回走动。
“哎哟行了，你这走得妈心都乱了。”
顾母半靠在沙发上，也是一副头疼的模样。
顾盛媛闻言坐到顾母面前，咬着唇：
“妈，温诗语前天寄的离婚协议，真不拿给我哥吗？”
顾母冷笑：“她会真心想离婚？”
“这种底层上来的女人，能攀上我们家，当然不会放手。”
自己的儿子心思单纯，怎么玩得过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
想起顾盛名曾经为了抬高这个女人身价，连他手里的股份都给出去一半，
顾母心中更加恼火：
“想用离婚牵制你哥，做梦！”
“那她这么赖着，兰馨姐怎么办？”
顾盛媛头疼起来。
顾母拍了拍她的手：
“不急，她以前家里这么穷，光靠她自己，怎么能接触到你哥？”
顾盛媛立刻露出鄙夷的表情：“你是说，她被人包过？”
“我肯定她不止这些，上次我就怀疑了，好好的为什么会流产？”
顾母冷哼一声：“等我们找到她出轨的证据，再找你哥签这份离婚协议。”
夜色在母女两的交谈中落下帷幕。
等顾盛鸣处理好公司的事务，已是深夜了。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1:03”亮的刺眼，他扫了一眼干净的屏锁界面，突然想起预料中温诗语的电话还没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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