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战第一反应是摸蚕丝软枕下的纪王令。
两块令牌放在一起对比,除了细节花纹,几乎是一摸一样。
意图昭然若揭。
她混入王府,就为了换他令牌夺兵权。
“呵!”
拓跋战肩膀开始抖动,那是他生气到极致,没忍住气笑的颤抖。
“解释一下,秀儿。”
江习习嘴张开又合上了几次,欲言又止:“……其实,这块令牌是我捡的,你信么?”
“你觉得本王像白痴?”
“……”他不像白痴,像一个浑身冒黑气的阎王。
江习习下意识想逃,后者单手如铁钳直取她咽喉,将她整个人掐在床上,压在身下。
“咳咳咳……救命……”
江习习双手企图揪开掐她脖子的手指,后者唇角挂起冷笑,掐她脖子的手一点点用力,收紧。
“秀儿,你告诉本王,这枚纪王令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头顶传来他低沉如地狱般的冷笑声,语气带着质问。
江习习呼吸受制,白皙的小脸因缺氧憋得通红,用力拍打他的手,窒息道:“放、放开我……”
拓跋战双眸通红瞪着她,目眦尽裂,眼底痛苦比她重,仿佛掐的是他脖子。
只需再用点力,她细腻的脖颈就会掐断。
明明窒息的是她,可他为什么很难受,一股濒死的感觉自心底深处升腾。
江习习微微张着唇,黑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小脸憋得近乎青紫色,抠他的手指无力垂下。
拓跋战目光一滞,陡然清醒,连忙松开手。
内心深处疼到窒息。
拓跋战垂下眼眸望她,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下不了手,下不了手掐死她!
“咳咳咳……”
江习习无力地仰躺在床上,捂着喉咙剧烈咳嗽,咳得撕心裂肺,大口大口贪婪地吸着好不容易得来的空气。
拓跋战一双猩红眼眸死死盯着她,声音冰寒瘆人:“说话,本王给你解释机会!”
江习习撑着坐起身,就被后者推回床榻上,他单手钳住她双手压在头顶上,俯下身,嘴唇几乎贴上她的嘴唇。
她像只被绑住四肢的兔子,左右摇晃都挣不脱他的禁锢。
“说话,你到底是谁!”
拓跋战眯起眼,语调危险地说。
江习习抿了抿唇,没想到搪塞理由,此刻最好的选择是保持沉默。
拓跋战勾起邪恶的微笑:“不说没关系,本王忽然不想知道了。”
“你……”
他用一根手指抵住她的嘴,剩下的话她咽了回去。
江习习总觉得他笑容怪怪的,果然下一秒,他英挺的脸瞬间漆黑如锅底,脸在她眼前放大……
铺天盖地的吻袭来,他动作粗鲁,完全没有方才调情那般耐心和温柔。
“你……你放开我……你这是霸王硬上弓……”
江习习左右摇头,拼命躲闪他的吻,后者像个被点燃的火药桶,浑身冒戾气。
“放开,呵,你是本王的王妃!”
江习习抿着唇抵抗他:“禽兽……畜生……放开……”
拓跋战企图撬开她的嘴,咬牙:“你都说本王是畜生了,畜生又如何会听你的话。”
不安分的手抚上她的胸,陡然一扯,她大半个胸脯露了出来。
只一眼,拓跋战眼眸红得快滴血了,他像个禽兽,撕她衣服如撕破布。
“王爷……求你……不可以……”
江习习软糯的嗓音带着哭腔,惨兮兮地喊,手指悄悄摸索衣袖里的金簪。
摸到了,她反手就是一扎。
“嘶……”
拓跋战吃痛停下动作,看着手心多出来的血窟窿,被气笑了。
“本王精心给你挑选花重金买的金钗,你用来伤本王,好,秀儿,好得很!”
江习习慌忙拢紧衣服就要跑,后者像雄狮那样扑上来,一手抓住她双手,另一只手抓过红盖头对着她手腕一顿捆绑。
“救命……不要……求求你放了我……”
“放了你?送上门的王妃,本王何时拒绝过,至于享用……你是第一人!”
红盖头方才绑他眼,如今用来绑她双手。
江习习双腿慌忙蹬他的脸,后者拽住她脚踝一扯,她整个人像条鱼那般被他拖了回去,拓跋战泰山般压住她。
见了血,拓跋战整个人神态都不对,像解开封印的野兽。
如果说他刚才是克制的吻,如今是疯狂的咬,在她脖颈处开出一朵朵梅花。
拓跋战动她衣袖里搜出四五支锋利的金钗,七窍生烟地随手一丢,金钗准确地扎入柜子,入木三分。
“藏这么多,本王倒要看看你身上还藏什么什么利器!”
“不要……救命……”
江习习像条脱离水面的游鱼,左右扑腾挣扎,却怎么样都抵不过他的桎梏,眼睁睁看着他对着她脖子又啃又咬。
衣服一件件散落,床幔晃动,隐约看到有人在被褥内翻滚。
天鹅绒毛散开,飘飘然四散开来。
旖旎风光,糜烂之火久久不息,直至到天明。
“……”
次日辰时。
江习习比野兽率先睁开眼,发现被一堵肉墙包围住,那堵肉墙热烈滚烫,起伏有力,一看就是习武之人。
她一双眼哭得红肿,整个人像一颗成熟被采摘过的果子般,脸上带了点成熟的媚态。
抬起眼皮悄悄往上瞧了一眼。
拓跋战呼吸平缓有规律,像个沉睡的雄狮,因为陷入沉睡,他身上暴戾气息消散了许多,没了昨夜那般恐怖。
昨晚,真的以为会死在他床上。
偷龙转凤失败,还被他……这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么?
江习习懊恼地拍了自己脑门一巴掌,移开他搭在腰窝的手,轻手轻脚地翻身,爬起来。
“嘶……”
扯到某处伤口,江习习低低痛呼一声,小脸又红又羞臊。
这该死的衣冠禽兽……哦,他现在没穿衣服,应该叫无衣冠的禽兽。
该死的禽兽,小心她切了他的东西!
随手抓了件衣服披身上,江习习用绑带绕了几圈绑紧。
刚起身,炙热的臂弯陡然用力搂住她的腰,江习习措不及防被拉了回去,头顶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
“早起做什么,再陪本王躺会。”
江习习人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