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习习表情娇羞,声音细得像蚊子叮咬那样,“王爷身上脏,擦干净身子换套衣衫,再上药好吗?”
拓跋战意味不明地盯着她迅速泛红的耳朵,眼神戏谑。
“好啊,给本王脱衣。”
江习习扭捏了一下,点头答应,在拓跋战看不到的角度,她唇角勾起笑意。
论流氓,燕国境内没人是她对手。
她是将军府的姑娘,俗话说虎父无犬女,她自小在军营里玩乐长大,见惯了士兵光膀子大裤衩在溪水玩闹,摸过的肌肉比吃过的鸡肉多。
三言两语调戏,于她而言宛若挠痒痒。
拓跋战眯起一双鹰眼,饶有兴致盯着她娇羞抠手指的模样,轻笑一声。
“快啊,帮本王宽衣解带。”
他似乎忘了一开始差点被江习习扒光。
计谋得逞,江习习提起裙摆走上床榻,娇羞的表情,扭捏着跪坐他身侧,在盆里拧了一条干净手帕。
“王爷……小女子得罪了。”
江习习手指在纪王令停留一秒,眼神贪婪地望了望,强忍住冲动,摘下来,随手放在一边。
在纪王府,多的是偷纪王令的机会。
解他腰带掀开衣服,江习习双腿叉开跪他腿两侧,先借着检查伤口摸一下腹肌,拓跋战吓得坐起来了,她双手压他回去,再摸一摸胸肌,双手啾一下咪,他脸色一阵红一阵绿,耳尖红得像要滴血。
原以为江习习是假流氓,没想到她是真采花贼。
“停!”
拓跋战抬起手,刚做了一半的手势被江习习又压了回去,她反扣住他的手腕,笑得像个熟练的采花女贼
“别叫,王爷越叫本姑娘越兴奋。”
黑双抱着一把剑坐在暗处,见江习习一本正经调戏自家主子,主子也没让他阻止,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尖。
心里琢磨……这是能看的画面?
拓跋战身体又硬又滚烫,喉结滚动,声音带了几分不自觉的粗重:“摸够了没?呃……还不给本王上药!”
江习习松开不安分的小手,盘腿坐在边上,嫌弃地努努嘴。
“手感太差,比你坚实的胸肌我都摸过。”
比他还坚实的都摸过……胸肌掐不动的一般都是男子。
拓跋战眼神顿时暗了几分。
江习习收起采花贼作派,用湿毛巾一点点替他擦拭身上的污渍,擦拭伤口周围时格外仔细,动作轻柔。
除了腹部刀伤,身上有数不清的大小擦伤,特别是左手手臂。
江习习脱掉他上衣,想把衣服扯出来,未果。
“抬手,麻烦挪一下腰。”
拓跋战眯了眯眼,百般无赖地躺在那里不肯配合,她也不废话,撕拉撕拉几下给他的真丝夜行衣撕成抹布。
至于裤子……
江习习视线落在他黑色的收腰裤上,目光落在小腹下方。
一朝被蛇咬,想起刚才被调戏的惨痛经历,拓跋战默默握住自己的裤腰,眼神躲闪地说:“裤子不用脱。”
江习习手撑着脑袋靠近,似笑非笑地问:“王爷,不脱裤子怎么上药?”
拓跋战弱弱地说:“本、本王,本王下面没有伤口,不用看了。”
“哦。”江习习点头,戏谑地说:“那算了,小女也不是很好奇王爷那半两肉,裤子不撕了。”
“……”拓跋战默默捂住自己的节操。
江习习拿起一盒药,打开药盖子,手指挑起一点点,放鼻尖前闻了闻,皱眉。
鬼臼毒,能让伤口溃烂。
拿起另一罐,打开盖,凑近闻了一下,眉锁更深。
钩吻里发现少量金创药,同样是让伤口溃烂流脓药物,加重疼痛。
江习习狐疑地盯了他一眼,后者闭起眼睛,捂着裤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死了一般。
五个药罐都打开,她仔细检查,发现不是毒就是杀虫农药。
太医开的药涂在伤口处,等于找死。
这坏家伙仇人挺多啊。
江习习手拿一罐药,犹豫地问:“这药不对……王爷要用吗?”
拓跋战表情不变,显然早知道太医开的什么药,大概是光着膀子冷,他随手拿一件宽袖衣衫拢身上,一挥袖,五个药罐飞出去摔个粉碎。
“第三格柜子有金创药,用那个。”
“哦。”
江习习下床去翻,还真找到一个小瓷药膏瓶,她谨慎地拧开,皱眉闻了一下,眉头松了几分。
“王爷,小女子并非想占你便宜,可我看你,总有一种母亲看儿子被欺负的感觉,太医下毒,王爷打算如何处置?”
拓跋战侧身躺在柔软的被褥上,抬起眼皮斜睨她一眼,懒洋洋的表情,没回答,手还不忘捂住他的节操。
得,这头狼还不屑跟她说话了。
江习习盘腿坐床上,拍西瓜那般拍拍他的翘臀,举起药瓷瓶。
“王爷,别穿衣服,该上了。”
拓跋战故意曲解意思,坐起身来,反问:“你要坐上来?”
“可以。”江习习勾起坏笑:“小女身子脏,如果王爷不怕染脏病英年早逝,小女也不介意跟王爷行鱼水欢乐。”
拓跋战眼神一变,语气也带了几分震惊。
“你是勾栏女子?”
江习习挑了挑柳叶眉,故作扭捏姿态,一甩丝帕捂嘴轻笑。
“王爷聪明,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小女子且看王爷相信与否了。”
拓跋战眼神上下打量一番,她身上衣料名贵,长手长脚细腰丰臀,模样上乘,言语轻浮进退有度,懂医术,身手不错,不像青楼琴棋书画教养出来的女子。
女杀手!
拓跋战拽住江习习左边胳膊,她抬手就挡,他反手想制住她,她一个灵活的躲闪,两人刷刷对了几招,势均力敌,谁也占不到便宜。
对峙中,他突然扯开她的衣袖,看到白皙手臂一抹殷红,勾唇轻笑,放开她。
“守宫砂在,你不是勾栏人,何人派你来杀本王?”
江习习熟练地扒开他衣服,跪坐在他身侧,手指沾取点药膏,沿着他伤口周围皮肤轻轻涂抹起来。
给他上……
药!
江习习手上动作不停,动作轻柔地替他料理伤口,“你怎知这守宫砂不是我画的?忍着,有点疼。”
拓跋战还没说话,身后传来一道嘹亮嚎叫:“王爷,该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