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后院荷花池畔,凉亭。
江习习被丫鬟燕尔摇醒,就见苏北遮一袭状元大红衣袍骑白马傲然而至,身后跟着仪仗锣鼓队。
一切如梦那般发展。
苏北遮下马走来,语气轻蔑:“习习,芸芸性格娇弱,退婚或你正妻位让给她,你选……”
“啪!”
江习习一巴掌扇过去,锣鼓仪仗瞬间安静。
苏北遮不可置信:“你居然……”
没等他说完,江习习又一巴掌过去,扇爽了,她从怀里取出布帛婚书,一撕两半。
“苏状元听着,是我江习习要退婚,海誓山盟化云烟,以后你苏状元爱娶谁娶谁,与本小姐无关,燕尔,叫侍卫送客。”
她扔下布帛,快步离开。
上京城消息传得快,百姓两边走,纷纷讨论这新科状元被将军嫡女扇肿右边脸,当众退婚赶出将军府的事。
朱雀大街上,江习习看着状元仪仗队伍走来,皱起眉头。
被认出,唾沫星子能烦死人。
江习习以手帕捂脸躲在巷子里,看着状元仪仗队伍缓缓离开舒了口气,下一刻,浑身僵硬住。
脖子后面有点发凉。
扭头一看,一把匕首架上来。
江习习吓得差点蹦起来,那人忽然跃起,血染大手用力捂住她的嘴,压制住她。
“想死继续!”
手帕飘然掉落。
江习习浑身血液凝固,吾命休矣的感觉。
青天白日一身黑衣,蒙面,只露出双冰冷锋利的眼睛,浑身肃杀气息,浑身血腥味瘫坐在杂物草垛上。
刺客?暗卫?采花贼?
江习习挣扎一下,刀刃划破她颈部的皮肤,疼痛袭来。
拓跋战抬起黑长睫毛,目光从江习习惊恐小鹿双眼移到她细嫩的脖颈,血粉色衣裙衬得她娇俏可爱,脖子很诱人。
这样细的脖子,喷血一定特别好看。
他这样想,匕首也这样做,再用力一点,只要再用力一点就看到血喷射。
“等等,我是纪王的通房婢女,你不能杀我!”
闻言,刀停顿住,拓跋战看她的目光透出一丝变态的玩味。
通房婢女?
少女目测十三四岁,眼睛很漂亮,睫毛微微翘起,小小的脸蛋白皙如羊脂玉娃娃,血污了小脸。
拓跋战松开她,黑漆漆一滩斜倚着倒杂物堆上,死了一般。
“滚吧。”
纪王恶名挺好用。
江习习眼珠子狡猾转了一圈,决定狐假虎威吓唬他,趁机敲一笔横财。
“喂,你是谁家暗卫吧,那你一定知道纪王拓跋战。”
“你弄脏我衣裙,小心我让纪王抽你的筋打陀螺,扒你的皮做人皮鼓,拆你的骨做鼓槌,放你的血炒肥肠,他最喜欢吃人血溜肥肠了。”
“我可以不向纪王告状,你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啧!”
拓跋战抬起眼皮,饶有兴致盯着她粉嘟嘟的嘴唇,因为江习习不知自己死里逃生一次,还不知死活地扒开他的蒙面,扒拉他衣袍翻找钱财。
“值钱东西呢?快点,都给我,怎么没有。”
江习习故作凶残,手更不安分,对拓跋战上下其手,还试图扒他裤子。
“别乱摸!”
“稀罕看你?十个暗卫九个切,瞧你太监样我猜你没有那半两肉。”
拓跋战护住裤子往后躲,额头突突突跳。
江习习没想到他会往后靠,趔趄往前倒,门牙措不及防磕了他一下,嘴唇相印,瞬间瞪大眼睛。
脑袋轰隆一下。
江习习一骨碌爬起来,白皙透亮的脸蛋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拓跋战看她的眼神瞬间暗了。
空气诡异安静。
江习习用袖子擦了擦嘴唇,咳嗽一声,像个熟练的采花女贼,继续敲诈:
“算便宜你了,值钱东西呢?交出来。”
“呵,在这。”
拓跋战舔了舔唇上的血珠,抓起她手指,沿着腰腹束带一点点摸索,直到从后腰摸出一个硬邦邦的金属物体,江习习贪婪地扯出来,眼睛一亮。
一块金子!
江习习撇了眼上边的字,浑身一僵。
纪王令。
传闻能号令十万精兵的纪王令?!
拓拓拓拓拓拓拓拓拓跋战!?
看江习习眼底的贪婪转为恐惧,拓跋战邪恶一笑,手指顺着她精致的眉毛,娇俏的鼻子,粉嫩的嘴唇一点点下移,单手掐她脖子。
“本王抽你两根筋,再拆你骨头磨成陀螺抽着玩,好么?”
脖子冰冷的触感,宛若一条毒蛇在身后吐着信子,江习习后背渗出一层冷汗,寒毛竖起来。
“不、不好。”
拓跋战手指细细描绘她隆起的锁骨,脑袋凑过去,埋头枕在她颈窝,湿热的气息喷在耳后敏感皮肤。
“不好?那抽干你的血……回去炒血溜肥肠?”
拓跋战目光像一头狼,侧目望她的脸,觊觎着她淡粉色的嘴唇,刚刚尝过,他知道其中的滋味。
玫瑰花味的口脂,很甜。
退而求其次,拓跋战张嘴对着她耳垂咬了一口。
“不可以,嘶……”江习习痛呼一声,娇滴滴的,让人听了想换其他方式欺负她。
纪王果然是个恶魔。
“疼了?那待会抹脖子放你的血,本王轻轻的。”
拓跋战手指一点点摸索她脖颈的线条,眼神偏执,似乎在摸索从哪下刀最合适。
江习习吓得脸色煞白,声音颤抖,结结巴巴说:
“不,不可以,我我我我……我,令牌还你……”
令牌像个烫手山芋塞回腰间,江习习默默替他系裤腰带,拓跋战用匕首挑动她衣裙系带,像要扒她衣服剥皮拆骨。
“那,人皮鼓?三个……你挑一个。”
江习习眼角余光撇见仪仗队的锣鼓,要是变成人皮,想象一下自己的皮肤被扒了做成鼓,被人日日敲打。
后背寒毛倒竖,江习习用力拽住他想掐死自己的手。
“不行,不能杀我,我很有本事什么都可以做,我我我……我……”
拓跋战一双眼直直盯着她,眼神瘆人,听她我了很久都没下文,不耐烦地掐她脖子。
掐脖子的手逐渐收紧,窒息感越来越明显,眼前的黑衣人从一个变成两个、三个、四个……无数个。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