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可能是第一次在老师这种长辈角色面前剖析自己的内心和感情，李沂有些拘谨，搭在膝盖上的手也不自觉握紧。
“不用紧张李沂，有什么就说什么吧，你只有说出来老师才能更好地帮助你，不是吗？”
李沂迟疑点头，却也沉吟好半晌才开口，
“老师，我喜欢陈洋。”
礼仪说完惴惴不安地看着鹿灵。
在大多数老师的眼里。学生们当下最重要的事是学习，早恋是不被允许的，因为他会耽误学生们的学习。
所以话说出口时，李沂就后悔了，他为什么要因为班主任今天稍微展露的善意，就把自己老底全揭了。
兴许这只是班主任的计谋。
谁知鹿鸣，只是惊讶地挑眉，神情并没有因为礼仪的话有所改变，甚至笑着说：
“可以呀，如果喜欢他就大胆一点去追。”
你惊讶地望着陆林，似乎没想到这个一向古板的班主任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用那么惊讶地看着我，我也是你们这个年龄过来的，你们在想在做的事，也是我曾经在想的，最有活力的年纪，别让学习成为束缚你的东西。”
“行了，你继续说吧。”
李毅点点头，“3月的时候我给晨阳写过情书，但是那封情书没送到他手上，反倒是送到了一班班长的手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情书会到他手上，但我把情书送出去的那天晚上，一班班长带着一群人来我的寝室，直接把我拖下床，然后拉到厕所里......”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算李沂不说，鹿聆也大概猜到了。
“不仅是这样，第二天她还拿着情书趁着课间在一班讲台上大声念，后来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最后的版本就成了陈洋是她男朋友，而我成为了想要插足他们感情的小三。”
说到这里时李沂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恨意，那种恨意在眼中已经凌晨实质，浓稠到快要滴出来。
“之后应该还发生了其他的事儿吧？”
鹿聆单手撑着头，饶有兴趣地问。
李沂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反问鹿聆：“老师，你高中的时候班里有没有交际花啊？”
“交际花？”
鹿聆的语气有些困惑，这倒是她第一次听见这个词语。
“对，大概就是指那种社交场合中活跃而有名气的女生，不分男女的她都能去很好的交流相处，而且这些人也很喜欢和她在一起。”
鹿聆摇摇头，他们上学那会儿每天忙的就是学习学习学习。
“她是个交际花。”
这个她指的是谁？两人都心里清楚，李沂也不觉得这是在贬低她，因为本身她就是这样的人。
关系好，正宫女友。这两个词怎么组合在一起都觉得是很有戏剧性的。
“所以我猜以她为首的一群女生就开始了霸凌对吗？”
鹿聆淡淡道。
“不是的，”李沂摇摇头，“她从来没有指使过任何人来霸凌我，只是平日和朋友聊天时，话里话外都会提到我。”
鹿聆懂了，这人是把别人当枪使啊，就算最后李沂受不了举报，她也完全可以说这是他根本不知道也没有参与，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倒霉的只是那些被她当枪使的人。
霸凌同学，这件事不管是在学校还是在网上，都一定会掀起浪潮，而那些人就成了被讨伐的主力军。
“可我明明什么也没有做，为什么要承受他们这种欺凌？”
李沂愤愤不平。
难怪最近各科科任老师跟她反映李沂总是在班上打架，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那陈洋呢？作为事情的主角之一，他是个什么态度？”
李沂惨淡一笑，“还能是什么态度，当然是默认的态度，没人会拒绝一个长得漂亮成绩好人缘也好的女朋友的。”
鹿聆的指节有规律地敲打着桌面，一下又一下，“所以他俩在一起了？”
“不，没有，她想要的只是暧昧，就算陈洋把一颗心捧到她面前，她也只会不屑一顾。”
哎呀，怎么年纪轻轻都有当海后的潜力了。
“我当初也是瞎了眼，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男的？”
李沂苦笑，这件事情发生后，拆掉那些对陈洋，李沂也只觉得陈阳就像个笑话，巴巴凑上去，结果人家还不要。
“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会和一班班主任去沟通的，如果有了结果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李沂站起来朝着鹿聆深深鞠了一躬，“谢谢老师。”
鹿聆摆摆手，让他先去上课。
“哦，对了！李沂你值得一个更好的未来，没必要把自己的年华蹉跎在这里......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有一天你能达到你想要的高度，或许你能遇见的人也会不同。”
李沂扭头静静地看着鹿聆，好半晌才说：“老师的意思是希望我好好学习，去往更好的未来吗？”
鹿聆微微一笑，“并不是每个人的追求不同，在出发之前至少想一想你想要的是什么？”
李沂离开后，鹿聆才召唤出丫丫。
这里是深渊界，本就是鬼怪所创造的，丫丫她们在这里，会比在现实里更自在一些。
“看不出来你居然还有当人生指导师的天赋？”
说实话，丫丫是真的很惊讶。
鹿聆耸耸肩，“猜一猜这个深渊界界主会是谁？”
丫丫眉心一蹙，
“这不是很明显吗？就是李沂，需要我帮你杀了她吗？杀了他我们就能离开。”
没曾想鹿聆神秘地摇摇头，“答对了，但只答对一半。”
“什么意思？”
鹿聆漫不经心地笑着，“你没有发现你根本无法从李沂身上感知到任何的鬼气吗？”
丫丫沉默，她当然知道，可是本来深渊界界主会沉浸在自己创造的世界中，变成普通人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不是普通人，你不是把自己的神识封印，而是这个李沂根本不是真正的李沂，它只是一个傀儡罢了”
“你怎么这么确定？”
鹿聆把手伸到丫丫面前，缓缓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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