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嘻嘻，漂亮姐姐，可以帮帮我吗？”
鹿聆眸光一凝，眼神沉下来。
小女孩抱着一只有半个她这么大的兔子玩偶，眼睛是两枚黑色纽扣缝合的，看上去总觉得怪异不详。
她的头被磕破一个大洞，鲜血顺着往下淌，染红半张脸，顺着往下看还能从小女孩双腿中间看见一根从里面蔓延出的黑色带子，一时间无法分清楚到底是什么。
“漂亮姐姐？”小女孩直勾勾盯着鹿聆，困惑地歪头，似乎不理解为什么鹿聆不理她。
但也因为她的这个动作，导致脑子里的脑髓“啪嗒啪嗒”从洞口掉出来，散发出一种难以接受的气味。
丫丫不动声色去瞄一眼鹿聆的脸色，意外的是，居然看上去还挺正常？
“漂亮姐姐？”
“嗯，我在，你能告诉你的名字吗？”鹿聆刻意放清声音。
丫丫看看鹿聆这截然不同的态度，又想想那灵体和头颅，她惊讶地发现自己好像知道鹿聆看鬼的标准了。
只是她没想到，一个塔灵居然也是颜控？
长得好看的温温柔柔，长得丑的一耳光直接呼上去。
这么想来，丫丫好像也懂了为什么九阴塔内的厉鬼都是人模鬼样的了。
“嘻嘻，漂亮姐姐，我叫小雅。”
“挺好听的名字，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里，爸爸妈妈呢，小女孩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的哦。”
听到鹿聆这话的小雅立马撇嘴，眼睛里满满委屈，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小雅吸吸鼻子，“妈妈不要小雅了，爸爸也不要小雅了，小雅是没人要的孩子........呜呜呜，呜呜呜。”
小雅重新哭起来，呜咽的哭声简直就是3D在耳边环绕，哭的鹿聆头都大了。
算了算了，一个臭小鬼，计较什么？
想是这么想，实践又是另一码事，她粗声粗气打断小雅，“不准哭，再哭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小雅的哭声戛然而止，丫丫清晰看见她眼神带着些震惊，似乎不理解鹿聆是怎么顶着这么一张无辜漂亮的脸蛋说出这种话的。
鹿聆揉揉眉心，她真的被小雅吵得脑壳疼。
被危险一通的小雅迫于淫威闭了嘴，只是还在低低啜泣着。
“小雅不哭了，那姐姐能帮小雅找到妈妈吗？我想妈妈了，不想一个人。”
“我可以帮你找妈妈，但你能给我什么？”
鹿聆自认为自己也不是个好东西，这种乐于助人的精神根本不可能在她身上出现。
小雅被鹿聆的话问得有些无措茫然。
见状鹿聆耐心地解释起来，“我帮你，你给我我想要的，这才是公平公正的交易，懂吗？”
小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低着头沉吟片刻后问：“那你想要什么？”
鹿聆愉悦地打了个响指，
“很简单，我想要你手里的那个兔子玩偶，如何？”
小雅嘟着嘴，看着手里兔子犯了难。
这是妈妈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也是唯一一份礼物，如果妈妈回来看见她把小兔子弄丢了，肯定会生气的。
小雅喜欢妈妈，不想要妈妈生气。
可是现在她连妈妈都找不到，妈妈送到小兔子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要的是妈妈，只要妈妈。
最后纠结好久，小雅还是忍痛答应鹿聆，承诺只要她把妈妈找到，就把玩偶给她。
鹿聆露出势在必得的笑，丝毫没有诓骗小孩子的愧疚，哪怕这个小孩子是个鬼。
“既然帮你找妈妈，那总有点线索吧？”
“妈妈很漂亮，啊！对了，妈妈眼角有颗痣，很漂亮。”
小雅点点左眼斜下方一点的位置。
“其他的还有吗？”
鹿聆追问，但除了这个特征，其余的小雅都说不出来，只知道妈妈很漂亮。
的嘞，有总比没有好。
“嘻嘻，嘻嘻，漂亮姐姐，在今晚十二点要找到妈妈哦，否则.......嘻嘻，嘻嘻，”
小雅笑着，身影逐渐模糊，直到完全消失。
丫丫：“.......”
鹿聆：“.......”
这画风变得有点快啊。
鹿聆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问丫丫：“她在威胁我？”
丫丫默默点头，同时也为小雅点上一炷香。
完了，惹到不敢惹的了。
当然鹿聆敢答应小雅也并非完全没有依仗。
她还记得从教务处那里看到过几则炸裂信息：每个学校都有这么几个搅屎棍，清宁也不意外，在它建校的历史中，就有好几个女同学乱搞怀孕，因为不敢跟人说偷偷生下孩子后掐死。
鹿聆不是瞎子，刚刚小雅腿间吊着的东西明眼人一眼就知道是脐带。
什么样的孩子出生后还保留着脐带没有剪短呢？
那当然是被遗弃的孩子啊。
可这样也说不通，如果小雅真的是弃婴，那又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
把一个鬼婴养大成五六岁的样子，可不是谁都能轻易做到的呢！
有趣，太有趣了，这些事情逐渐变得扑朔迷离，鹿聆舔舔唇瓣，满眼都是兴奋。
“走吧，我们先去李沂的教室。”
鹿聆没有把小雅的威胁放在心上，却也把它当成一种游戏记时，优秀的玩家总是愿意被某些规则束缚的。
因为在她们眼里，这根本不是舒服，而是增加游戏趣味的小花招。
五楼才是李沂的教室，这里是教学楼最高一层，也是学校高三生们的教室，也是鹿聆这次的目的地。
依旧是扑面而来的灰尘，不过这次鹿聆有了先见之明，让丫丫去开门她站在一边等，等灰尘散去才走进。
这间教室和楼下看见的并没有什么两样，可能是高三生的原因，顶上拉了好几条横幅，不过有些也因为时间太长脱落下来。
讲台旁边有一个书架，鹿聆除了花名册，还找到几本课外书和复习资料。
“聆聆，这里，你快过来看。”
丫丫的声音吸引了鹿聆的注意，她收回目光，朝着教室后面走去。
教室后面除了给学生放东西的储物箱，还有一块黑板，黑板上是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便利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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