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转角有一个办公室，鹿聆走进了才看见上面标着的是教务处。
鹿聆一个急刹把自己扔进教务处，然后把木门狠狠砸关上。
鹿聆喘着粗气看着那些黑色的头发逐渐从门缝里钻进来，四面八方地包裹整个教务处。
最后一丝光亮彻底消失泯灭之前，围观的一行人只看见鹿聆嘴角似有若无地勾起一抹幅度，像是遇上愉悦的事。
可他们还没来得及确认鹿聆是不是在笑时，整个直播屏幕直接黑掉，再也看不见。
“怎么回事？工作人员呢，怎么直播会断掉！”莫雨脸色一变，大声呵斥。
其实不用追问他们也知道为什么会黑屏，唯一一种合理的解释就是，鹿聆遇上了更为强大的厉鬼，厉鬼的怨气直接干扰整个直播的磁场。
可明明学校里的厉鬼都是考核组精心安排的，根本不可能会出现在考核现场。
莫雨死死盯着那直播，如果那个女生真的因为他们的工作失误而死在这里，那整个出题组都想好过。
可恶，摸鱼的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到底是哪一步出现了差错。
****
“摁好她别让她乱动，还有记得把她头发给拔了，脑子里蛆挑干净。”
鹿聆随便收拾出个地方就坐在地上，翻找着柜子里的哪些资料。
不得不说教务处还是很不错的，至少还真让鹿聆找到了一些资料。
而那些资料，都在报道着十几年前的事。
那颗头颅当然没有这么大的鬼气，鹿聆当时为了有鬼能给自己打白工，特地把丫丫带上。
“鹿聆”精心养出来的厉鬼，还被鹿聆扔出九阴塔吞噬小鬼那么久，也算是养出来排上用武之地了啊。
此时的丫丫把头颅当成凳子坐着，死死摁住她，似乎也是感受到丫丫的强大，被鹿聆扯进来就一直装死。
“真的要拔吗？可按照你的审美来讲，拔了光秃秃的不是更丑吗？而且还能更清楚看见她脑子里的东西。”
丫丫很认真地在劝鹿聆三思。
鹿聆从一摞资料里抬起头，沉吟片刻，丫丫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她忽然觉得还是有头发遮挡会好一点。
“也行，把她头发剪短，这么长想绊倒谁呢？”
丫丫这才点头应下。
一震咔擦咔擦声音过头，丫丫直接提着那颗头颅坐到鹿聆对面。
“哟，手艺不错啊。”
鹿聆夸赞，虽然还是有些丑，但比起之前已经好太多了，至少能看出生前是个美人。
“辛苦了。”
丫丫：不辛苦，命苦。
为了让鹿聆不这么嫌弃她也是费劲心思。
“在看什么？”丫丫问。
“这学校所有灵异事件的记载，还挺有意思的，死法多种多样都不带重复的。”
丫丫无语，鹿聆这兴奋的点也是比较扯淡啊。
“第一个死的人叫李沂的女生，失踪三天学校家人把附近都翻了个遍，结果没找到，却在家属们放弃寻找后意外出现在学校的榕树上挂着，后来被初步判定成自杀。”
“自杀？是不是有点扯啊。”丫丫吐槽。
鹿聆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可不就是扯淡吗，但是当时的人们也只能这么定义。
“从这个叫李沂的女生之后，学校开始接二连三出现莫名其妙死亡的人，包括但不限于跳楼，割头，从秋千上掉下来摔死，以及自己给自己割掉五官的。”
但除了第一个李沂有着详细的资料记载，后面的人都只有一个名字，鹿聆想把名字和脸对上，还是得去一趟档案室。
“十几年前？我记得玄学界那群人驱鬼不是也挺有历史的吗？怎么没让人过来/。”
鹿聆拍拍丫丫的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清宁一中可是当时最好的高校，要是真传出学校闹鬼还陆续死人这种传言，他还干不干了。”
丫丫不懂，“可不上报不找人的结果就是学校最后还是倒闭，还白白搭上这么多条人命。”
“不懂也正常，人类就是这么复杂难懂的生物，他们虚伪，也热情；自私也大度，但更多人都愿意坚守自己的利益，就像你现在看见的这样。”
丫丫沉默不语只是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鹿聆，似乎不明白她一个被关了几百年的塔灵是怎么知道这些事，还有一套自己看人心的办法。
“我又不是成天在九阴塔里发呆，窃取那些记忆，也算是我的能力之一哦......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很惊讶吗？你放心好了，你和她的那些事我还没兴趣知道。”
见丫丫露出一脸戒备的样子，鹿聆笑着解释。
“当然如果我真的想你也反抗的余地，所以放轻松点，丫丫。”
丫丫舒了口气，是啊，鹿聆要是能做什么早就做了，又何必跟自己解释呢？
“起来吧，提着那颗人头，我们换位置。”
鹿聆嘴角勾起一抹怪异的笑，看上去格外瘆人。
丫丫只能看见鹿聆张着嘴无声地念叨什么，下一秒睁开眼时，一抹幽蓝色的光在眼底划过，鹿聆伸手，徒手把空气撕开一条缝。
“走吧。”
没有理会丫丫的惊讶，鹿聆只是这么说。
****
这是一间教室，鹿聆出现的位置在讲台上，讲台上也落下厚厚的灰尘，除了自己的呼吸声，鹿聆再也听不到一点动静。
“躲什么？你以为你躲得掉？”
丫丫正好奇鹿聆在跟谁说话，下一秒，一个小小的影子就从课桌后面漂浮起来，在鹿聆带着笑的目光下直直来到鹿聆面前。
她轻轻抬手一弹，小熊直接被弹陷入墙里，根本扣都扣不下来。
“给你时间了你也只能跑这么点距离，真是废物。”
为什么那么大栋教学楼她刚刚巧巧就会撞上这颗头呢？那当然是带路的人故意为之啦。
但鹿聆也没有拆穿它的小把戏，毕竟无聊的日子总要有人给自己取乐呀。
小熊说不出话，只能在空中挣扎，它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被这女人控制，而自己也没有发现。
“丫丫，带着它，如果能找得到下一个灵体，它就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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