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衍刚才已经在镜子里,尝试做出最勾人的表情和动作。
矜贵,欲色,但又不油腻。
真是好奇,要是今晚和池雨眠发生一些什么,‘他’会不会突然觉醒?
这么想着,眼底的玩味就更浓了。
陆淮衍走到池雨眠面前,他一直等着池雨眠抬头发现自己,可整整十分钟过去了,池雨眠依旧一个姿势,专注力全部都在工作上。
陆淮衍的耐心逐渐消磨殆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真的有人可以把专注力训练的如此极致么?
整整十分钟,抬头看一眼都那么难?
陆淮衍摸了摸牙,身上的水都已经干了,湿身诱惑早就没有了。
就在他准备穿衣服的时候,池雨眠抬头了。
“诶?你没有衣服么?”
陆淮衍勾唇,机会,终于来了。
他刚要开口说话,就见池雨眠给前台打了电话,不一会,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池雨眠体贴他现在不能见人,于是去拿了衣服,把干净的衣服递给陆淮衍。
“你就穿这个吧。”
然后,又重新回到位置上,开始继续硬扛方案。
此时,陆淮衍只觉得,她真的没劲透了,就和‘他’一样。
穿上衣服,他坐在她身边,大致扫了一眼她在做什么,不经意地问:“池家现在已经很有钱了,想要做生日,只需要说一声,会有很多人前仆后继而来,有必要这么努力么?”
这和‘他’一样,让此时的陆淮衍不太理解。
池雨眠道:“靠山山会倒,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今天池家是可以呼风唤雨,但谁也不能保证明天还行,所以,重要的事情还是需要亲力亲为。”
陆淮衍怔了瞬,随即笑出声。
“你是不是也被网上那些女权独立之类的鸡汤给洗脑了?”
对于这样的眼里,此时的陆淮衍一直觉得无趣,偏偏这样的口号散播,堪比邪教。
池雨眠道:“女权和独立,是两个概念。这个话题,没有谈论的必要,这两个字,分开看都很美好,唯独结合在一起,有了很大的争议,无非是因为,设置的限制太多。
但没关系,会有人觉醒,也会有人推翻这个有争议的词,创作出一个更加适合的词汇,以后会叫什么位置,目前,暂且叫追求自我吧。”
追求自我四个字,像是滚烫的火焰,灼痛了陆淮衍的心。
无论是此时的,还是‘他’
池雨眠停下了手上的工作,松了松有些酸痛的手指,道:“其实,只要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在合法合规的情况下,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手段和人设取得的胜利果实,都应该得到一句称赞不是么?”
陆淮衍盯着她的眼睛,这双明亮的眼像是有吸力一样,轻而易举地把他给吸进去了,陆淮衍挣扎不出来,也没有打算挣扎。
他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
“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池雨眠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自如的上了床,顺带关上灯,很自然地躺在另一边。
陆淮衍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思绪有些乱,也找不到一个头。
忽然,他反应过来了什么。
不对啊!自己不是还有计划的么?
被池雨眠三言两语就给转移了思路,这样他莫名地有些恼,正好,人就躺在自己身边,他勾起笑意。
抓着池雨眠的手。
“你要做什么?”池雨眠问。
暗夜里,男人的声音充斥着蛊惑。
“我觉得,你应该很喜欢摸我的腹肌。”
嘶……
池雨眠感觉自己的脸有些烫。
是,是挺喜欢的。
白天不小心摸了一下,手感还不错。
男人的声音继续响起:“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继续。”
他正要说出更多调情的话语时,心脏猛的皱缩,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捏住了,疼的他倒抽一口冷气。
“你没事吧?”池雨眠听到声音,问了一句。
陆淮衍应了一句没事,额头已经蒙上细密的汗珠。
他闭上眼,在心里腹诽。
至于这么大的反应么?他们虽然是不同的意识,但身体不都是一个身体么?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啊!
……
此时,住在另一家酒店的沈时泽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
对方的声音阴鸷,带着一贯的冷意和不屑。
“你看看你今天的做的好事!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沈时泽攥紧拳头,听着对方劈头盖脸地一顿骂。
从酒店出来,他始终不相信池雨眠真就这样和别人订了婚。
他在门口一直等,等到宾客结束,都没有见到她的影子,这一刻,他才真正意识到,池雨眠说要和他断开是真的。
“你被停职了,好好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公司的事情全部交由沈时逸,”
“沈时逸?”沈时泽还没有反应过来。
沈时逸是他的堂弟,父亲尤为喜爱。
小时候,他在家里住过一段时间,那会,一向严格的父亲对他疼爱让沈时泽很是羡慕。
那时,沈时泽勤奋好学,每一次得到的都是父亲的冷脸,可沈时逸只需要捣蛋,收获的,全部都是父亲的夸赞。
也正是从那个时候起,沈时泽不再愿意发奋图强。
何必呢?自己做的这么好,也得不到一句夸赞,还不如做一个纨绔呢。
电话不知什么时候挂断,直到又一声铃声急促地响起,沈时泽的思绪才被拽会。
“儿子!你,你父亲居然把他的私生子接回家,还要把公司交给他!”
沈时泽大脑空白一片,他有些听不懂母亲的话了。
“那个沈时逸,根本不是你二伯的孩子,那是你爸和外边狐狸精的私生子啊!”
沈时泽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翌日,孟欣也跟着来到了帝都。
她给沈时泽连续打了几通电话,好不容易接通了,她兴冲冲地说:“阿泽,我已经说服我爸妈了,他们会给你投资,还有张家那边,也愿意合作,我们一定会在帝都站稳脚跟的!”
沈时泽愣在了。
“你什么意思?”
孟欣委屈道:“阿泽,我刚到帝都,人生地不熟,我还累哦,你能不能来接我?我当面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