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魏木泽看他穿衣服的时候都顿了一下,明显是扯到了伤口,但眼神狠戾。
他是绝对拦不住的。
于是咬咬牙。
“等等我,我跟你们一起去!”
……
闻轻虞是被冷醒的。
她睁开眼的时候,感觉自己浑身冰凉,冻得跟个石头一样。
她动了动手脚,发现四肢都被铁链捆住,而她正躺在一张铁床上。
因为铁链发出的声音,旁边的人察觉到她醒过来。
“小娘们,醒了?”
一个身上纹着纹身的男人,一边抽着烟一边将鞭子甩在地上,朝她走了过来。
他俯视着她,将她被冷水浸湿过的躯体细细观摩。
“长得不错,就是人太贱了。”
闻轻虞如同一朵娇弱的白花,“为什么要绑架我呀?如果你需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放过我吧。”
“哼,你有钱吗?你不过就是一个假千金,人家怎么会愿意花钱买你这条命?”
他怎么知道真假千金的事情?
闻妍可的事情,还没有对外宣布。
难道说这次的事情,是闻家或者宿家搞出来的?
闻轻虞挤出一抹眼泪。
“可我现在还是他们的家人,如果他们真的不要我,怎么会一直给我钱,给我住的地方呢?”
“那不是你当小三儿去抢的人家未婚夫吗?看着你长相不错,确实也有这个本事,不过可惜了,你抢了不该抢的人,人家当正妻的,怎么能放过你这个绿茶?”
正妻。
呵。
那她现在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没想到,闻妍可这么多年在外面流浪,还认识了不少人。
她的目光扫到旁边,旁边挂着满满一排的锯刀锯齿还有斧头,风里的边缘散发着寒冷的光芒。
纹身男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大笑起来。
“哈哈哈,给你看个好玩的。”
他推了一头活猪进来。
活猪被捆住了手脚,又被他按在了案板上。
他挑了一把斧头,直接抡起砸在了猪头上,将猪头身分离。
血溅开,恶心的味道让闻轻虞胃中瞬间翻江倒滚。
“看到了吗?这就是犯贱的下场。”
他将一排工具放到闻轻虞面前。
“自己选一个喜欢的吧,放心,雇主说了,一定让你慢慢死,好好的感受哈哈哈哈哈。”
闻轻虞哭的梨花带雨,最后张了张嘴。
“我想选……”
“选哪个?老子没有听清楚!”
纹身男漫漫倾身,闻轻虞咬牙。
就是现在!
她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用尽全身力气用头砸向他的太阳穴。
纹身男毫无防备,直接被她撞晕了。
身体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闻轻虞眼前发黑,甚至觉得想要呕吐。
可她现在还不能晕。
没有人知道她被困在这里。
她偏偏又是被铁链给锁住了手脚。
一旦纹身男醒过来,她一定会被大卸八块的!
所以在他醒过来之前,她一定得逃出去!
铁链被她拽的“哗啦”作响,她心一狠,让自己的右手都脱臼了,才解脱了右手。
然后她又靠着铁床的坚硬将手接了回去,忍着巨痛拿起旁边的斧头将左手和右脚的铁链斩断。
还有最后一只脚。
砍断铁链之后,她就会得到解脱。
她高高扬起斧头,可还没来得及举起,旁边的纹身男就如同一只野猪一样骑到了她的身上。
“小贱人,倒是小瞧你了!”
他将斧头扔了出去,用手掐住她的脖颈,另外一只手空出来扇了她几巴掌。
闻轻虞尝到了血的腥甜味。
她奋力抬起右腿将纹身男踹了出去,得到了片刻的喘息。
趁这功夫,她想要赶紧逃跑,但是左腿上的铁链还没有被砍断。
纹身男倒在地上之后,捡起了旁边的斧头。
“老子今天一定要砍断你的手脚,把你做成古代人说的那个什么人彘!”
那斧头直劈闻轻虞的面门。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死在这种地方。
原以为她是不怕死的,可临到头了,她还是缩起了脖子,闭上了眼睛。
“砰”的一声枪响。
闻轻虞猛的睁开眼,看到纹身男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转过身的那一刻,朦胧中,看到裴砚辞朝她冲了过来。
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把枪,脸色惨白如纸。
他冲到他的面前,开枪将困住她左脚的铁链崩断。
闻轻虞直接抖了一下。
裴砚辞眼中惊涛海浪。
他从来没在她的脸上看到这样害怕的神情。
她的半张脸已经开始红肿,是被人打过。
脖子的位置是血痕,还有红色的手印,明显就是被掐了。
身上也到处都是抓痕,右手甚至一碰就叫唤,就跟废了一样。
他一下子把她抱进怀里。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被温暖的身体抱住的那一刻,闻轻虞所有的恐惧如同泄洪一般流露出来。
她反抱住裴砚辞,死死攥住他的衣服,哭声又急又大。
她甚至开始止不住的抽搐。
可是忽然,她感觉到掌心下男人身体缠着厚厚的东西,而且有温热的液体落到了手上。
她一下子停止了崩溃地大哭,一抽一抽的。
“你……你受伤……受伤了吗?”
裴砚辞又疼又气,“你现在还有心情管我?出事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魏木泽他有那本事救你?”
“师父说的果然没错,你这性格跟个小绵羊一样,踢到你算是踢到棉花了。”
“一天天跟我犟,怎么现在被人绑了?你……”
他絮絮叨叨半天,发现怀中的人早就没有动静。
“闻轻虞?轻虞!阿虞!!!”
到后面,他的声音都变了调。
“魏木泽!你人呢?!赶紧过来看看她!”
……
闻轻虞再一次从梦中惊醒。
她看到眼前又是一个不熟悉的地方,心头一紧,直接坐起身。
但发现身上巨痛无比,尤其是她的右手,完全动不了。
“嘶。”
“哎,狗虞,你醒了?赶紧躺下吧,身上这么多伤。”
魏木泽给她在背后垫了个枕头。
闻轻虞看着自己左手被烫伤包着纱布,右手手腕缠着绷带。
她有些嘲弄的一笑。
她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这里是哪?”
“是裴砚辞的家,他现在昏迷着,一时半会醒不了,你好好休息。”
“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