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房间开着一盏小灯,他的同伴直挺挺躺在地板上,没等到他看清楚,后颈就传来一阵剧痛。
“你——”
“晚安。”
闻轻虞伸出手跟他礼貌再见。
她在他们身上的口袋摸索,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随便换了身衣服,就拖着行李往外走。
刚路过楼梯口,准备坐电梯,就有一只手从暗处飞快抓了出来。
她眼神一凛,扬手就朝那人脖子砍去。
“闻小姐,你什么时候会功夫了?”
这声音?
是宿楚云他爸留给他的保镖?!
这样重量级的人物都用来监视她。
宿楚云简直就是疯了。
赵恩泽松手,“闻小姐,我不想伤害你,请自己回去吧,嗯!”
话还没说完,人就倒在自己面前。
闻轻虞头顶上顶着两个大大的问号。
“嗨,闻小姐,你好记得我不?”
一颗圆溜溜的脑袋从楼道里钻了出来,还呲着两排大牙。
“裴砚辞的小弟?”
“答对了!但是没有奖励哦。”
张知风把人送到了车上,“闻小姐,你现在有住的地方吗?”
“没有,我准备先去……”酒店。
“那可太好了,现在就去老大家住吧!”
张知风越说越激动,全然没有顾及闻轻虞此刻的表情。
“老大可是盼着你去呢,他一听说你被人囚禁了,立刻派我来救你。”
“他一个人住着大别墅,又不许女生亲近,我们那里简直就是寺庙!”
“闻小姐在,总能让他别那么排斥女生,我们的日子也能好过一点。”
“而且,你去了还能怼怼他,老大吃瘪的样子,我还没怎么见过,想想都觉得很好笑。”
闻轻虞沉默片刻,“他让你来救我的?”
“对呀!”
“他从来没有接近女生?”
“嗯嗯!他连擦药的护士都只要男护士。”
闻轻虞轻扯一下嘴角。
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毛病。
“往前500米有一家酒店,在那门口把我放下来。”
“啊?你不去老大家吗?”
张知风虽然疑惑,但还是听了闻轻虞的话。
车停好之后,闻轻虞就自己下了车。
张知风顿了一会儿。
“老大真的很需要你,他一个人太孤单了,信任的人也没有几个。”
看着她离开他的背影,他的声音越来越大。
“而且大家都说他喜欢男的,这对闻小姐的声誉没有任何影响的!”
闻轻虞听到这儿,差点儿脚下一崴,更加飞速的离开。
车窗忽然传来“笃笃”两声,一股寒意从张知风的背后传来。
他心头咯噔一下,猛的回头。
裴砚辞就站在那儿,单手撑着车门,眼睛里凝了霜。
“老大!原来你这么担心闻小姐,还亲自赶过来了?”
“听说你到处传我是个gay?”
“不是这样的,老大!”
“赶紧滚回去!”
张知风赶紧一脚油门踩出去。
裴砚辞没管绝尘而去的车。
他的目光越过酒店旋转门,那道身影在柔和的光线下如此的纤细。
酒店工作人员把证件还给她的时候,她还回头看了一下。
裴砚辞如同惊弓之鸟立刻闪身到自己车后。
他躲在那儿,偷偷看女孩儿踮起脚似乎在寻找什么。
几秒钟后查无所获,她才提着行李上了电梯。
晚风的凉意透过衣服游荡在他的肌肤各处,偏还点燃星星之火。
裴砚辞直起身,才发觉自己的背后已沁出了汗水。
他坐上车,又留恋的看了一眼,才踩下油门离开。
……
闻轻虞一晚上睡得很好,因为没人跟她吵架。
第2天早上她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她看都没看来电人是谁就接通了电话。
“喂?”
宿楚云暴躁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闻轻虞!你能耐呀,竟然能找人把赵叔打晕,三个人都被你撂倒,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本事?”
“喂!你说话呀!”
宿楚云在那边狂吼了半天,没听见电话里的动静,手机拿下来一看对方早就挂了。
他把手中的玻璃杯一下子摔在地上。
赵恩泽在旁边弓着身,“抱歉,少爷,是我办事不利。”
“那人动作太快,能够无声无息的近我的身,还能一下子出手把我打晕,绝对不简单。”
宿楚云用皮鞋碾过地上的玻璃渣。
他查了监控,昨晚上的监控全部消失。
到底是谁?
难道是那个打火机的主人?
或是者昨天打电话的时候那个低沉嗓音的男人?
或许这两个人是同一个人。
“赵叔,从现在开始,找到闻轻虞的下落,然后你在暗处一直盯着她,有什么可疑的动向或者她有见什么可疑的人立刻来告诉我。”
赵恩泽应声退下。
……
闻轻虞和魏木泽介绍的那个律师见了一面,把自己的情况跟他说了之后,两人商量了一下股份转让的事情,然后闻轻虞就离开了。
今天下了一场雨,外面有些许凉意。
她就沿着街道走,没想到竟然走到了一个公园。
“云轻公园。”
这公园的轮廓她闭着眼睛都能描摹出来。
因为,这是宿楚云最爱她的时候为她建设的。
他说要让路过的人都念着他们的CP名。
在寒冷的冬天,他们携手走过这里时,他还把她的手揣进了自己的大衣兜。
之前,他甚至在这里准备了相亲活动。
就是为了让那些人延续他们的爱情。
可惜,建的再用心,也抵不过人心易凉。
“轻虞,所有人都会知道我爱你。”
可是她知道,属于她的热恋已被埋葬。
……
宿楚云在公司沙发上醒来的时候,头还特别痛。
他感觉到一只手像羽毛,轻柔的摸在他的脸上。
“轻虞……”
他睁开眼,却看到另外一张脸。
惊得他立刻起身。
“你怎么在这里?”
闻妍可收起心中的不满,她站起身扭着腰肢到旁边去。
“楚云哥哥,我听说你喝醉了,特意给你煮了一碗醒酒汤过来,你喝一点吧。”
宿楚云原本想拒绝,但他实在头痛的厉害,就喝了下去。
“楚云哥哥,你和姐姐吵架了吗?我知道在你的心里,我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姐姐,可我只是想要体验一下本该属于我的人生,和姐姐们的朋友成为朋友,楚云哥哥对不起,或许,我模仿姐姐让你为难了。”
她低头哭着,楚楚可怜。
宿楚云看着她这样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