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荀澄隐在,各派自是归顺。
除了天璇宗。
颜道宁当时一剑杀了天璇宗的掌门——方拂晓。
这个事情,不知道会不会有天璇宗的人上门找茬?
“管那么多,反正一切都准备好了。要我看,沈仙蕙的机会倒是很大。”
云芝眼前一亮,看向萧明玥问道:“这话怎么说?”
萧明玥眨了眨眼,俏皮一笑道:“她总归是灵清宗弟子,有封兰苔在,又能帮沈行简解决麻烦,而且她也是极受宠,让她上位我瞧着最合适。”
“可是旁的人不一定能让她这么顺利?”
“这又不关我们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争。没点本事,怎么能坐得稳位置呢?”
云芝若有所思,看向萧明玥问道:“你说封兰苔会不会因为要出手相助来寻我们呢?”
萧明玥耸了耸肩,撇了撇嘴:“谁知道呢?别想了,后天一早就出发。忠叔传了消息来,他已经和九枝联系上了。”
提到九枝,云芝立马将旁的事情先抛诸脑后:“她怎么样了?无寂呢?会不会打算对她下手?”
“不要这么着急,你等一等,听我慢慢说。”
说来也奇怪,自从九枝回到雪原城,无寂就开始闭关。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九枝。哪怕是谷南仙都要听从九枝的安排,但是谷南仙根本就不服。
要不然也不会有魔族分裂的消息传了出来。
不知为何,赵清扬的话语一直萦绕在云芝的脑中。只是现在,哪怕有再多的问题,都不能阻止前往雪原城的计划。
天蒙蒙亮,城门大开,无数的弟子列队在前。
荀澄隐等人早早等候,皇家为表态度派了步六孤为首的数万队伍,再加上青曜司,可谓是声势浩当。
不仅如此,萧瑾瑜正坐在轿子上,立在队伍的最前头。
“萧家主。”
萧瑾瑜睨了他一眼,不屑道:“清扬老头,没有想到你还要拖着残躯跟去。真不怕客死异乡?”
“您都巾帼不让须眉,老夫又怎么能落于人后?”
萧瑾瑜看着等在一旁的云芝等人,开口道:“既然人到齐了,那就不要浪费时间,赶快启程。”
日夜不停地赶了三日,他们终于是进入雪原。
雪花簌簌,夹在在冷冽的寒风之中,一时耽搁了队伍的行程。
“不对劲啊,之前来雪原根本没有这么冷?”云芝说着话紧了紧身上的裘衣。
萧明玥围在火堆前暖身子:“我们这么大动静,他们怎么可能没有察觉,一定会用点办法阻止我们。”
“明玥,我总觉得无寂可能暗地里还憋着什么坏。”
“他那样的人自然是没什么好心眼。”萧明玥顿了顿,带着深意的目光看向云芝,“只是不知道他的如意算盘有没有打到你身上。”
云芝用木棍拨动着火堆,火光打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幸亏人多,不然到时候找人帮都不好帮。九枝那里有消息吗?”
“现在还没有。恐怕是有人故意捣乱,我们还是早点赶去雪原城为妙。”
她们想的没错,很多就迎来了第一批魔族的袭击。
来的是魔族的五大长老。
“萧瑾瑜、荀澄隐、赵清扬、裴暄,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没有死。”
萧瑾瑜冷哼道:“你们这些丑八怪没死,我们自然活得好好的。怎么?无寂那人怕得躲起来了?让你们五个半截身子埋入土的老头子来拦我们?”
为首的那人怒道:“狂妄!当年有吕参玄在,你们都没有这个能耐,如今更是痴心妄想。”
他身旁的男子咧嘴笑道:“我们早就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又何必来白白送死呢?云芝掌门,您说对不对?”
云芝笑着回应:“有些事,总是要分个清楚。更何况,我们并不是井水不犯河水。”
“这么说,这一战是一定要打了。”
赵清扬积蓄全身的力气,飞身而起:“少说废话,你们先走,我们留下拖住他们。”
听了这话,云芝并没有停留,留下一些青曜司弟子便加快赶路。
“报,少主,大军离雪原城仅有三里地。”
“魔尊尚在闭关,不知少主该如何做?”
九枝还没有开口,谷南仙抢先一步说道:“怎么做?我们这位少主恨不得大开城门,迎接她的那些好友进城。”
九枝冷冷看了她一眼,真想把谷南仙的嘴巴给缝起来。
“哎呀呀,少主您怎么这样看着我,难道是被我说中了?您的心思从来都没有在咱们这里,这半年定是过得格外辛苦了。”
一旁追随无寂的老臣呵斥道:“如果少主没有想法,那么我在城门等着他们。一群黄毛丫头,来多少我就杀多少。”
看着远去的众人,谷南仙带着几分深意看向九枝:“少主您说,魔尊大人会不会留下云芝?”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九枝没有犹豫,直接掐上谷南仙的脖子,死死将人砸在墙上。
谷南仙缓了一口气,笑着注视着她:“您不知道啊?魔尊大人可是很喜欢那个丫头。当年要不是有人插手,只怕我这圣女的位置早就是她的了。”
还没有等九枝再开口,魔宫发生了一阵地震山摇。
“发生什么事情了?”
明白过来的谷南仙笑道:“魔尊大人出关了。好戏就要开始了。”
话音刚落,人瞬间化作一缕紫烟消失在九枝面前。
“九枝!”
看到云芝的那一刻,九枝的担忧远远超过了相逢的欢喜。
上前抓着云芝,神色凝重道:“云芝,无寂出关了。刚刚谷南仙说他可能会对你动手。”
“乖女儿,你怎么次次都胳膊肘往外拐呢?我才是你最亲的人。你这样做未免太伤为父的心了。”
无寂的声音骤然响起,令九枝不由自主地引起一身颤栗。
手上动作比想得快,没有一丝犹豫地将云芝拉到了自己身后:“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我深感身体里有你这种人的血感到羞耻。”
无寂捂着胸口,故作心疼。今日又穿着一身白衣,竟然有一分出尘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