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铭洲的声音已经明显哽咽。
姜吟喉间涌起一阵咸涩，半张着嘴唇难以相信地迎着他。
“我爸爸不是这样的人，不可能！”
“你仔细回想一下，你父亲以前做过的事，说过的话。”
姜吟突然回忆起一个细节，当年父亲第一次看见聿铭洲的照片之后，脸上瞬间凝固的表情。她还问他“你认识”……
“那照你的意思，他突然离开我们，是心虚？”
聿铭洲眼神微微闪动。
姜国海已经离世这件事，如果此刻告诉姜吟，她会不会接受不了……
当年聿铭洲和妈妈住的老房子，那一带没有监控。因此，即便姜国海意外致人死亡，警察也很难找出证据。甚至那么晚，都没有证人。
若不是那几年聿铭洲暗暗私下调查，他甚至都信了警察的话——她是因为翻热菜不小心引发了火灾。
姜吟攥住聿铭洲的手臂，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你是不是、知道我爸爸在哪？”
聿铭洲不语。
看着姜吟眼眶里渐渐盈满的泪水，心情竟也一点一点好了起来，仿佛长久压抑的情绪在此刻得到了发泄。
眼神也柔和下来。
“把孩子打掉。”他垂下眼眸，带着他也难以解释的占有欲。
姜吟还沉浸在刚刚的走神中，没有听清他的话。
聿铭洲眼神一暗，猛地踩下油门。
轰——
姜吟身子猛地朝前一颠，“聿铭洲，你带我去哪里！”
“停车，我要下去！”
……
汽车很快停在附近的一家私人医院。
是德国人开的医院，高薪聘请了各大医院的王牌医生。由于医疗水准高，服务的都是本市一些上层高端人士，平民几乎都不曾来过这里。
聿铭洲拽着她的手径直上了三楼。
在妇科门诊门口。
一把将她甩了进去……
女医生抬头看见来人，略显惊讶：“聿总，怎么是您？”
聿铭洲狭长凤眸冷冷扫过女医生：“把她的孩子拿掉。”
女医生不自觉咽了咽口水，悄悄打量起姜吟——奇怪，前两天不是还看见他和潘家那位小姐在一起吗？这个女孩又是谁？穿的是有点土，不过长相确实出众。
“没听见？”聿铭洲洲侧过脸，声音冰冷。
强大的气场震得女医生说不出话，她想拒绝，可一想到自己丈夫还欠着聿铭洲八十万，顿时脸色苍白，手足无措，“这……不太合适吧。”
妇科待久了，她大概能猜到眼前是什么情况。
姜吟的手被聿铭洲攥得生疼，连忙摇头：“医生，他疯了。”
医生非凡没有对她同情，反而上前拉住她的手：“你别紧张，来，很快就没事了。”
姜吟挣扎中，终于说出那句她本不愿承认的话：“孩子是你的，聿铭洲！”
聿铭洲微微眯了下眼，声音更加冰冷：“还不带他进去。”
医生连忙唤来一名男护工，两人架着姜吟往手术室里拖。
“铭洲……”
她被他们固定好四肢，摆在白色手术床上，两条腿被架在支架上。
“放心，姜小姐，我们现在只是给你做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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