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的一刹。
聿铭洲脸上的温和顷刻褪去,覆上一层冰霜,寒意弥漫着整个车厢,犹如气温骤降至零下40度。
姜吟无奈挪了挪身子。
车子在小路上徐徐开着,厢内闷着一股汽油味,姜吟一阵反胃,不由地眉头一皱:“停车,我想吐!”
车子停在拐角一处小坡上。
这是半山,四周是正在开发的空地,极少有人上来,这个点更加幽静。
车停下,姜吟胃里头舒服了一点。
“为什么要和戴克礼结婚?”聿铭洲手把住方向盘,没有回头,声音却冷得像刀。
“我和谁在一起,和聿总有什么关联吗?”
“你难道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
“聿总,关心一下你未婚妻好不好?您今天才刚订了婚。”
聿铭洲一下来了火,两手板过姜吟的肩膀,姜吟转过身,又是一声——“呕!”
聿铭洲再蠢,也能明白是什么情况,何况他不蠢。
“孩子谁的?”他怒视道。
“反正不会是你的。”姜吟捂着小腹。
聿铭洲瞳孔一缩,眯起眼睛:“这就是你对金主说话的态度?”
“不然呢?”
事到如今,姜吟也豁出去了,反正三天后她就要和戴克礼结婚了,成为戴老师的妻子。他今天也已经订婚了。这个男人怎么想,怎么看她,和她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之前那三十万,本来说好的陪他一夜,结果每次他都用这事要挟她,她才懵懵懂懂跟了他那么久。
哪怕她没和戴克礼结婚,这男人随时一副上位者姿态血脉压制她,还总是领着潘蕊蕊在她面前亲亲爱爱,每次使用完她之后像扔垃圾一样弃之若敝……
也该结束了。
姜吟想了想,沉静地道:“你就当,我现在换金主了。”
聿铭洲沉默了几秒,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渐渐握紧。
下一秒,他猛地掐住她的脖子。
狠狠吻了上去!
带着负气,带着报复,带着深不见底的怨恨……
姜吟挣扎着,努力掰开他掐住自己颈间的手,发出难受的呜咽,却随着他愈发进攻的姿势,渐渐放弃抵抗,闭上眼,任由它继续。
一丝血腥在口中蔓延。
这个时候,若是反抗,越是能激发他心中的兽性。
月光下,白里泛粉的肌肤显得更加通透。
车内响着黏腻的水声……
他掐住她脖子一边一边冷声“:“打掉!”
姜吟微喘着:“聿铭洲,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要这样一遍遍折磨我?”
聿铭洲手上更加用力,她颈间的指痕慢慢泛白。
他终于松开了手。
“咳咳!聿铭洲!你都有潘蕊蕊了还!为什么一边霸占我一边这样对我?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
“玩物。”
姜吟气得发抖。
这男人总是这样,时而温柔,时而残忍。让她心情像坐过山车。一会儿又当众维护她,一会儿又狠狠伤她。仿佛他就是她命里的劫,难道仅仅因为她当年的不辞而别?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放过你……”聿铭洲轻蔑地抬起眼皮;“若不是你爸爸,我妈妈又怎么会死?”
姜吟愣住,木然地瞪着他。
“你以为你爸爸为什么会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