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嫡庶那又是什么?小姑不是因为嫡庶之分又如何会和非要同我说抬丁姨娘为平妻。”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同嫂嫂劝说了,也不再说嫂嫂您抬自己的亲孙子嫡子之后有多少种好处了。
咱们就来说说当年的事情。说说当年那场婚事里,咱们晁家到底欠了人家丁家什么?虽说堂堂丁家小姐,为什么要下嫁给咱们晁家为妾室?”
“陈年往事,如今还扯这些出来做什么?”
“陈年往事,这些陈年往事众人大都知道得不真实清楚,可用这些沉淀的往事,在我这里辱着丁姨娘,您可是一个字儿也没有少说过呀。
丁姨娘是丁家那一辈唯一的女儿,那也是堂堂伯爵府的大小姐,因着伯爵府没有嫡女,也是早早将这位丁小姐记在了太夫人名下。
想那丁小姐是平嫁也好,是下嫁也好,是高门嫁女低门娶媳也好。丁家已是博学府了,清流世家的体面。丁小姐的人品样貌也好,何愁不能为人正室?
可是咱们家的二郎做了什么?当年丁家老夫人,丁伯爷的嫡母老太太做寿的时候。咱们家二郎都是人家老太太的面儿也不顾,就把人家的亲孙女堵在人家后院花园里给。。。给。。。
那可是丁家那一辈唯一的女儿,若非是丁家是礼部尚书世家。若非丁家是最重礼仪的,女儿已经这样了不好大事只能压下去。
否则堂堂丁家的伯爵府小姐,又如何要委身于为妾?那可是人家丁那一辈唯一的女儿,原本是要好好说人家的。那是人家姑娘的好终事,也是人家丁家的好事。
可如今呢?不仅女儿奉子为了妾,明明是咱们家二郎做的好事,可是那些话都是怎么说人家丁小姐的!咱们家二郎做的事又得了利,又把脏水往人家姑娘身上泼!
就因为人家小姐是庶出,就因为丁家的太夫人不疼丁小姐,你们就一而再再而三的任由那些流言蜚语作践人家用这个来撤清自个?
如今反倒成了这位小姐不知廉耻之人,自轻自贱。旁人我老婆子也没有脸去说实情,但莫非你也来在嘴里说人家的小姐?
你在我面前说话的时候良心可会痛?都是做女儿做女人的,咱们都知道女儿家的名节最是要紧,你们当初毁了人家丁琴友的一生,如今补偿给她一个妻子的名分不是应当的?”
“女人嫁了人就该认命,她嫁都嫁了,都给我家儿子生了孙了,她又要如何?她还能怎么样?我就是不补偿他又能如何?”
“事有不平,必生怨怼,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何况人家丁晴柔也不是省油的灯。丁家就只有这一位小姐。老伯爷丁恪是个薄情的,把这唯一的女儿推出去做妾,自然是不靠谱的。
你们做嫡母的都是一样的,自也不能指望你那位大姐姐对这位丁小姐有多爱。可是丁家的世子儿哥就这么一个妹妹,这位丁小姐的嫡亲大哥哥可是对这个小妹妹十分照顾。
早晚得丁家还是这位世子哥儿说了算。到时候你欺负人家的妹妹,你要你的女儿晁静在丁家如何过活?这岂不是害人害已?”
“晁静又不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二郎可是我的亲生骨肉,我唯一的儿子。”
“如果照你这么说,衡哥儿也不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衍哥儿也不是你的亲孙子,偏他又是咱们国公府的世子,,自将来的归宿也是尚皇后娘娘嫡出大公主。
且不说这是陛下的第一位女儿,陛下对这个女儿有多么的疼爱,但是皇室大公主是皇家体面这门婚事有我在意你口气,是不容你插手的。”
“我是当年皇后赐婚明媒正娶正室夫人,国公府唯一活着的太夫人,筑哥儿的亲祖母,你凭什么不让我插手筑哥儿的婚事?
婚姻大事,父母亲长做主,你一定把我排除在外,不怕筑哥儿受人非议吗?”
“凭什么,就凭你不亲!就凭你有私心,你在分,谁是你亲生的,谁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谁是并非你亲生的。
这本也是人之常情,但你不亲人家也就不亲,你也可以不对人家好,却是不该一身心思要害人家来补贴自己的孩子。
嫂嫂您也不必心有不平,我们晁家是不欠嫂嫂的。当年也是嫂嫂自己要嫁过来,并非是我大哥哥到嫂子家里做了什么。
衡哥儿也不是庶岀,说倒底,是嫂嫂后来的,并非是别人抢了嫂嫂的去。”
“后来的我也是明谋正娶,小姑不喜欢也是没法子的。纵然小姑不考虑我,也要想想筑哥儿的官声同大公主的面子,人言可畏啊。”
“嫂嫂想说尽管去说,当今天子英明,皇后娘娘也不是等闲之辈,大公主是皇后的第一个女儿,我筑哥儿是未来的天子女婿。
若是有人给柱哥上眼药,不看皇后娘娘,不看大公主乐不乐意,且只看陛下的。”
“小姑不会是天子岳母,这做起天子的主儿还真是得心应手啊。这是有一点。且不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只说大公主虽然尊贵,可陛下并不只有大公主这一个女儿。
只单说这流言无形。小姑纵要找到人怪罪,可也要找到人才行。不会去管天管地,难道还能管得住别人的嘴吗?
若是天下人都这么说,只怕就算是假的也会成真。”
“流言无形,可是他流言也是有主的,是谁散布的流言还要去查?这事情谁得利,睁眼就能看见,天下人也都不是傻子。”
“小姑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莫非筑哥儿受到损伤瓜这做亲祖母的反而能得利吗?就算我是继室,小姑对我有猜忌,我也不便颇多解释。
可是天下再也没有儿孙的婚事出了问题,不理论这是当家主母出面的大场面,反来找祖母的,就是出了什么纰漏,到时候也该遗憾衡哥儿媳妇自己身子不好,这婚事才落到别人手上了。
衡哥媳妇儿跟皇后娘娘乃是同胞的亲姐妹,都是小姑的女儿,到时候这一家子反而尴尬。要不让小姑帮帮我,咱们一起把这婚事圆满办了,大家都好。”
“做哥的婚事自然会圆满的,不劳嫂嫂您多费心了。嫂嫂说,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如今衡哥儿媳妇抱恙,
误了衡哥儿的婚事。
皇后娘娘也是凤体违和,不能多加操持大公主的婚事,这将来要是出什么纰漏,怕是连皇后娘娘,嫂嫂也要问罪了不成。
嫂嫂一面说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一边又执意插手筑哥儿的婚事,做小姑的我也不好一直劝。只希望这婚事没有疏漏,大家郁好。
若真有那一天嫂嫂也不必同我说嘴,倒是应该想想如何回陛下的话才是。嫂嫂有些话同我说说还行,难道也和皇后娘娘这样说,也这样去回陛下不成。”
“不管你怎么说,我是不会把那个人扶正的。”
“嫂嫂虽然对丁柔晴说过几句恶语,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您是坐稳了菩萨面貌的,也不会重得罪这个丁柔睛什么的?
当年的事情说起来总归是二郎的错,也怪不得嫂嫂您。如今丁氏的儿子是咱们晁家几个哥里说除了筑哥儿最出挑的。
也是这几个哥儿里面最孝敬您的,晁灏真是想不明白,他这样的好事,扶了丁柔晴为嫡妻,把筑哥儿收为嫡子,到底对嫂嫂有哪里不好?”
“我赵家的媳妇还活着呢,衍哥儿的媳妇还没有死呢。这时候抬平妻,是讥眼哥媳妇去死吗?”
“若是演跟儿媳妇是个孝顺的,我也不多劝嫂嫂。科研跟儿媳妇同丧的关系,这些年我们也是瞧在眼里的,说起来血缘上你们是故侄。
可我说句托大的,只怕你们姑侄的关系,要不咱们姑嫂关系挺好。小臭虫,两个媳妇之间是有。两个媳妇心里面也是从小就看不上小陶这个数,您这个数呢?抬举了眼跟儿媳妇,对嫂子有什么益处?”
“他他毕竟是赵家的。我是赵家的女儿,自然是要听娘家的话。”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这一方丝帕的主人。”
“你少拿她来诓我,他并不在你手上,在他们手上。我终究还是得听他们的,而不是你的。”
“他确实不在我手上,嫂嫂打算对他们言听计从。而且一想到现在的处境,怕是您能听他们的也是。他有着一事您不能听他们的,或是你已经没有能力听他们的,那就是它的主人又会如何?
“嫂嫂听他们的,和我这小姑娘翻,同我已去大哥哥闹翻,同衡哥儿媳妇闹翻,同筑儿这个长孙闹翻,如今还要同自己的亲孙子闹翻。
我想问问嫂嫂,如今你还能听他们的时候,你已经是这般境地了,若你全然次次都听他们的,那将来嫂嫂不能听他们的时候,你可还有什么本事自保,你又如何跟他们谈条件,把这丝帕主人保全?”
“莫非你能助我接她出来不成?我凭什么相信你?”
“衡哥儿同你有杀母之仇,衡哥媳妇儿,筑哥儿同你也是有仇重。筇姐儿是你一心一人从小带坏的,如今他清醒了,自然心里也是没有你这个祖母。
赵欣母女的品性,相信嫂嫂比我更清楚。事到如今,嫂嫂还有什么可以跟我谈条件呢?
兵行此术都到这般境地,除了相信我又能怎样?”
“若是我不相信你,有些事情你也不好办吧。白白走了我的好处,莫非小姑竞想空手套白羊不成?”
“正如嫂子说的,我是这样的小姑,虽然姓晁,虽然是瑶家族里的宗长,但这一个宗长是看在皇后娘娘的面上给的,我自然知道分寸,这家里的事情,我参与不到几个的,。
我是宁国公府中的老夫人,更不会多嫂子几分。有待到几个儿女都成家了,大房二房分了家,嫂嫂的自然跟着二房,还是你的天地,我又能抄到多少好处呢?。
嫂嫂若不肯把丁氏扶正,将来大房同二房分了家早,您又该何去何从呢?”
“你怎么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