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行了大约有三五日未有好好休息之日的行程后,终于看到了在茫茫荒漠无人居住的路上的 一户户人家,众人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丝期待和渴望。可奈何当众人看向那威名赫赫的威王之时,那人却未曾有一丝想要放他们歇息意思。众人只得渴盼的望向跟随那钟府姑娘陪嫁而来的两个丫头,盼望他们能跟自己家姑娘说说,和那威王商量商量,是否能歇息片刻再继续行进。在知酒得了众人贿赂的许多吃食和小玩意儿后,终于向自家姑娘提出了这个请求。
“姑娘,”知酒在正午之时众人歇下片刻吃饭歇息时,上了马车和自己姑娘说到:“好些人赶了好几天的路都受不了了,让我向姑娘求个情和威王商量商量让我们到前面客栈的时候歇息一天呢。”钟清听到自己的丫头的话,挑了挑眉道:“是不是又收了别人的什么好处了?”知酒忙很慌乱的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有,姑娘你怎么能这样想人家呢?人家只是想着这些个姐姐们之前都是在宫里边伺候的,哪里干过什么重活累活,猛然间走这么远,这么久还不歇息,哪能受的了啊,这才向姑娘求个情的,我自然是没收什么好处的。”“哦?是吗?”钟清一脸的难以置信。“姑娘……”知酒一脸委屈的喊道。“好了,知道了。”钟清说到,“只是,他们自己去向威王说不是更直接吗?为什么要让我去那?”钟清疑惑地说到。“唉……还不是因为那个威王整日里带着个面具,面具又是十分可怕,眼神好似放着冷箭一样嗖嗖的,一副生人莫近的模样,没人敢靠近吗?”知酒说到。“呵……那你们让我去跟那个威王说是什么歌意思,是想我被威王的冷箭射到,还是……”钟清对知酒说道,却还未说完,话便被知酒截断,“哪里呀,这不是咱们姑娘待人和善,又是这和亲公主,定是没人敢对姑娘如何的。”“呵……你这丫头是有人教你说这些还是怎么的?准备很久了呀?突然这么能说,吧姑娘我逼到了不去也不行的地步了是吗?”钟清又好气又好笑的说到。便也不再说话,只当是答应的了知酒所说。
钟清在马车里有些懊恼的捶了捶自己,想到皇宫里那次见到那个威王,虽是救了自己,但对他还是有些害怕,真是 ,为什么要因为这知酒的几句话便答应了她去“送死”。“姑娘……”知酒在外面催促道。“知道了。”钟清敷衍的说到。“你将威王请来,我这便与他说,行了吧?”说完便不听知酒回答,只听得知酒一路小跑地跑走了。钟清不由得有些紧张,万一他嫌弃自己麻烦怎么办?会不会将自己杀了?毕竟惯听得威王冷酷无情,最怕麻烦,麻烦的事从来都是快速解决,麻烦的人自是……钟清阻止了自己胡思乱想的脑子。
只听见似乎有人向马车走来。钟清忙端直了身子,清了清自己的喉咙,等着这人上来,只听越来越近……“姑娘,您可吃饱了,我将这饭菜拿下去了?”如诗进来说到。“呼……原来是你呀,你来在外面怎么不说一声。”钟清一下子放松下来而又埋怨的对如诗说到。如诗一脸委屈“奴婢之前进来也未曾在外面说一声啊。”“额……好了好了,是我的不是,是因为我在等人,不免有些紧张了。”钟清对如诗说到。“姑娘在等谁?”如诗好奇的问。钟清还未回答,便又听到外边一阵脚步声,便对如诗道:“你先将这些吃食拿下去吧。”未得到回答的如诗也不再多问,直接将这些吃食拿走,退了下去。
“我可以进来吗?”门外一人问道。“进来吧——”钟清答道,有些紧张的呼了口气。
只见进来一男子,面带青龙装饰的半面具,仅露出眼睛和嘴巴,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看着便害怕。钟清望着上来的男子有片刻的愣神,直至男子坐下,才回过神来,道:“请威王殿下的安。”男子点了点头并未说话。钟清扯了扯唇角,清了清喉咙“咳——”,接收到拓跋璟昊的眼神后,继续道:“其实,这次不是我想请殿下来的……”钟清吞吞吐吐道。“有话快说。”拓跋璟昊看着吞吞吐吐的钟清说到。“喝茶,喝茶——”钟清一脸尴尬,转眼瞄到了桌上的茶杯,推给拓跋璟昊连忙说到,说完还“嘿嘿——”笑了两声,因尴尬而未敢看拓跋璟昊的钟清自是未能看到拓跋璟昊那脸上一闪而逝的笑容。
“其实……其实……”钟清磕磕绊绊的说到,“今天太阳落山前会赶到前方村镇上,歇息一晚上。”拓跋璟昊淡淡的说到。“哦,”钟清条件反射的答道,随即反应过来后“啊?”钟清眨了眨自己的眼睛,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道:“你刚刚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抬眸看了拓跋璟昊一眼后,怂怂的开口道:“额……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说罢自己尴尬的笑了笑。“你找我来所为何事?”拓跋璟昊装作不知道的问道。“额……无事,无事,就是见威王殿下太累了,让威王殿下进来坐下休息休息。”钟清丝毫不眨眼地顺溜的说到。拓跋璟昊看着面前的人,脸上的线条都柔和了起来,却道:“即是如此,那我也休息够了,这便告辞了。”“诶诶,好好。”钟清一脸掩饰不住的高兴,就差没有亲自送人家走了。
门外看到拓跋璟昊走出去的知酒忙进来问道:“姑娘,如何了?”钟清连看都没看她,抬手便往她的头上敲了一下,道:“你都不担心担心你家姑娘如何了,尽是担心你的事,白养你这个死丫头了。真的是——”“姑娘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儿吗?”知酒揉了揉自己被打痛的头,说到。“哼,你姑娘都要被吓死了,这只是表面上的好,好吗?”钟清说道。“那姑娘到底如何了?”知酒上前为钟清捏着肩膀,探头探脑的问道。“哼——本姑娘出马,自是成功了。”钟清一脸骄傲的说到。“奴婢就知道姑娘一定能成功才来求姑娘的,姑娘您可真厉害。”知酒一脸崇拜的说到。
外面的拓跋璟昊听着两人的对话不自觉的摇头笑了笑,这个小丫头,还真是……刚才也不知道是谁怕的要死要活的,要不是他内力深,能听到她们二人对话,想给她个台阶下都还不能,要是指望她亲口说出来,还指不定要吓成什么样。坐在拓跋璟昊前面的疾风似是察觉到异样,扭过头看了看那自家主子,却未看出什么异样,便又将头扭了回去。
傍晚时分,余辉洒满荒原,使得原本有些凄凉的地方变得充满美感与人气。此时的出行众人在听到要在客栈歇下后,一阵振奋,众人皆欢呼威王的善举,并默默的在心底给威王贴了个面冷心软的标签,然而……只能说,你们这个标签下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