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于瀚喋喋不休时,包间的门突然被大力的踢开,从门外冲进来一个女人,身上穿的都是名牌,看起来价值不菲。
女人一冲进来便直奔沈于瀚,拿起桌上的酒杯,一下子泼了过去,随后又打了他一巴掌。
“啊?你可真有能耐啊,我才出去一会儿你就敢在这里私会情人,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唐酥见到他被打,心里简直爽翻了。
虽然她并不认识眼前的女子,但觉得她是个可塑之才。
沈于瀚被打的发蒙,他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又看了看身旁的唐酥,突然清醒。
他被吓了一跳,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女人便接着骂道:“你个白眼狼,当初我们家给你们家那么大的帮助,现在你居然这么对我,你是翅膀硬了,想飞了是吗?用不用我帮帮你?信不信我让你们家比之前还惨!”
沈于瀚听到这话浑身一激灵,还没想好说什么,突然一个巴掌便又打过来,沈于瀚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有些恼怒。
他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利弊,说道:“亲爱的,你别多想,我跟这个女人只是老师对学生的关系,没有其他任何多余的,你要相信我,我是爱你的!”
冠冕堂皇的话,说的唐酥想吐,她刚刚真应该把他刚才说的话录下来,放给这个女人听,让她好好见识一下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女人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每天偷鸡摸狗的在干什么!”
她早就打听好这个女人了,是沈于瀚的前女友,两人的关系本来就微妙,现在又是这种情况,叫她怎么能不能多心?
唐酥有些生气的道,“你要骂他就骂他,我跟他可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刚刚是不小心闯进来的,谁知道他就一直拉着我不放,我想走也不行啊!既然你来了,那我就先撤了啊!”唐酥挣脱开他的手,转身就想离开。
“站住!谁让你走的?你勾引我老公,你以为就这样算了吗?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呀?”
唐酥有些不耐烦,“要勾引也是你老公勾引我啊,我可是很无辜的,而且你刚才也看到了,是他一直在拽着我,你要是眼睛不瞎,你应该全部都看到了,你现在这般侮辱我又是为何?”
蠢货的女朋友也是蠢货,看来以后这是一家子蠢货了。
“唐酥,你真当我没有查过你的底细啊?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乡下野丫头,竟然妄想攀上陆家这个高枝,没想到还让你成功了,真不知道陆家这些人的眼睛是怎么长的,瞅你浑身上上下下,哪一点有大家小姐的样子?整个一个贱皮子!”
“够了!白芷,你别太过分了。她只是我的学生,你何必这般不依不饶,她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难道你就有吗?你瞅瞅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跟个母夜叉一样!”
沈于瀚毫不掩饰的讽刺让白芷更加恼火,“我看你真的是翅膀硬了,长能耐了!”
见到他们二人这副情景,唐酥更想浇一把油,她故作可怜的道:“于瀚,这个女人好可怕,你帮我把她赶走好不好?”
唐酥的眼睛里满含着泪水,一双大眼睛眼巴巴的望着沈于瀚,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沈于瀚本就在喝醉的状态,自然分不清楚唐酥是真心还是假意,见到她这副样子,心里更是翻起一波涟漪,没法控制住自己快要溢出去的感情。
“好,我带你走,咱们不理这个蠢女人。”他起身就要带唐酥走。
被推开的白芷更加生气,“好啊,你带她走,你走了以后就别再回来,你家里的企业也别想要了!我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个渣男!还有你这个贱女人,你给我等着,敢抢我的老公,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女人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看着让人想笑。
另一边。
陆承麒在得知唐酥跟岳钥一起去酒吧的时候便心急如焚,心里面出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一直都觉得这两个人肯定不是像表面上关系那样,他们两个人之间一定还有什么不可说的秘密,现在岳钥这般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立刻便派人去查他们在哪个酒吧,陆承麒在赶到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沈于瀚牵着唐酥的时候往外走,而包厢里还有另一个女人指着他们在原地跺脚,嘴上还骂骂咧咧的。
陆承麒一眼就看到了他们两个牵着的手,心里顿时火冒三丈,一下子把他们二人拉开,把唐酥扯到自己的怀里,冷声说道,“谁给你的胆子碰她的?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吗?你从前就负过她一次,你还想再怎么样?我可警告你,你若是再对我妹妹有半点非分之想,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转头对着包厢里的白芷喊:“管好你的老公,别让他再出来到处招惹是非,尤其是别再招惹这个女人,你知道的,我想动你们,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所以你们做什么事情先想好,这些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看到陆承麒带着唐酥从包厢内出来,外面那些原本追着唐酥的男人,也悄悄地逃了出去,他们都知道这陆承麒是个不好得罪的人。
唐酥暗自松了口气,她看着旁边男人英俊的侧脸,很是感动。
男人看着她冷声道:“你怎么不跟我说呢?出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什么都不跟我说,万一你出点什么事,你让爷爷怎么办?他老人家年岁这么大了,你要是有什么事,他老人家能受得了吗?你做什么事情之前,怎么就不能为别人想想呢?”
面对陆承麒的一顿教训,唐酥心虚的接受了,本来也是自己有错,她可没那么大的脸再去跟他狡辩什么。
她诚恳的道歉,大眼睛灵动的转了转,“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以后我做什么事情之前会考虑你跟爷爷的,这种情况不会再发生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
“是岳钥吗?”陆承麒的声音有所缓和。
“好像是,但也好像不是,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应该是想不出这个点子,她从前就是一副胸大无脑的样子,想做什么事的时候,一般都是我给她出主意,要是能想出这法子,他们家祖上也烧高香了。”
“你的意思是另有其人?那你觉得会是谁?”陆承麒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自己以前也调查过岳钥,确实如此。
“那我可说了,以下完全是我的个人看法,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在挑拨你们陆家的关系。”
“我觉得应该是婶婶,毕竟她从一开始就看我不顺眼,而且昨天你看到她的笑容了吗?岳钥这个人,没有事情,她为什么要来找我?我们的关系还没到可以叙旧的地步,她的这些行为都太反常了,所以我觉得应该是婶婶给她出的主意。”
“婶婶在利用她,她自己却不知道,想想也真是可怜,果然是胸大无脑,别人说什么就听什么,信什么。”
“我也觉得是她。”见陆承麒头一次跟他站在同一战线,她心里暗暗高兴。
“而且,上次我在查你父亲的案子的时候,我的直觉告诉我,可能跟她有些关系,但是我没有证据,所以没跟你说。”
唐酥立刻被他说的话吸引了,“你查过了?是吧?就是跟她有关系,我觉得也是这样,那些线索虽然没有明确的指向她,但多少跟她有些关系,那现在该怎么办?咱们也不能就这样一直等下去呀,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你先别着急,我再查查,等我有确切的消息的时候我再告诉你,你不要自己动手,以免打草惊蛇,听话。”陆承麒拍了拍唐酥的头。
唐酥被他这个举动惊到了,“你干什么?”
陆承麒无所谓的道:“哥哥拍拍妹妹的头怎么了?你有什么意见吗?唐酥扁了扁嘴,什么也没说。”
这个男人真是莫名其妙,时常对自己好的不得了,时常又冷冰冰的看着自己,说着一些冷冰冰的话。
他的情绪,总是让人捉摸不透,有句话叫做女人心海底针,她看这句话用在他身上比较合适。
他的心简直比女人的还要深沉,让人摸不着头脑,情绪变化的比翻书都快,上一秒还跟你笑呵呵的说着话,下一秒指不定把你损成什么样呢。
唐酥觉得他这个性很是搞笑,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陆承麒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你笑什么?我有说错什么吗?”
“没有没有,你什么都没说错,我只是想到了别的事情。”唐酥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她看着他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就想笑。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离开了酒吧,谁都没有注意到在暗处的神秘人。
他给李燕清打了一个电话,“你愚蠢的计划失败了,而且他们已经察觉到是你做的了,你想办法办掉唐酥,她太碍眼了,容易坏我们的事。”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把陆承麒也一起做掉,我们不能让任何不确定的因素,妨碍到我们的大计,所以一定要先斩草除根!”
神秘人的语气透露着阴森,昏暗的灯光打在他身上,看不清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