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两个丫鬟,这么挺昭阳郡主的话,安九歌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吃里扒外的东西,养着你们是干什么用的?”安九歌,嘴里虽这样说着,但到底不敢明显地表示出来。
昭阳郡主,不知道为什么她和姐姐同样是母亲的女儿,可是母亲却并不太喜欢姐姐,所以她希望自己能够对姐姐更好一些,
可是昭阳郡主对安九歌的好,在安九歌的眼里,就显得格外的刺眼。
昭阳郡主在床的旁边坐了下来,笑着开口:“姐姐,你别生气,过几日宫中会举行,欢迎南疆始臣的宴会,到时候你就可以弹那首太子最喜欢的曲子。”
一听到这话,安九歌就顿时清醒过来,她怎么忘了呢?她如果想要自由的出入皇宫,就只得依靠着昭阳郡主。
想到这里,她缓和了脸色:“妹妹,刚刚是姐姐魔障了,脾气不太好,你可别放在心上。”
安九歌什么心情,其实都写在脸上了,昭阳郡主也不是看不出来,可是她都能够容忍。
于是,姐妹两个好一番促膝长谈之后,昭阳郡主才起身离开。
而此时此刻,牢房里,看着破败的一切,青鸾知道,她这一生大概就在这几天就终结了,可是她并不后悔,因为,为了苏锦年去死,她大概是愿意的。
可是这一刻,她不禁在幻想,苏锦年还会在自己临死之前见自己一面吗?这也许是她现在最大的愿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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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府,“小姐,小姐,”见女子望着镜中的自己出了神,允珠出声唤道。
苏染猛然间回神,收回自己的目光,也想起了正事,任由身后之人为自己打理着头发。
“允珠,你实话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把那人给救出来。”
听到她这样说,允珠一顿,手中的玉梳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小姐,我……”
正欲跪下,苏染已经伸手将她扶起:“没关系,我不会为难你,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允珠抬头见女子脸上一片淡然,并没有生气的迹象,这才拂了拂身,退了下去。
苏染一个人走到院子里,站在桃花树下,任由粉色的花瓣落在白色的衣裙上,欲伸手摘那头顶的桃枝,袖中的白色丝帕随风滑落,飘飘扬扬的飞走了,挂在树梢。
她突然间想起自己的处境来,飘飘浮浮的,又何尝不是自己呢?
她可以想象到青鸾现在的处境又是怎么样的,是她代替了自己受了那所有的苦难。
这一幕刚好被檐下的男子看到,却只是远远地看着,并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
一袭白衣,遗世独立,同样清冷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感情,“夜蓁,你有办法吗?”
感觉到有人的存在,苏染收回目光,径直在石凳上坐下,清冷的眸子里早已没有了方才的忧伤。
“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只不过,需要承担一定的风险。”夜臻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心中是有一番纠结的。
他知道,如果想要救出青鸾,毕竟需要慕容烨的帮忙,如果苏染对慕容烨开口,慕容烨绝对会帮助她,可是如果一旦出了差错,受过的一定是慕容烨了。
听到夜臻的话,苏染的眼睛里有了一丝亮光,她突然转身,看着夜臻说:“真的吗?你真的有办法把她给救出来?”
夜臻却摇了摇头说:“不是我有办法,是慕容烨,有办法,可是我并不希望他帮你。”
其实苏染也可以理解他,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慕容烨他,应该会帮自己的吧,可是他救过自己两次,如果这一次还……
苏染的心中也开始纠结起来,因为她答应过苏锦年,帮助慕容烨把这个案子查清楚之后,就再也不和皇室之人接触。
半晌,苏染才说:“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把青鸾给救出来。”说完这句话,苏染抬头看向夜臻:“请你帮帮我。”
见苏染神色坚定,“好,”毫不犹豫的,夜蓁一口应下,他的确是别无选择,更何况,他知道慕容烨是肯定不会拒绝 她的。
夜臻面上没有丝毫变化,依然冷冰冰的,大步离开,只留下一句话:“我只希望,你可以尽你所能,去帮助慕容烨。”
皇宫中,苏锦年将苏染的身世,大致的描述了一下,不过,其中慕容烨并没有说什么话,因为如果他多说一句,或许就会引起上官容华的怀疑。
“苏锦年,哀家就信你这一次,事关整个大梁,你可知道,若是你包庇了谁?你犯下的便可是死罪。”这算是上官容华对苏锦年变相的威胁了,不过,苏锦年的神色未变,只是拱手说:“臣不敢。”
出宫的时候,苏锦年朝着慕容烨拱手道:“此事,多谢太子,他日若是能用到我苏锦年的地方,我必定在所不辞。”
苏锦年在大梁的权利可以说是很大了,而且又颇受皇上慕容震天的重视,如果可以得到他的帮助,慕容烨的太子之位,并不会动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慕容烨并不想与苏锦年产生多大的联系,他的直觉告诉他,苏染和苏锦年的关系有一些微妙。
最后,苏锦年转身离开了,慕容烨却出声叫住了他:“苏丞相,我不容易,只有一事相求,希望你不要干涉我和苏染之间的事情。”
猛然听到这话,苏锦年的脚步一顿,他没有回头,反而更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匆匆的离开了,
因为他知道,这一次的确是他欠的慕容烨的一个人情,可是他并不想拿苏染来说事。
天色还早,苏染明白,想要短时间内完成宋所有事情,定然不容易,她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
正这样想着,一袭绿衣的允珠走了进来,“小姐,管家请您去正院一趟。”
闻言,苏染有些疑惑,苏大哥不是刚进宫还没有一个时辰吗?但还是起身,说:“走吧。”
牡丹阁,面目慈祥的妇人,看着吃的正开心的女子,很是无奈。
“母亲,你不知道,苏丞相的妹妹女儿真的挺喜欢的,”一袭华丽的蓝色衣裙,衬得女子温婉大方。
右相夫人拿着帕子擦去她嘴角的点心,笑着说:“你说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白颖儿起身亲热的挽住妇人的手臂:“那当然啦,在母亲这里,颖儿永远是一个小孩子。”
这时云儿走了进来,笑着说:“小姐,马车备好了。”
闻言,右相夫人的脸上是无法掩饰的无奈之色:“好了,你去吧。”
马车里,云儿不解地看向自家小姐:“小姐,奴婢记得,你和那位苏小姐也不过是一面之缘,你怎么在夫人面前……”
听到这话,白颖儿笑了笑说:“你知道些什么?父亲本就不喜欢我和苏锦年有过多来往,我自然要在母亲这边多说些苏家妹妹的好话了。”
云儿一向都知道,自家小姐一向很聪明,于是,听到这话,她也算是明白了。
当苏染来到前院,看到管家手中拿的一些册子,她的眉眼跳了跳。
果然如他所想,管家老伯径直对着她说:“大小姐,大人进宫之前,让老奴把这些册子拿出来,以后这家就有您来管了。”
听到这话,苏染头都大了,苏锦年竟然让她管家,她连忙推脱说:“苏伯,我一向不懂得这些事情,还是由您负责吧!这苏大哥那边,他回来我会跟他说的。”
苏伯笑了笑说:“果然和大人说的一样,如此老奴便收下去了。”
对此,苏染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她还想着,多准备一些东西,或许以后有用呢。
正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看门的侍卫进来了:“启禀大小姐,右相府的白小姐来了,说是要见你。”
白颖儿,一想到这个女子,不知道为什么,苏染总觉得这个人心思很重,下意识的便不想同她有过多的来往。
于是便说:“就说我身体不适,卧床休息,下次定登门拜访。”这就是明显的推脱之意了。
不曾想,苏染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道声音,从身后传过来:“苏妹妹,姐姐来看你了,”
猛然间听到这声,苏染心中一跳,转身看向来人,果真是一袭蓝色衣裙的白颖儿。
她不禁笑了笑说:“我怎么不知道?这相府的大门,竟然不用通传,就可以进来了。”这话明显是在怪罪白颖儿不请自来。
可是没想到白颖儿却说:“妹妹有所不知,姐姐我与苏大哥向来交情颇深,于是便习惯了,若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妹妹指出来。”
看着眼前的女子,苏染并没有多少好感,索性说:“听姐姐的意思,便是我得理不饶人了。”
白颖儿没想到,苏染竟然是这么个性子,她真的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见白颖儿陷入了沉默之中,苏染又说:“我大哥入宫去了,如果白小姐想要见他,那就下次再来吧!若是想一直等着,就请苏伯好好招待了。”
说完这番话,苏染就径直转身离开了,苏伯似乎也看出,苏染并不喜欢白颖儿,便恭敬的对白颖儿说:“白小姐,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