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谪在一个十分偏远的树林中 ,将物色的三个异族人打晕 ,一个个好不容易带出来,这人可真是重啊!找了玄铁铁链,捆在了最粗壮的树上。他刚刚将药丸给他们服下,其实枫谪最热衷的还是二号,一号是接触束缚,那么解除了的毒虫怎么办,会不会在伤人?第三种是共生,这个人始终身体里有一个毒物,午夜梦回不会作噩梦吗?二号这个虽然有风险,但是一旦宿主能挺过去,那就是新生啊!那不比整日担惊受怕的好过吗?这三个人真是为他们的族人立下了汗马功劳啊!
枫谪在旁边,预防着第一号的毒虫突然被药物逼出,万一选中他自己,可就太亏了!防着三号这个共生的,谁知道以后那个毒虫会不会嫌弃原来的宿主,再来欺负他?还得防着二号忍受不住突然死了。其实他手里还有了两个二号药丸,如果这个实验中的二号成功了,他就给他们都吃下去。彻底绝了后患,他也懒得管他们同不同意,为你好的事,拒绝就是作死!
枫谪整绷紧了自己,严加防守的时候,忽然一号双目圆睁,似要爆出一样,枫谪将匕首握在手里,提起十二分的精神。那一号张着嘴等着眼睛,就好像下一瞬那毒虫就会从嘴里窜出一样。这就不怕危机,怕的是不知道什么样的危机!就像等死,被刀砍死和被箭射死都行,就怕不知道啥玩意会突然之间搞死自己!枫谪现在就处再这样一个尴尬的位置上,三个危机,他能不能躲过去?
在此时,二号和三号也发作了,二号直接就晕了,枫谪一愣,这不会是被毒物直接毒死了吧?三号却和一号一样,痛苦的无以复加,甚至连呼吸都要停止了。就这样保持了一炷香的时间,好像过了三年一样,忽然,一号和三号的人整个喉咙都被胀满,脸色一下变的黑紫,而二号始终安静的很。
一号和三号忽然将头面向二号,喉咙处一声怪响,两条拇指粗细的蜈蚣直接飞向二号,枫谪想救,已经来不及了,那两条蜈蚣分别在二号的肩头下口了……
这一下让枫谪蒙了,这,这啥子情况?这二号还没有反应,就,就被咬死了?这下可失误了,最后这仨人都得死?可这不是正常死亡啊,这是他整的太近了!一个一个的试验就好了!
枫谪拍着脑袋束手无策的时候,忽然,那两条蜈蚣气势汹汹的样子一下就没了,耷拉在二号的肩头。而一号和三号忽然开始呕吐,那吐出来的东西奇臭无比,枫谪立马屏住呼吸,退后几步,这都是毒虫的后遗症,他这没有解药的,容易被毒死。接着一直没有动静的二号,也开始呕吐,只不过他吐的东西里,有一只毒虫,但不是蜈蚣,他并不不认识,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枫谪又往后退两步,那地上的草已经瞬间枯黄腐败,警惕的看着那三个人,心里一阵雀跃,好像是死不了了!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直到那三个人再也吐不出来什么了,枫谪才一步步靠近,二号肩头那两个蜈蚣,还在那挂着,他将长刀取出,直接给扒拉下去,已经是死的了。这二号的药,真霸道啊!
枫谪翻身跃起,在他们身后落下,一刀砍断绳子,人还是有些恍惚,枫谪将三个人换了个干净的地方,但还是捆好,他的任务还没完成,万一跑了他可就丢人了呢!
趁着三个人还未清醒,枫谪取出点大饼,翻身到最近的一棵树上,之后就目不转睛的盯着几个人。也就忽然之间,一个人说话了,虽然口音很重,但是枫谪还是听清了,说的是:“我怎么在这里?”
枫谪翻身下来,在三个人眼前,三个人逐渐回神,这是怎么话说的,啥也不记得了?那不得拿他当坏人吗?枫谪问道:“你们,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三个人一起摇头,问道:“你是谁?”枫谪心里冰凉,这一个个傻乎乎的家伙治好了也容易再被人带沟里去啊!遇到有人从中间挑拨,他们是太不确定的反叛者了。
实在没有办法的枫谪想到一个人,彭益海,马上说道:“你们可认识彭益海?他很安全,我可以带你们去找他。”这个名字貌似很有名气,他话音一落,三个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他,流露出一丝希望,枫谪仔细看了看三个人的眼睛,那里真的没有什么隐藏的阴谋,仿佛那一段时间的记忆根本就没有,不知道这是不是好兆头。
于是他将怀里的饼拿出来分给他们说道:“我们这就上路。”但是他看看漆黑的夜,又看看这几个傻乎乎的人,他们就是翻山越岭徒步而行到附近到最近的曲靖,以他们的脚程,没有个十天半月是到不了的,可是他那边的事等不了,可又不放心这三个人在这里。
他们要么就是会被找到抓回去受死,要么就是在这里饿死。他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带几个帮手过来,他们三个人可能会影响许多许多许多人。
他有改变了主意:“你们三个在这个地方等我,我三天之后派人派人来找你们,千万不要动。”三个人没有说话,眼神中充满怀疑,就好像像他欺骗了他们。
枫谪甩头,是他救了他们的人好吗?他的态度不在和蔼,带着不容置喙的霸气,说道:“你们都遭受到了什么,你们知道吗?还有印象吗?为什么曾经救过我们花花的人,那舍身的样子你们丝毫没有呢?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自私,你们还有很多族人需要我们去救,再晚就来不及了。在这里等我,能不能做到?”
枫谪真是不能理解,怎么这就让人欺压有瘾是怎么的?就听那三号忽然说道:“我们吃什么?”
枫谪无语你们都是土著人一样,会在山里生存不了吗?说道:“这里是山上,可以抓动物吃,你们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除非你们想回去送死。”那三号又问他们在那边是不是有吃有喝的。
枫谪有心翻个白眼还是忍住了,说道:“他们确实是有吃有喝,但是可能明天就见不到太阳。或者。一个馒头没咽下去就会毒发身亡,你想回去吗?”他气愤地说道:“我就不明白,你怎么能把经历忘得这么狠?除非是你根本不想想起了或者你在欺骗自己,你在欺骗我。”
那三号那眼神一闪烁,枫谪马上就知道了,他猛然的起身说道:“如果你们不想死就在这里等我,除非你们想害死自己还是你们全族的族人。”枫谪再也没有看他们,他本就不是心软的人,更不会在乎这样没心没肺的蠢货。
晨光曼舞,温暖骄人,申无寐醒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个明媚的艳阳天。她窝在锦被里,不想去上朝,不想起床,也,不想回头,因为背后的温度告诉她,他特么又一次不辞而别!申无寐没有恼怒,没有埋怨,也没有伤感。有这一夜的温存和疯狂已经够了,不管他们将来能不能再见面。
她当然也知道,蓝玉峰此次故意被带回来,就是要见她最后一面,她明白,所以用了这样的方法。申无寐看着雕花床,轻轻的笑了,说道:“我想要给你生个孩子。如果你活着,我陪你到老,如果你死了,我,陪你赴黄泉。”
嵘华殿里,封夜璃将蓝玉峰的密信递给肖焱:绝杀计!信上问他,肖焱你敢不敢来!肖焱苦笑,一统天下,他敢!蓝玉峰赌的是自己的命,他赌的是天下,谁也输不起。
肖焱放下信,封夜璃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两个孩子啊,是他们成就了他的女儿这个帝星的成功。这披荆斩棘,纵马杀敌的豪情,掺杂了多少爱,一个说不出,一个不敢说!
枫谪一路潜行,三天后到达曲靖,累死了两批马,韩澈在城门上看到他时候马上开门迎接。饶是枫谪这绝顶功夫,在看到韩撤时,也不由得神情一松栽倒在地。韩撤将他扶起,他说了两个字:二号。
韩澈不敢怠慢,立马拆斥候速奔京城找肖焱。他将枫谪引入城中好生调养,枫谪体质超人,喝了点水吃了点东西简单的睡了睡,马上要回去。
韩靖溪带领卫队要相送,枫谪说:“你们守好城门,到了我们自己家的门口,还有什么怕的?另外给你们在西蜀的暗线说下,在富锦城外的树林里,有三个人,去安顿一下,尽量保护他们的安全。”韩澈给他一匹最好的战马,枫谪谢过,直奔京师。
夏青忽然来找肖焱,说道:“夏末走了。”
肖焱一愣:“什么叫走了?”
夏末说道:“她什么话也没有留下,但是她平时一些用品没有了。”
肖焱皱眉,难道是被蓝玉峰带走了?肖焱想到此说道:“你先回去,我去给你问问。”
夏青轻轻的问道:“她不会有事吧?”
肖焱给她一个宽慰的笑,说道:“放心,我猜,可能是和蓝将军一起走的。”
夏青哑然:“去了……”她很聪明的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是肖焱点了点头,夏青恭敬的退出。跟着将军也不会 有事,但是她还是担心。
肖焱的线报已经到了,蓝玉峰那信里的“你敢不敢来”,并没有吓到他,只不过他想的要多得多,蓝玉峰可以以一战来决定魄力,去做完美的部署,他要权衡一些计划实施之后的得失,以及往后的影响。若是眼前得胜,却阻碍了三年的发展,那么多大的胜利也是输!
他之所以没有动,就是想等蓝玉峰将计划和盘托出,若是稀里糊涂的跟着他,他根本不配做禛国的丞相,对不起所有人。所以线报上的事,他觉得风险太大,可能成功就会结束一切,但是若有变数,那也会结束一切,只不过谁是王谁是寇的两种结果。
蓝玉峰不是个莽撞的人,既然有次计划,定然是有很大的胜算,肖焱却始终在权衡。他带着密信去找申无寐,这样的大事,他做不了决定。
他刚刚出了荣安殿就看见申无寐一身便装急匆匆的走过来。看见他就说道:“公子,那么多的二号怎么带过去,怎么找到他们?”
肖焱请她在亭子里坐好,将线报给她,说道:“你看看这个,如果两件事一起办,或可行!”
申无寐拿起线报,知道是谁送来的,想通过预见的能力看看这个线报上有谁影子,可是,她的预见能力,消失了……